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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孤拔臉上的不渝之色,也讓艾瑪老人知道此刻,這位法國駐遠(yuǎn)東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已經(jīng)沒有耐心繼續(xù)讓戰(zhàn)艦在中國海上游蕩了。
“哎!”見此,艾瑪老人心中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法國畢竟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法蘭西王國了,波旁家族也早就被從王位上趕了下來。雖然對法國的影響力仍然非常深厚,但是畢竟不是之前一眼九鼎的時代了。
因此,波旁家族也不可能強(qiáng)令孤拔派遣法國海軍艦隊,去尋找自己家族的子弟,而且還是在法國奪取越南殖民地的行動,正遇到困難的時候。要知道這可是犯眾怒的事情。
畢竟,現(xiàn)在國家和私人之間已經(jīng)分開了。
想到這里,艾瑪老人面色更加愁苦起來。
“孤拔將軍,一個月,再讓海軍在中國海上找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那將軍就……就把艦隊撤回來吧!”艾瑪老人言語中帶著遺憾、不甘的說道。
“好,艾瑪先生放心,這一個月我會讓艦隊全力去尋找的!”
說完后,孤拔心中也是松了口氣,他也不想跟波旁家族鬧得不愉快,畢竟他以后還要在法國政界和軍界打拼。如果得罪了波旁家族,他的這些政治抱負(fù)。可能就再也沒有了實現(xiàn)的可能了。
“那就拜托將軍了!”
現(xiàn)在雙方各退一步,保持了表面上的和氣。
“艾瑪先生放心!”
說完這些后,雖然孤拔極力挽留他留下來共進(jìn)午餐。但是心中牽掛著海倫安危的艾瑪老人,那里還有什么聚餐的興趣。敷衍了幾句后,就從法國遠(yuǎn)東軍隊司令部的駐地走了出來。
“請問您是艾瑪老先生嗎?”就在艾瑪老人準(zhǔn)備上馬車離開的時候,仍不妨一個身材中等,膚色略顯黝黑,身形極為干練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你是?”
雖然這個年輕人嘴里操著極為熟練的法語,但是艾瑪老人很確信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
“艾瑪老先生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認(rèn)識這個就行了!”說著,干練年輕人手中一個華麗的耳墜一閃而逝。
不過就這片刻凝視,就讓艾瑪老人全身巨震。神情一下變得激動起來。
“你怎么會有這個?這個耳墜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快告送我!”說著艾瑪老人情不自禁的向前兩步就像抓住年輕人的手臂。
不過他注定是徒勞無功了。作為安全局的專職特工,毛峰的伸手可不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能夠相比的。所以只是輕輕一閃便讓開了。
“如果,想知道這個耳墜的主人在哪。就跟我來吧!不過。只能你自己過來,他們不行!”說著,毛峰指了指旁邊正暗自戒備的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西方大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是保護(hù)海倫才來的東方,跟艾瑪老人一起被霍家軍從海里就了起來。所以幾人還在一起。
“好,我答應(yīng)你!”
聽完毛峰的話,艾瑪老人幾乎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總管!”
“總管!你不能跟他們?nèi)ィ侨f一有危險……!”
不過還沒等他們說完。便被艾瑪老人給打斷了,“好了。你們不用勸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
這個耳墜是那場海難發(fā)生后,四個月來他所見的唯一能夠找到小姐的線索,無論如何艾瑪老人也是不愿意放棄的。
“請跟我來吧!”
聽完毛峰的話,艾瑪老人點了點頭后,跟在年輕人的身后愈行愈遠(yuǎn),逐漸消失在人流當(dāng)中。
而幾個保鏢不禁面面相覷,最后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返回了他們下榻的住處。等艾瑪老人回來。
可惜的是,他們注定是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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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南洋?這就是中國人民軍的領(lǐng)地?這就是坤甸?”剛剛從郵輪上走下來的王文斌看著繁忙的碼頭,摩肩接踵的人群,以及遠(yuǎn)處一眼望不到邊的高層建筑,一連三問,把他心中的震驚完全的表達(dá)了出來。
跟他一樣,第一次來南洋,來到霍家軍轄下的領(lǐng)地的盧康成也忍不住震驚了。
原本在他們的心中,此刻的那南洋應(yīng)該是那種仿佛清朝普通縣城一樣的小地方來著,但是等他們真正見到的時候才注意到,坤甸這座聞名整個亞洲的城市是多麼的繁華。
“嗨,看那兩個人發(fā)傻的樣子,肯定是一次來南洋的清國人!”
“嗯!看那傻樣也知道是!算了走吧,別看了,從大清朝那破地方出來的人第一次來到我們中國人民軍的地盤上都一個樣!”
“也是,都是一群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包子。”
就在兩人發(fā)呆的時候,兩個身穿灰色新漢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他們一眼后,相互談笑著離開了。
看著兩人走遠(yuǎn),王文斌和盧康成相視一眼后,不由同時苦笑起來,像他們在大清朝內(nèi)的時候,也是真正的世家子弟,自詡見多識廣,甚至紫禁城也進(jìn)去過不是一次兩次。沒想到這剛來到南洋就被人家給鄙視了。
“康成兄,沒想到你我二人也有被人說是土包子的一天!”
“是啊!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所聞所見皆與大清朝決然不同。如今在看到這座城市,始知你我之前也不過是坐井觀天,外面的世界早就已經(jīng)決然不同了。”盧康成臉上帶著感嘆的說道。
聽到這里,王文斌也是一臉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幸虧是盧棟和王瑋那個小兔崽子偷偷跑來了南洋,方讓家主有了讓我們來南洋考察的念頭,否則你我兩家恐怕就渾然不知的隨著大清朝的腐朽而沒落了!”
只有對比才會知道差距,之前為了拜訪霍家家主,同時也是震驚于臺灣的變化,他們在那里逗留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雖然到最后也沒見到過霍家的主事人,不過卻也讓他們真正明白了大清朝已經(jīng)腐朽沒落的事實。
“這次回去,無論如何也要說動家主,派遣更多的家族之人來著南洋走上一遭。而且,之后家族的經(jīng)營也應(yīng)該逐漸的向著南洋發(fā)展。否則以后我們盧王兩家恐怕就要落在李、何兩家后面了。”
聽完盧康成的話,王文斌也是一臉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還是李鴻章和何璟精明啊?居然在五年前就看出了這霍家的潛力,早早就把自己組內(nèi)的嫡女跟霍家唯一的繼承人定下了親事。憑著霍家在南洋的威勢,以后他們家族在南洋的發(fā)展可謂一帆風(fēng)順,比我們強(qiáng)多了!”
看到王文斌臉上的羨慕之色,盧康成也是心中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這半年的時間他們呆在臺灣,除了在考察臺灣之外,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見到霍家的主事人,看看能不能也跟霍家攀上一門親事。把盧王兩家的嫡女也嫁進(jìn)霍家。
不過可惜的是半年的時間,他們也沒有取得成功。
最后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才輾轉(zhuǎn)來到了南洋中國人民軍婆羅省的省會坤甸。
“先生,需要坐車嗎?”
就在兩人互相訴說心中感慨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對襟坎肩,留著一個小平頭,年齡大概在三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過來。
“坐!”答應(yīng)了一聲后,盧康成四下看了看,問道:“你的車呢?”
“呵呵,兩位看來是第一次來我們坤甸了。在我們這里,客運馬車是不允許進(jìn)入港區(qū)的,所以兩位想要坐車的話,還是拿著行李跟我走吧!”
“好吧!”人生地不熟的,盧王兩人也只能入鄉(xiāng)隨俗,跟著人家的指揮棒轉(zhuǎn)了。
不過這次出來,他們兩人每人都帶著兩個仆人,所以提東西的事情自然用不著他們。
“這是你們的馬車?”
看著眼前樣式跟清朝內(nèi)部馬車決然不同,反而更像是北-京城里洋人乘坐的四輪馬車,王文斌驚訝的問了一句。
“是啊!”答應(yīng)了一句后,“不過以后這馬車也不知道還能夠趕幾年?”
聽著車夫略帶遺憾的話,盧家成一邊指揮者家仆把行李房馬車上,一邊問道:“怎么?趕馬車不掙錢嗎?”
“是啊?以前這趕車的生意還不錯,但是自從這有軌電車出現(xiàn)之后,這馬車的生意是越來越不行了!”要不是因為有軌電車的出現(xiàn),搶走了大部分的生意,他也不至于直接去碼頭里面拉客。
現(xiàn)在也只有這些剛從清朝來到坤甸,根本不知道電車的人才會做他的馬車。
“有軌電車?”盧王二人同時驚訝出聲。
“噢,對了!忘了你們也是剛來南洋了!”反應(yīng)過來后,車主略顯懊惱的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后,伸手一指不遠(yuǎn)處,“啂,你們看,那就是有軌電車了!”
順著車主手指的的方向看去,兩人立即看見此刻原本站在一個牌子下的人流紛紛朝著一個長十幾米,高兩米多,仿佛火車車廂一樣的東西里面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進(jìn)去之后,就見這個鐵皮車,也沒有發(fā)出什么巨大的動靜,更沒有火車蒸汽機(jī)的煙霧,就在盧王二人不敢置信的眼神當(dāng)中,靜悄悄的走了。當(dāng)然車屁股后面那一根拖在地上冒著火花的鐵鏈子,也讓兩人覺得格外的怪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