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顧左右而言之:“公平競爭?不用了,我壓根……”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棣攬入了懷中。
“你要敢說跟我沒關係,我就把視頻放給大家看。”
這要是一經播出,兩人估計連門都不要出了。
任曉一張臉像是進了染缸一樣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宋棣,你可以再無恥一點沒有關係的。”拿這種事威脅女孩子,也就他能做得出來。
關鍵是她害真沒有那麼豪放被人觀摩牀上運動。
只能認慫。
“你壓根怎麼樣?”見兩人如此親密,凌妙眼中閃過一抹妒忌,對任曉的恨意又加了幾分。
當著宋棣面卻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她知道現在定不能激怒宋棣,不然以後連接近他都很難了,更別說把這個礙事的女人給除掉了。
感覺到異樣眼光的任曉趕緊擡頭看去,正對上凌妙幽怨的目光,心下一驚。
看來以後要遠離這個女人。
任曉本想說對宋棣壓根一點興趣都沒有,誰讓自己的把柄還在人家手裡攥著呢,趕緊改口道:“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棣棣喜歡的是我,你拿什麼跟我比?家世?學歷?閱歷?省省吧,要是棣棣真的看中這些就不會賴著我不放了。你真以爲愛情是人情買賣啊?你家跟他家是世交,他就一定要娶你?什麼邏輯嗎?”
任曉這話說的倒不假,愛情無關任何就是一種感覺,像宋棣這樣什麼都不缺的人也會更加在意那種感覺吧。
百里凰一臉玩味的看著任曉,對她的興趣不減反增。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貶人家,把一個身世樣貌好到甩她好幾條街的人貶的一無是處,這樣真的好嗎?
回頭在看凌天齊的臉色,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卻又敢怒不敢言,氣到胃出血。
周圍的吃瓜羣衆無不低頭忍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忍得好辛苦。
凌妙沒出國之前風評一直不好,驕縱跋扈,目中無人,刁蠻任性。但凡和她在一起的人,都受過她的委屈,卻也都敢怒不敢言。
誰讓人家老爸是老闆呢。
之前和人發生爭執不小心失手殺了人,凌天齊這才把她送出了國。說是去深造不過是去避難的。
風聲過後才又回來的,淩氏這兩年經營不善,外面債臺高築,急需人融資,這才把主意打到宋棣身上。
雖然這些事都被凌天齊很小心的隱藏了起來,也沒能逃過宋棣的眼睛。看在他和父親多年的好友份上,宋棣本不想趕盡殺絕,對他做的那些事睜隻眼閉隻眼。他卻把宋棣當傻子耍。
“棣哥哥,你看她。”凌妙將指甲深深嵌入肉裡也不覺得痛,看向任曉的眼神帶著絲絲寒意,面對宋棣時卻又是另一副嘴臉。
“美女,你去過四川嗎?”任曉本不想趟這趟渾水,也不想讓自己捲入紛爭中。可就是嘴欠。
凌妙被她這句話給問住了:“沒有啊。”
人的好奇心被激起時,很容易卸下防備被人給坑。
凌妙就屬於這種。
“那你變臉的本領是
跟誰學的,有時間教教我可好?”任曉一臉求知慾的看著凌妙。
“哈哈……”百里凰一個沒忍住大笑出聲。
這個任曉還真是個妙人兒,這種話也就她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再看凌妙,整張臉都被氣綠了,還不能發作,那表情簡直是精彩極了。
百里凰對任曉的好感蹭蹭往上漲,相對的對她和宋棣的關係也多了一層探究。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這麼羞辱,凌妙豈可善罷甘休,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今天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欺負了,這口氣怎能咽的下。
看她向自己走來,任曉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味,她倒要看看這個凌妙能猖狂到什麼地步,衆目睽睽之下她豈不會殺了自己?
退了幾步的任曉腳下一軟,似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趕緊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高跟鞋踩在一個錚亮的皮鞋上。
“哎呦。”頭上傳來一聲呻吟。
任曉趕緊把腳挪開:“對不起,對不起。”開口道歉的時擡頭朝受害者看去,百里凰放大的俊顏印入眼簾。
“你怎麼在這?”她記得這個人一直都在很遠的地方看笑話,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
兩人說話間,凌妙已經來到任曉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人要有自知之明,真以爲棣哥哥會看上你這樣的野花野草嗎?他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爸,給她一筆錢讓她滾。”可能是氣急了,凌妙的話語中全是對任曉的不屑,直接開口讓凌天齊拿錢將人打發掉。
聽她這樣說,任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身後的百里凰面色也不怎麼好看,更別說宋棣了。
好不容易將兩人的關係走到這一步,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給破壞掉,還有她是怎麼跟百里凰認識的,這個男人可是出了名的扮豬吃老虎。
“你家有棣新有錢嗎?有宋氏有錢嗎?”任曉直接嗆了回去。
凌妙似是料到她會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得意之色。
“棣哥哥你聽到了吧?她接近你就是爲了錢,這樣的女人要來幹嘛?你就那麼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可別白替別人養了孩子。”要說這個凌妙也是夠蠢的,就算想要貶低任曉也沒有必要連宋棣一塊算進去吧?
這樣說豈不是連宋棣都得罪了。
“妙妙。”意識到事態不對的凌天齊出聲阻止凌妙繼續說下去。
“爸。”凌妙看向凌天齊一臉的不情願。
“像任曉這麼誠實的女孩已經不多了。”宋棣一臉深情的看著任曉,眼中閃著點點星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明白就說不過去了。
任曉腳下一滑,差點沒跌倒。
這樣也行?
百里凰同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棣,他何時變得這麼……
百里凰搜遍整個腦海也沒能想出一個能與之匹配的詞語。
“你給他灌什麼藥了?能讓一個浪子這麼死心塌地?”百里凰無不好奇的看著任曉,也沒看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任
曉白了他一眼:“別說你想知道了,連我都想知道。”
她是越來越搞不懂宋棣在想什麼了。
“凌妙,凌伯父,我想我的心思你們也應該清楚了,任曉有身孕在身,身體一直都沒調養好,先失陪了。”宋棣丟下一句話,快步走到任曉面前,將她從百里凰身邊拉了過來。
“以後不準再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任曉……
百里凰……
“宋棣你沒事吧?”任曉臉上帶著絲絲疑惑,手不自覺的伸向宋棣的額頭,難不成是發燒了?燒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宋棣一個巧勁將任曉帶入懷中,狀似親密的摟著她,微微低頭,嘴角靠近任曉的耳朵處:“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軟軟的呼吸聲帶著男人特有的荷爾蒙直逼任曉的耳根處,任曉忍不住一陣顫慄。
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宋棣在任曉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們回去吧。”牽起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宋棣。”凌妙在身後叫住他。
宋棣腳下頓了頓,卻沒有停下。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這個女人就是因爲錢才和你在一起的。你會後悔的!”凌妙歇斯底里的喊道。
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認真喜歡一個人,卻是這樣的結果。
有宋棣在,她不敢對任曉做什麼。胸口的鬱結之氣始終沒有完全抒發出來。
原本想借著這個晚宴將凌妙和宋棣關係給捅開,卻又出了這麼多不可預料的事情,凌天齊面色不僅有些難看。
諸位吃瓜羣衆一看好戲散場,也都藉故離開了。
看著走著只剩父女兩人的大廳,百里凰一臉悠閒的走到凌天齊跟前:“你們這樣做除了讓宋棣更加討厭你們外,沒啥用處。”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逼婚,就算真的被逼婚成功了,宋棣也不會乖乖就範。
“那個女人是宋棣花500元僱的。”一開始百里凰還有點不相信,等宋棣說出那些話,他是徹底信了任曉的話。
像宋棣這樣,根本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束縛到,更不可能讓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個什麼背景都沒有普通女人。
這種事發生在誰的身上都可能是真的,唯獨不可能發生在宋棣身上。
因爲他太瞭解他,一個如此自負,目空一切的男人不可能會說出那麼情意綿綿的情話,擺明了是事先準備好的。
“你的意思是?”凌天齊有點不確定自己想的和百里凰想的是不是一樣。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宋棣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剩下的事自己看著辦吧!容我提醒一下,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耗,抓緊點時間吧。”百里凰看著兩人說道。
棣新是淩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要是連宋棣都不幫他們,那淩氏是真的要完了。
“記住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說完,百里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倒要看看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