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現在就落在了對方手裡,更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女扮男裝。
想來也是,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長得那麼漂亮的男人。
蘇格蘭無奈地笑了笑,想爬起來,卻又動彈不得,一想到剛纔發生的那一切,不由得臉紅心跳。
他本以爲一個吻就可以解去羽若水身上的“毒”,誰知剛和對方吻在一起,對方身上就傳過來一陣電流,讓他立馬陷入了渾身麻痹動彈不得的狀態。
再後來,他就只能任由羽若水在他身上任意施爲了……
“現在該怎麼辦?”蘇格蘭躺在地上問道。
他知道羽若水已經醒過來了,剛纔他雖然無法動彈,但神智卻還是清醒的,眼睛也看得見。羽若水在他身上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很明顯頓了頓,眼睛也恢復了清明,在那個時候她應該就清醒過來了,但她卻並沒有停止,而是說了一句讓蘇格蘭倍感無語的話然後又繼續了起來——“反正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
“對不起。”羽若水不敢看蘇格蘭,面朝其它方向坐在地上,低著頭解釋道,“我中毒了,無法控制自己。”
“中毒了?什麼毒?”蘇格蘭問道。
“在幫你收集花蜜的時候,我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花粉……”羽若水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自己之所以會吸入那些花粉,只是因爲覺得那些花很好聞。
“那些花蜜的作用是致幻,花粉則是在致幻的基礎上還多了一個催情……”說到這,蘇格蘭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收集花蜜的事是他委託羽若水去做的,但他卻忘記了提醒對方不要吸入花粉。
所以,羽若水會中毒,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那……那些電流又是怎麼回事?”蘇格蘭又問道。
羽若水把臉埋在了膝蓋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是我們這一族的習性,在……水乳.交融的時候,會難以自制地放出閃電,所以……”
事實上,若不是羽若水之前化出本體大肆消耗了一番體內的雷元素,那麼剛纔在和蘇格蘭水乳.交融時放出的電量,應該會足以把對方電成一塊焦炭。
“……”
兩人沉默了下來。
“是我忘了提醒你不要吸入花粉,所以責任在我。”蘇格蘭突然開口說道,“你想我怎麼補償都說出來吧。”
羽若水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你補償。”
“可……”蘇格蘭還想說什麼,羽若水卻開口打斷了他。
“有人來了,應該是獅子它們。”羽若水背朝著蘇格蘭站了起來,說道,“暫時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可……”
“把‘偷獵者’的事解決了,再說我們之間的事。”
“但是……”
“這個冬天一過,也許就要發生人獸大戰了,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你能聽我說完嗎?”
“……你說吧。”
蘇格蘭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動不了,能幫我穿下衣服嗎?剛纔你把我衣服都給撕碎了……”
聽到這話,羽若水的臉瞬間就從脖子紅到了耳尖,小聲地說道;“對,對不起。”說完,她僵硬地轉過身,低著頭慢慢走到了蘇格蘭面前,在看到身無寸縷的蘇格蘭時又立馬扭頭看向了其它地方,只留下一個紅紅的小耳朵面對著蘇格蘭。
羽若水的這番作態,讓蘇格蘭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但他可沒忘記現在的處境,立馬乾咳了一聲,正了正色然後說道;“是你說暫時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對吧,現在怎麼又在害羞了?”
“我,我……好吧。”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羽若水猛地扭過頭看向了蘇格蘭,盯著對方未著寸縷的身體看了數秒,直到蘇格蘭開始感覺有些不自然時,她才蹲下來,在蘇格蘭身體上摸索了起來。
“你……在摸啥?”蘇格蘭問道。
“衣服呢?”
“被你撕碎了啊……”
“啊,喔。那……要不你先穿我的?”她一直都在蘇格蘭面前女扮男裝,空間容器內放著不少男生穿的衣服。
“可以,趕緊吧。”蘇格蘭答應道。
羽若水立馬從自己的空間容器內取出了一套衣服,想了想,又放回去,拿出了另一套,然後摸索著給蘇格蘭穿了起來。
“其他人都怎樣了?”爲了緩解尷尬,在羽若水爲自己穿衣服時,蘇格蘭聊起了其它的話題。
“曉葉還有他的葉神兵都已經被控制住了。沙蠍逃走了。獅子和小龜他們爲了不被我的閃電波及,也暫時撤離了。”羽若水一邊爲蘇格蘭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發生了什麼?”蘇格蘭一臉詫異。
他就離開了一小會兒,怎麼戰場形式就變化了這麼多?
羽若水沉默了一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著蘇格蘭問道;“我也想問你,你和那個老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以爲……還以爲你已經死了。”
蘇格蘭頓了頓,整理了一番語言後,纔開始說道;“我在另一個傢伙的幫助下擊敗了獄空,但他卻在最後關頭選擇了自爆,我沒來得及逃脫,被牽涉了進去。”
聽到這,羽若水心頭一緊,立馬在蘇格蘭身上仔細查看了一遍,卻並沒發現什麼傷痕。
“放心吧,我沒事。”蘇格蘭笑著說道,“還記得那個項鍊吧。”
“你躲進了項鍊中?”羽若水問道。
“不是。”蘇格蘭搖了搖頭說道,“是那個項鍊護住了我,讓我在空間亂流中得以倖存。”
“那後來你怎麼又消失了?又怎麼突然出現了?”羽若水問道,“而且,你的項鍊呢?”
蘇格蘭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因爲我動用了項鍊,項鍊的力量被這裡的某個存在察覺到了,他直接跨空間把我傳送了過去。我們聊了一會兒,然後他提出想借我的項鍊一用,我把項鍊借給了他,並讓他把我傳送了回來。”
聽完蘇格蘭的訴說後,羽若水沉默了下來。
跨空間傳送可不是什麼小事,對方卻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而且最後還向蘇格蘭“借”走了項鍊。
“‘那個存在’……”羽若水擔憂地問道,“他是另一個‘獄空’嗎?”
蘇格蘭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和他聊的很投機,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因爲他並不願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我纔不好向你細說。而且項鍊他也答應了會在離開之時還我。”
聽到蘇格蘭的話後,羽若水這才放下了心。此時她已經爲蘇格蘭穿好了衣服,便扶著他站了起來。
在穿上了她精心挑選的衣物後,蘇格蘭看起來要比原來帥氣了不少,只是頭髮還有些亂。
於是,羽若水又從空間容器內取出梳子爲蘇格蘭梳起了頭。
我的手已經能動了,讓我自己來吧——蘇格蘭剛想這麼說,擡起頭卻又正好對上了羽若水那無比投入的目光,心下一軟,便沒有說出來。
從他回來之時羽若水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中,他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喜歡他很久了,就連把清白給了自己也從未表現出一絲悔意。
可自己呢?
蘇格蘭可以確定的是,他從未對羽若水有過一絲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因爲這之前他一直都把羽若水當成了一個男人,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想到這裡,他無比認真的對羽若水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但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畢竟……我之前一直都以爲你是個男的。”
羽若水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我等你。”
這一幕彷彿似曾相識,蘇格蘭記得自己曾經也對另一個女人說過相似的話,讓對方等自己(二十四章),可現在……
想到這裡,蘇格蘭心中又涌上了無窮的愧意。
他該如何向那兩姐妹說這件事?
“若水,你在哪?!”
“若水!”
就在這時,巨坑之上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呼喚。
蘇格蘭搖了搖頭,把心中的愧疚都壓了下去,看著身邊的羽若水說道;“走吧,現在先去看看那位國君。”
羽若水點了點頭,扶著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