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輕地答了一聲。

“好耶！謝謝哦！”舒媛高興地歡呼。

“唉！說點讓我開心的話……”

“呃？”

“說點讓我立刻能開心一點的話……”

“呃……”

“……”我看著她表情開始石化，剛才的笑容也僵硬下來，然后再也笑不出來……

“你……又不開心哦？”她坐下來，正經(jīng)地問。

“嗯。”

“突然讓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唉……”是啊……突然這樣要求舒媛，的確有點難，但是，舒媛用力抿了抿嘴唇，突然說：“……對不起。”

“呃……”我有點驚異地看著她，“為什么……說對不起？”

“呵呵……你……是不是——又想她了？”她答非所問地笑了笑。

“嗯……”她離開……已經(jīng)差不多三個多月了吧？

“閉上眼睛！”

“……”我驚異地側(cè)過臉看著舒媛，但是她卻神秘地笑著。

“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她的寓意，但是……我還是照辦了……

“深呼吸！”舒媛說著，我都照她的說法去做……

“……”

“感覺到了嗎？她不是還在你的身邊嗎？”對，舒媛說得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換成空氣了，她給予了我呼吸，不是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嗎？我突然豁然開朗……

“謝謝你……舒媛，我——感覺到了……”其實……她離我好近……就像——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

“是嗎？”舒媛輕聲說著，只是我沒有聽到，閉上眼，我只能感覺到她還在微笑著……

不知從哪里照進(jìn)一縷陽光……照亮我的心……這道陽光——是舒媛給的吧……

“我想知道！”

“……”我慢慢地睜開眼，疑惑地看著舒媛……

“我想知道——你和她的過去……你到底有多愛她，可以……告訴我嗎？”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妹妹嗎？舒媛渴望地想知道……

“過幾天好嗎？”

“呃？”

“能不能……過幾天？我愿意告訴你，下周，我就告訴你……可以嗎？”

“嗯。”舒媛點點頭，她也許還不知道——下周，是個什么日子吧？下周，對于織憬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也許……也是撕痛她的心的日子，是她10歲以后每年都心痛的日子……

我記得！非常清楚地記得！因為，每一次，我都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后……只是——她沒有發(fā)覺，是因為她太痛了……

而我，了解她的痛，我太了解了！

想到這里——心臟的某個部位又被刺痛了一下……我和她的心都在痛吧？我害怕看到她這樣痛著的樣子……所以——我更害怕會突然失去她……

像這樣——多做幾個深呼吸……心緒才得以得到絲絲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