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陣狂笑,發自王新格嘴里,因為笑得很開心,所以連五官都扭成了麻花。
“你……”冷芷琪氣鼓鼓的瞪大眼,看到王新格這般大笑,她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把才真是怪事。
“別……你別打我,正式查案之前,我們來點樂趣,對大家都好。放松……放松……”王新格壓著手,示意氣得一臉紫色的大美女息怒。
“混蛋!”冷芷琪一腳甩出來,卻是踢中了房門,再次傳來一陣大響。
“別生氣,美女生氣很容易影響嬌容的。”王新格躲開那一腳,反而閃身站在了冷芷琪身后,臉上洋溢著微笑。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混蛋!”冷芷琪找不到新的詞組,除開混蛋還是混蛋。
“嘿嘿……辦案要緊,辦案!”王新格感覺到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保準冷芷琪想不起張曼妮來。女人其實很容易對付,用另外一種方式讓她忽略掉本身關心的事情,這個也是一門藝術。
“哼……”冷芷琪撇過臉。
“冷警官,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單元所在的住戶,只有‘704’沒有安裝防盜門,還是使用最初建筑商提供的木質門。”王新格正色道。
“我又不是瞎子,一上樓就看得清清楚楚?!崩滠歧麟p手負在胸前,玉面依舊緋紅。
“依照冷警官的觀察,這說明什么呢?”王新格眨眼問道。
“能說明什么?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門嗎?”冷芷琪一瞪眼:“難道這扇木門和你王新格是同一物體,你拍動它之后,它告訴了你很多悄悄話?感情你和這道門,都是木頭!呵呵……”說到這里,美女警官頓感回敬、調戲了一把王新格,發出暢快的笑聲。
“嘿嘿……”王新格陪著傻笑,等到冷芷琪笑夠之后,這才繼續說道:“這道門,可以告訴我們幾個事實。第一,居住在里面的人,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像現在還使用木質門的住戶,在南江市基本上是沒有了。第二,這個住戶進出大樓比較頻繁,我知道冷警官要問為什么?你看看……喏……”王新格蹲下,手指著木門的下面。
“嗯……這道木門的最下面,和門檻摩擦得很是光滑,這就說明住戶進出的頻率很大。才能把門底摩擦成這樣的情況!”冷芷琪不愧是警察出身,蹲下身仔細觀察后,也是發現了端倪。
王新格豎起大拇指,給了冷芷琪一個鼓勵的手勢。
“呵呵……”得到王新格的贊賞,美女警官咯咯笑起來,卻是忘記了自己是蹲在王新格身邊,因為是女士的緣故,不可能像大男人一般雙腿大分開蹲著。而是一只腳墊著屁股,一只腳蹲著,這樣才能護住腿間的風光,這一陣大樂之中,單腿撐力的女警,身子也開始搖曳起來。
“咳咳……”王新格左肩撐住冷芷琪的身軀不至于樂呵中倒下,由于緊挨著的緣故,冷芷琪身體的清香鉆進鼻腔。
“咳嗽干嘛?是不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你個木頭人!”冷芷琪完全不知道王新格的尷尬,繼續蹲身笑著,肩并著肩和王新格發生著磨蹭。
“我的大小姐……你笑可以啊,別把身子全部重心放我一人身上,你一百多斤,我快撐不住了。”王新格只好玩笑性質把話點明白。
“滾……”美女右肩用力一聳,想要把說自己一百多斤的男人擠倒在地。女人有個通病,你別說她年紀好大、別說她體重超負荷,這兩件事,一般都得和你急。
“啪嗒……”王新格閃身,蹲著的身子像泥鰍一般滑開三十公分。也就是這三十公分的標準距離,用力聳身的冷芷琪因為中心失去,整個人跌倒在地。
“王新格,你真是個王八羔子!”這一次,冷芷琪跌坐在地,憤聲的話語,終于不再是混蛋了。
“是你叫我滾的嘛……”王新格滿臉的委屈,心中卻是一陣偷樂,趁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大小姐也不錯。
“我叫你滾,你就滾???!”冷芷琪恨聲道:“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到現在還活著?”
“兩碼事、兩碼事!”王新格伸出手,把冷芷琪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死木頭人!”冷芷琪佯裝怒氣沖沖,心中卻是一陣暢快,不知為何,即使跌倒在地,心頭也是很甜蜜的。
“言歸正傳!”王新格適時的收起笑臉,和冷芷琪保持著十公分的距離,說道:“這道木門先告訴我們這兩點,剩下的是進入房間再仔細搜查一下。”
“呃……”冷芷琪被王新格正經起來的其實弄得有些呆傻,這個男人,真的只有十八歲嗎?一臉的睿智不說,五官棱角分明,正經起來的時候真的很酷。
“冷警官,開始我敲門不是要知道里面有沒有人,而是從木制房門傳來的聲響來判斷木門的厚度!”
王新格用手指比劃一個寬度,說道:“這道木門,約莫5公分厚度,門鎖使用的也是一般鎖質。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冷警官,在我們沒有房門鎖的情況下,破門而入算不算違法犯罪?”
“王新格啊,你真是天才!”冷芷琪詫異的看著王新格,原來這個男人從來到‘704’房門前做的一切,都是別有深意的。
“咳咳……天才不好,一般容易夭折的。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要是能一腳踹開這道門,算不算非法進入他人民宅?”王新格睜大眼睛問道。
“辦案需要的情況下,有我冷芷琪警官給你作證,算不得違法。”冷芷琪拍著胸脯說道。卻是忘記了十月金秋,對于南江市這樣的城市,氣溫依舊處于炎熱狀態,所以身上的衣物肯定不是很多。拍胸這事,引得肉圓子一陣翻涌。
“哦……那就好!”王新格避開那陣子波濤洶涌,把目光凝固在木門的鎖芯上。
“可是王新格,你真的能一腳踹開這道五公分的房門嗎?”冷芷琪有些質疑。
“你退讓一點,我試試!”王新格活動一下右腳,待到冷芷琪退讓開去,眉宇間升騰起一股子氣勁。
“呼……”王新格的右腳飛快的揚起來,對著鎖芯一腳踢出。
“咔吱……”一聲響,木門被大力撞擊中,哐當一下應聲而開。
“哇……”冷芷琪發出驚呼,張大嘴好半天合不攏。
“見笑,見笑!”王新格瀟灑一笑,把虛開的房門推開,一股濃烈的藥味卷入鼻腔。
“好臭!”冷芷琪捂住鼻孔,跟在王新格身后進入了房間。
王新格的眉頭緊鎖,目光在屋子里不停的掃視起來。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三個居室全部關得死死的,而那股子濃烈的藥味,卻是從客廳里的一盆植物發出來的。
“這個是什么花???為什么發出的味道會是像醫院里的福爾馬林夾著尸臭呢?”冷芷琪注視著那盆擺放在廳堂里唯一的一張木桌上的盆載,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盆植物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另有它用!”王新格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心中閃騰著死者易容后和自己大相徑庭的一張臉。
“有什么用?這盤植物看起來好鮮艷,你看看它開著的紅色花朵,比起牡丹花也不遑多讓?!崩滠歧魃斐鍪秩ビ|碰植物上盛開的花朵。
“別碰它!”王新格閃身拉住冷芷琪:“越是嬌艷的花朵,越是暗藏危機。這個就像帶刺的玫瑰,是一個道理。”整個客廳里,只有一張木桌。木桌上擺放著一盆發出醫藥味的盆栽,不能不說是一個詭異的事情。
“你這樣緊張兮兮的,弄得我心驚膽戰。”冷芷琪的手指距離那朵想要觸碰的紅花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我們還沒有清楚這盆植物的功用前,最好不要去碰它?!蓖跣赂褡叩娇蛷d的窗戶前,拉開了深藍色的窗簾,把窗戶打開。
屋子里的光線,立即變得明亮起來,隨著清風的灌入,室里的空氣也舒緩了許多。
“咦……王新格,這三個房間的房門,卻是防盜門啊!”冷芷琪站在其中一道鐵門前,用手敲打著。
“是,一進入屋子,我就注意到這一點。大門是木質門,反而室內的居室門使用防盜門,只能說明里面的情況才是死者看重的?!蓖跣赂駛戎^,敲打防盜門的聲響雖然也是‘咚咚’,卻是隱含著鋼脆的鐺鐺響。
“王新格,你這下沒轍了吧?鋼鐵門,你能一腳踹開嗎?”冷芷琪笑問。
“不能!”王新格簡單的兩字,把耳朵貼在鐵門上。
“既然踹不開,你還聽防盜門的厚度有什么用呢?”冷芷琪終于找到洗刷王新格的理由,背負著手笑得很開心:“我們還是打電話叫警局來人,一個開鎖匠也比你強,呵呵……”
“別笑,讓我靜下來聽聽!”王新格做出噤聲狀,提醒冷芷琪不要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