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這樣貿然前去拜訪,終歸是不妥。”
木婉清搖頭道。
冰沐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倘若你們說的那位高人,真不喜我們突然到訪,到時候,我向他賠禮道歉便是。”
“小郡主,這可使不得!”
她這話一出,就連華老都是大驚失色:“你如此尊貴之軀,怎可隨便向人屈膝道歉?”
“華老,無需太在意這些世俗的東西。”
冰沐兒一動不動的看向山上,徐徐道:“倘若她真是世外高人,我在他面前屈膝,又有何妨?”
華老只能暗嘆。
南域郡王一共有兩個女兒,大郡主是正室所出,眼前這個小郡主是偏室所出,當初南域郡王獨寵小郡主之母,正室心生怨恨,最終設計害死了小郡主之母,又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南域郡王。
最終,小郡主徹底失寵,郡城上下幾乎全將小郡主視為掃把星。
一處相當俗套的宮斗劇。
小郡主忍辱負重,悲慘的身世令她更加堅韌,懂得識大體。
反倒是大郡主,持寵傲嬌,心狠手辣。
華老是小郡主母親生前的一名侍衛,小郡主的母親死后,華老念小郡主可憐,依舊對她不離不棄,卻逐漸被小郡主的才華與智慧征服,如今成了小郡主忠心耿耿的仆人。
“靈氣,怎么會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臨近陳長生的住處,空氣之中彌漫的極其濃郁的靈氣,令冰沐兒,華老,南宮霸三人,都是驚駭異常,急忙貪婪的吸著。
“華老,這里是不是存在什么超級聚靈陣?”
冰沐兒一邊使勁吸著靈氣,一邊對華老問道。
“沒有發現聚靈陣,就是一處單純的風水寶地。”
華老搖頭道。
“能擇得一處如此風水寶地,看來此人的確有些不凡。”
冰沐兒嘆道。
僅僅是有些不凡?
木婉清,百里松,皇甫夢三人,愣住那里面面相覷。
南宮霸則依舊有些不屑,道:“也許是誤打誤撞罷了,在這,能擇得如此風水寶地,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他始終不信皇甫夢對他說的那些話,那實在太離奇了。
誤打誤撞?
百里松直接白了南宮霸一眼,你確定你的腦子沒問題?
……
陳長生正在屋子外作畫,在畫一只公雞。
那公雞在宣紙中雄赳赳氣昂昂的,惟妙惟肖,仿佛隨時都會從那宣紙中走出來。
對于自己的作畫水平,陳長生還是有一定的信心,最少,獲得了系統的認可。
陳蝶兒則是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看著老爹作畫,小手指時不時的在上面指點:“老爹,這雞冠好肥,雞冠能吃嗎?”
“當然能啊。”
“為什么雞冠能吃?”
陳蝶兒的腦子里,似乎時刻都裝著十萬個為什么。
年僅九歲的她,顯然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陳長生呼吸微微一窒:“蝶兒啊……”
陳蝶兒急忙臉色一正,像模像樣的拱手:“老爹,蝶兒在!”
“你那刨根問底的習慣,還是沒改。”
“哦,老爹,蝶兒改!”
陳蝶兒急忙認真回答道。
只是,沒過一會,她小手有指了指公雞的雞毛:“老爹啊,這個公雞的雞毛,為什么是紅色的?”
“這是基因決定的啊。”
“基因又是什么?”
陳長生正欲回答,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招呼:“陳公子,又來打擾你了,實在抱歉!”
陳長生抬頭一看,只見一行六人,正朝這里走來。
其中三人,霍然是木婉清,百里松,皇甫夢。
另外兩男一女,則是生面孔。
不過,那名女子,真他么美,看得陳長生都是呼吸微微一窒。
“沒事,反正我也正閑著無聊,在作畫玩。”
陳長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冰沐兒,華老,南宮霸三人,卻是頗有些吃驚。
他,就是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長這樣??
木婉清和皇甫夢都口口聲聲說陳長生是世外高人,他們還以為是什么老者,誰想,竟然只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
“哼!”
南宮霸暗自輕哼,瞪了皇甫夢一眼,那意思是:看看吧,你的謊言,一下就揭穿了。
冰沐兒和華老,也是滿心狐疑,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是世外高人……
確定沒有開玩笑?
“陳公子,上次你幫了我們的大忙,本想拿一份厚禮,前來答謝陳公子,無奈天云宗的,都是些俗物,怕陳公子瞧不上。”
木婉清紅著臉,取出一包種子:“陳公子喜歡隱居生活,種些花花草草,所以,就帶來了這包種子。”
一包種子作為謝禮?
實在夠特別的!
陳長生微微蹙眉。
見他如此,百里松還當他不喜,急忙解釋道:“陳公子,這包種子,已經在天云宗,珍藏了上千年,究竟是什么種子,我們也不知道,陳公子不妨種種看,也許有意外之喜。”
“珍藏了上千年的種子?”
陳長生頓時表現出了一絲興趣,淡笑道:“木姑娘,百里前輩,你們太客氣了。”
聽他這一說,木婉清和皇甫夢,這才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陳公子并沒有嫌棄。
一旁的南宮霸,則始終不信陳長生是什么世外高人,這么年輕的世外高人,煞筆都不會信的。
百無聊賴,他看向陳長生剛作的畫。
只見那幅畫上,一只大公雞,栩栩如生,似乎要沖出宣紙來。
這陳公子的畫功,倒是了得。
忽然,他感覺那畫上的公雞真的動了,撲閃著翅膀,金芒璀璨。
南宮霸心間駭浪滔天。
“喔唔喔~”
公雞突然鳴叫起來。
然而那鳴叫之聲,化作浩瀚的大道之音,朝著南宮霸呼嘯而來,轟擊著他的心魂。
“啊!”
南宮霸慘叫,七巧一瞬間鮮血噴涌,只覺得心魂,都幾乎要擊成粉碎。
“城主!”
皇甫夢驚呼,急忙將南宮霸護住。
場上諸人,也是驚愕的看著南宮霸。
南宮霸竟突然七巧噴血,這是怎么回事?
“那畫……”
南宮霸相當慘烈,驚恐萬分,他心魂巨顫,再也不敢多看那畫一眼。
“我這畫怎么了?”
陳長生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