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雪敲了敲洗手間門,沒有反應。便打開走進去。洗過臉照了照鏡子,發現眼圈紅紅的,無奈的撇了撇嘴。不管怎麼樣,不能躲在洗手間裡邊不出去。邊走邊想賈嘉援很有可能已經從房間裡走出來了,不由自主地加快步子。心裡有點不安,不知道賈嘉援今晚到底是因爲什麼。
到了客廳一看,依舊不見賈嘉援的身影。夢雪的心裡又急又怕,便又跑到賈嘉援的臥房門口,輕敲了幾下,喊了幾聲。賈嘉援還是沒有答應,夢雪就加重了拍門的聲音,邊拍邊喊道:“賈嘉援,你到底出不出來?”門內依舊靜悄悄的,夢雪擡高臉,忍住將要滾落出的淚珠。越到佳節越感到落寞孤苦無助。“賈嘉援,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夢雪擡高了聲音喊道,還是沒有等到回答。夢雪在也顧不得形象,擡起腳在門上踢了幾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先入爲主,一致確定賈嘉援就在裡邊,那如果賈嘉援不在裡邊怎麼辦。夢雪試著轉動了一下門把,房門打開了,臥室裡邊並沒有賈嘉援的身影。夢雪的心“咯噔”一下,所有的房間裡邊都沒有賈嘉援,這麼天寒地凍的,賈嘉援能跑到哪裡去。自從開始下雪,兩個人幾乎就沒有走出過房門,賈嘉援不會這會跑出去了吧,風又大天又黑的。雖然疑慮賈嘉援不會出去,但房屋裡沒找到賈嘉援,夢雪還是跑了出去。一拉開大門,刺骨的寒風捲著大雪迫使夢雪後退了一步,大雪亂舞,迷亂了風雪的雙眼。靜了靜神,夢雪站在門的側邊適應了一會,才頂著大風冒著大雪走了出去。站在屋外,漫天飛舞的雪花,白茫茫的大地,並沒有看到賈嘉援的人。“賈嘉援——”夢雪剛張開嘴,冷風夾著雪花就朝嘴裡灌。無奈,夢雪用手遮住嘴,又喊了一聲。試著挪了一下腳,靠近房屋地方的雪花冰不是很厚,屋內暖烘烘的熱氣傳了出來,一些雪花都融化掉了。又走了幾步,夢雪感到積雪越來越厚,擡起頭看看前方。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似乎是有一個雪人。夢雪打了一個
激棱,那人是賈嘉援。夢雪向前跨了一步,前邊的那隻腳並不敢用力。她從小生長在北方,知道積雪的厲害。試了一下,積雪已經淹過小腿肚。暗自舒了一口氣。又退了回去,大聲的喊賈嘉援。但沒有聽到迴應。
夢雪一下子慌了神,但很快的又冷靜下來,也許賈嘉援已經凍僵了,這麼大的風雪。夢雪趕緊的跑回屋子,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夠冷靜,真的會像剛纔所說的那樣,兩人都被積雪掩埋。站在屋內思索了一下,夢雪想到洗澡間的熱水並沒有停燒過,記得賈嘉援好像收起來過一卷塑料管。趕緊跑到洗手間去找,幸好還真在洗手間。夢雪趕緊把塑料管固定到熱水器上,擺放好塑料管,又跑回屋內打開熱水的閥門。然後再跑了出去,熱水從塑料管裡邊流了出來。所到之處,積雪慢慢地融化掉了。看著積雪融化,夢雪舒了一口氣,憶起高中時代的生活。高中時,每年到了冬天,學校大門口那條平常不到一分鐘的路半個小時都走不完,學生老師小心翼翼的,但還是摔傷不少。那個時候那個窮鄉僻壤的山城沒有那個什麼工業鹽融化積雪,年邁的老校長,每到上學放學的時候都會提著一壺開水,淋在路面上衝開一條路。那時候的環境艱苦,一壺開水往往是杯水車薪,但是在老校長的帶領下,越來越多的師生加入了“開水開路”的活動中。夢雪開著一點點衝開的道路,慢慢的朝著賈嘉援移動。
大概十多分鐘後,夢雪終於走到了賈嘉援身邊。已經完全看不到賈嘉援了,完全已經變成一個雪人了。“沒被凍壞吧?”一開始夢雪只顧想著趕緊到賈嘉援身邊,並沒有想著賈嘉援是否有危險,此刻到了身邊,頓時被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伸手拍下賈嘉援頭上臉上的積雪,賈嘉援的臉漏了出來。眼睛微微的睜著,夢雪把手伸到賈嘉援的脣邊試了一下。幸好還有微弱地呼吸。試著搬了一下賈嘉援,賈嘉援絲毫沒動,夢雪放開了手,他擔心如果把賈嘉援弄到了。趕緊又跑回屋裡去,賈嘉援是一個會享受的人,那個躺椅
正好此可充當一下輪椅。夢雪從屋內搬出輪椅,幸好有源源不斷的熱水,不然此刻剛衝開的路面肯定會結冰的。夢雪費了一番力氣把賈嘉援搬到躺椅上。幸好天冷,地面並不鬆軟,躺椅的輪子纔不會陷入泥土中。夢雪一步一挪的把賈嘉援推回屋內。
回到屋內,夢雪本打算直接要把賈嘉援推回到他的臥室內的,想想又擔心如果不及時的讓賈嘉援的身體暖和,發生意外。想了想又把賈嘉援推到洗澡間去。把賈嘉援先放到一邊,去把閥門關掉,拔下水管。看了一眼熱水器上的水位指示。想了想還是把賈嘉援推到一個自己用的洗澡間去。推了進去又爲難了,賈嘉援現在穿的是棉衣,自己不可能直接這樣子用熱水淋。便又跑過去放水。然後又把賈嘉援退了出去,放在空調旁邊,調好位置,對著賈嘉援吹。自己又跑回廚房,打算燒一鍋薑湯,加進浴缸。夢雪燒好了薑湯,又跑回洗澡間看了看,看到水已經注的差不多了,便把薑湯倒了進去。又跑出去把賈嘉援推了進來,賈嘉援還是和剛纔沒什麼兩樣,眼睛依舊閉著。夢雪原想著如果賈嘉援恢復點意識,讓賈嘉援自己動手的。看來還是要自己幫賈嘉援的。咬了咬脣,夢雪解開賈嘉援的衣服,後又脫下外褲。合著秋衣秋褲把賈嘉援搬到浴缸裡。不一會,原本還有點燙的水就有些太過於溫熱。夢雪又打開水閥,然後又跑進廚房去,廚房還燉著另一鍋薑湯。
再往水裡加了一盆薑湯,忙碌的夢雪才停了下來。看著浴缸裡邊賈嘉援原本蒼白的臉慢慢的恢復了點生氣,不僅沒有鬆氣,反而感覺有點後怕。不知剛纔自己從哪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竟然能夠冷靜的分析,冷靜的處理,有條不紊。夢雪伸手探了探賈嘉援的鼻息,呼吸比剛纔稍有好轉。又伸手試探了一下賈嘉援的額頭,夢雪拿了一條毛巾,在開水裡邊浸了一下,滾燙的毛巾燙的夢雪的手生痛,手上的皮膚也已經變紅。等到毛巾稍涼,夢雪又拿開水浸熱。如此反覆著,此刻心裡只想著賈嘉援趕緊醒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