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第五天

轉眼間2天時間過去了，一切事情幾乎都讓人坐立難安，我拒絕了院內的一切治療，停掉了點滴和針劑，唯一沒有拒絕服用的藥物就只有醫院提供的“維他命”，每當護士送來藥片的時候我都很客氣的接過來，偷偷藏在上衣的口袋里，每天晚上，我都會偷偷的擰開膠囊的外皮，果然，在這之中仍然有著一些不明的散碎藥物。

就在第三天晚上，我沉默已久的手機，終于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一端響起：“嘿嘿嘿嘿，李醫生，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要的東西呢？”

果然是他，這個討人厭的聲音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叫人厭惡，該死的看尸老頭，到現在我都沒有費心的去記憶他的名字，“你要3萬元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面？”

緊接著電話那邊的他又是一陣冷笑，在笑容中我隱隱約約的聽出他的不懷好意，“怎么？你想坐地起價？”此刻的我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處事風格，聲音近乎歇斯底里起來，好像意識到我的憤怒，電話那邊的聲音平復了下來，“沒有沒有，您別誤會不是，我這還想和您保持長期合作不是?！?

我也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緩和了語調，“你說吧，你到底查出了些什么？”

“呵呵呵，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聽完之后我幾乎暈厥，雖然我并不是沒有設想過這樣的可能，但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依然超過了我的接受范圍，一時間幾乎無力反映，身體靠著墻壁不停地向下滑，耳邊充斥的生硬蒼老無力，但是又好像有一些變調。

“就只有這一些了，嘿嘿嘿嘿?！?

“好的，我知道了，鑒定方面的文件你什么時候能夠給我？”

“今天晚上如何？”

“很好，你…不會騙我吧？”

“哪里哪里，我老頭哪敢那?。。〔皇且话闳俗匀痪蛽碛胁皇且话愕氖侄?，我可不敢得罪您不是？小老兒，哎呦！還想多吃幾年安生飯呢，有什么不滿意的盡量跟我說?！?

話筒的那一邊語速極度得快，看來是著急解釋造成的，好像中間還咬到了舌頭，他不明白我具體的底細果然還是有一定優勢的，看樣子展示相信他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到了晚上約定好的時間，我著急的徘徊在“太平間”的門口。說實話本來醫生對于死尸并沒有多大的忌諱，可是只要我回想之前的一系列情景至今仍然有種想吐的沖動，但現今的我的確不太方便離開這里，一邊警察局的李警官視乎一直緊緊的咬著我這個線索不放，另一方面院長已經張羅了很多人在我四周遍布眼線，四面楚歌，已經沒有多少人值得我去相信，就連馬上見面的老頭我都要以防萬一，畢竟有些事不能假手他人。

不一會，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咳嗽聲，一個瘦小枯干的身影慢慢靠近，我拿起手機看了看，他只是遲到了一點點。

“嗯哏——”我清了清嗓子，他似乎剛剛看見了我一樣，急忙快走兩步來到我身邊，一臉討好的表情讓人渾身不舒服。

“呦，您看，沒想到您早到一步，還讓您費神，你說說叫我怎么好意思。”

我沒有心情跟他胡扯，馬上進入正題：“我要的東西呢？”

看見我沒心和他開玩笑，小老頭倒也不生氣，依然一臉不正經，雙手在后腰上來回摩挲，不一會，一個檔案袋就從衣服下面拿了出來。

“您看看對不對呀？”

代開檔案袋，一些列熟悉的數據映入眼簾，看到最后結果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稱進入了我的視野，果然，果然。

我有些心痛的閉了閉眼，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了結果，但是我依然抱著一絲絲的幻想，希望一切并不是真的，單刀最后他依然讓我失望了。

“您別忙著看那，您答應我的——”看見我默不作聲，一邊的老頭似乎有些著急，開始提醒我。

“羅嗦，人都在這了還能少了你的？”

“是、是。”面對我的不友好態度，他似乎并沒有什么不悅，依然笑容滿面，果然是個“老油條”。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件事跟我關聯不是很大，但是到處亂說的話，我可沒有辦法保證你會有命活?！?

聽見我的話老頭子微微一笑，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慌亂：“呵呵，您看您說的，怎么這么嚇人呀！跟您說實話，我在這家醫院可是混了30多年了，我知道的內幕呀，說出來能嚇死你，小老兒子所以能活到今天，自然是有一套我為人處事的方針，要是我多嘴，不止是我，恐怕到時候要這里尸橫遍野了?！?

我自嘲的沖他笑了笑，顯然，這個老頭子的確比我精明多了，就像一個精明的老狐貍，時時刻刻的盯著獵人的一舉一動，同時挖好了洞準備逃跑。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后有一次響起了他蒼老的聲音：“別忘了小老頭我姓劉，叫劉占明，你可以叫我老劉頭，我相信日后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的?！?

回到病房我竟然一時間無法動彈，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就好像一個饑餓很久的人突然間見到了食物，吃得過多無法消化一樣，面對著眼前的事物我同樣一無所措，回憶以往實在無法將他和一個殺人、盜尸的變態聯系在一起，那么是什么動力推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