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什么的暫時別管了,先住會吧。"婕拉笑著道。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的同伴不管。"郭憫原說道,欲爬起來,卻發現只要一動,內臟就像被擊碎了一般的疼痛。
"先好好休息。"婕拉按住郭憫原的膀子,不讓郭憫原起來。"郭憫原,在這里我就要給你上一課了,隊友不是放在你頭上的珍珠寶石,而是照顧你柔弱面的堅強后背。"
"現在你受了這么重傷,是應該讓他們保護你的時候了,你風頭也出夠了吧?應該讓他們出出風頭了。"婕拉道,同時她把臉撇過去,郭憫原只聽見一聲輕輕的,:"你就不能呆在這里陪陪我么?"
"哎?!哎!?"郭憫原意識到了什么,卻不想相信,準確的是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郭憫原只好故作不知,說實在的,他沒想象過這種情景,只好用他茍活了十多年的空空的腦子聯合偶像劇中的狗血情節進行腦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莫不是還不明白?"婕拉把頭抬起來,滿臉通紅的對躺在床上瞳孔已經縮的如圖針眼一般的郭憫原道,:"我...喜..."
"不知道他醒了沒有...這家伙,已經不是第一次逞強了。"就在這時,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隨后就是開門的聲音傳來。
救星來了!郭憫原想到,就憑他大字不識幾個的小學文化水平,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情況,也許是他想多了,但是他確確實實聽到了一個喜字,他暫且不去想后面幾個字是什么,他現在只是在想,僅僅一周多的時間,自己的魅力有這么大么?
"唉..."肖日天推開門,感受到了一陣青澀的氣氛,他的表情由無腦的大笑頓時凝固成了木訥的笑。
"我們...是不是阻止了寫什么?這氣氛...不大對勁啊。"肖日天哈哈的干笑著,門外另外三人的表情也很奇怪,婕拉更是滿臉通紅結結巴巴不知說些什么。
"啊哈哈...啥,什么?什么都沒有發生對不對?你說是不是婕拉老師,啊哈,啊哈哈哈。"郭憫原打著哈哈,肖日天的面部肌肉抽搐著,不知道該如何應和郭憫原打的馬虎眼。
"嗯...嗯!是的,沒什么。"婕拉雙手攥緊了裙角,不知發生了什么,婕拉的淚花從臉頰上悄然滑落。
郭憫原再大的馬虎眼也不得不停下,郭憫原的表情從虛心的笑變成的嚴肅而略帶溫柔的表情。
"老師,不,婕拉,你...?"郭憫原溫柔的道,雖然偶像劇的狗血劇情也是個不錯的借鑒,但郭憫原毅然決然選擇了內心的感受。
讓女孩落淚是世界上最大的罪過。
"沒...沒什么...很好不是嗎?"婕拉抬起頭,透明的淚花,凄美的落下,兩點正午的陽光卻是那么嘲諷的照射在婕拉臉上,從淚花中反射出的光芒鄙夷的刺進郭憫原的眼中,讓郭憫原無法直視。
"同伴們,算我一個不情之請,關上門,讓時間倒退三分鐘如何。"郭憫原深呼吸一口,調整心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搜腸刮肚的尋找臺詞。
"嗯嗯!好的好的!現在是兩分鐘之前!我們根本沒有來過!是的!沒錯!就是這樣!"肖日天還想說些什么,被岳曉曉揪著頭發揪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那么,我們也,回到三分鐘以前如何?"郭憫原輕聲道。
"郭憫原,我...喜歡你。"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打斷,婕拉已經感到過心跳,腎上腺素的感覺,干脆中略帶一點遲疑的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我并不喜歡你"
這回心跳的輪到了郭憫原,郭憫原必須委婉的拒絕婕拉并且不能傷害到婕拉脆弱的小女生的心靈。
"婕拉,你畢竟是老師,師生戀什么的,很奇怪對不對?而且,你認識我并不久,你怎么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郭憫原輕嘆道。
"我也沒比你大多少啊,你十四,我十九,也不過就五歲的差距,而且那天你舍命保護我的時候我知道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了。"婕拉激動的道。
"我有很多東西是你并不知道甚至無法想象到的,我有很多秘密。"郭憫原搖搖頭,自說自話的道。
"老師,你才十九,年紀尚輕,又這么漂亮,你為什么看上了我?或者說,我憑什么被你看上,因為這塊破石頭?"郭憫原左手擺弄了下他的太陽石。
"的確,他給了我很多很多,但是,我要是說我并不希望擁有他怎么辦?我的能力可能是你不敢想象的噩夢。"郭憫原攥緊了那塊石頭。
"既然你都向我告白了,對不起,這么說可能很奇怪。但是憑這一點,我還是想你交代清楚,太陽石的能力是吸收,把一個能量體從五大因素中抹殺掉,很殘忍的能力對不對,那個被我吸收的東西將沒有存在過,關于他的一切都將被世人遺忘,而這卻是我變強的唯一方法,我的變強將打開一個虛無的時空和我們的時空連接的通道,而我今生的宿命,就是去哪里。"
郭憫原一口氣交代了許多,"即使這樣,你還愿意和我交往么?哪怕哪天被我殺掉,你也不怕么?"
"是因為岳曉曉么?你說了一大堆,你喜歡的人是岳曉曉而不是我對不對?"婕拉雖然在笑,但是語氣總是有些怪怪的。
"沒關系,你也有選擇自己的幸福的權利。"郭憫原正想說什么,卻被婕拉無視,就跟他無視婕拉一樣。
"直說好了,為什么要這么跌宕起伏呢?我現在心好痛,也許你不知道吧,這是我第一次告白,當我說廢話好了,哈哈,想不到吧,我把第一次告白送給了一個偽君子,感覺,真的很奇怪,郭憫原,我很喜歡你,卻頓時不敢,準確的說不想再見到你了。"
婕拉站起來,拄著兩個拐杖,"我走了,最好不要再見了。"說罷,婕拉徑直的走了出去,什么都沒有再說。
郭憫原雖然達到了想要的結果,但心中卻并不好過,他心浮氣躁的長吁一口氣,煩躁的看著窗外的冬日陽光,雖然刺眼,但仍然冰冷。
有句話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郭憫原得罪了一位美女不算,接下來的壞消息簡直讓他快要崩潰了。
洛伊,肖日天,沫璐三人走進病房,唯獨少了岳曉曉,三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郭憫原容量小的可憐的腦子也明白了些什么。
"郭憫原...你,答應她了么?"肖日天問道,郭憫原難過的搖搖頭,不待三人開口,郭憫原搶先問道。
"曉曉姐呢?"郭憫原無奈的看著洛伊,他早已知道答案,不過在某些時候,形式才是最重要的。
"剛才...走了,說了句什么...讓我們替她祝你幸福。"洛伊抓著頭道,沫璐拿肘子頂了一下洛伊,白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完蛋,兩邊都得罪了。
郭憫原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道:"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我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不行!你身體還沒好,岳姐那邊我們會想辦法幫你的,而且,憑你那個敢越級挑戰的勇氣,其實岳姐心里也是有你一席之地的,你不用擔心,好好調養身體。"沫璐急了,郭憫原現在身體尚未恢復,出院什么的是絕對不行的。
"就是,你也不需要為情所困了,郭憫原啊,你的追求者會越來越多,開玩笑,入學才幾天,進化指數突飛猛進,越級挑戰打了個平手,還跟暴走時的我打了一架,你現在在學校已經出了名了,照這樣下去,何苦沒有妹子啊?"洛伊激動的道。
結果,沫璐又給了他一肘子。
"我根本不想出名啊!而且,我只是喜歡岳曉曉啊!"郭憫原都快要瘋了,這幾天過的實在是不好,心情就猶如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沒得個停。
"說出來了吧!"沫璐嘻嘻一笑的道,然后晃了晃她的手機,"我錄下來了哦!"
"那又能怎樣,我喜歡曉曉姐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這不是畫蛇添足么?"郭憫原煩躁的道,"沫璐,我都這樣了,別拿我找樂子了。"
"切,誰拿你找樂子了,一句話,想不想追到岳姐。"沫璐坐了下來,頗有大姐風范道。
"當然想,但是她似乎是對我沒什么好感來著..."郭憫原心虛的道。
"放你X的狗屁!"沫璐很優雅的爆了一句粗口,美女嘛,爆粗都要爆的優雅,不然怎么說美女氣質就是不同呢,"你這個榆木腦袋,活該孤獨一生。岳姐要是對你沒什么好感,剛才婕拉老師向你表白你說讓我們先出去下為什么她會生氣,為什么她會離開。"
"你呀,之前和廖一峰決斗的時候,岳姐就知道你喜歡她了,雖然事情有些突然,但是在你昏迷的十幾個小時里面,她倒是跟我們談了談,意思差不多就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她倒是可以試著接受你。"沫璐拿起桌子上削好的蘋果,一邊吃一邊說的道。
"但是你這一反復,她可能心里燃起的一點點小火苗不小心被你澆滅了...放心啦,你要是努力的話是可以用你的熱情再次點燃愛的火花的!"沫璐強調了一下愛這個字,似乎很浪漫很浪漫。
郭憫原陷入了沉思,用他的榆木腦袋思索著。
"在我出院之前,幫我向曉曉解釋清楚好么?還有,盡快讓我出院,這個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郭憫原似乎下了什么決定,"也許我這輩子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希望她生命中有一段美好的回憶是關于我的。"
郭憫原的語氣突然變得悲壯起來,沫璐似乎是被這個二貨嚇了一跳,道:"郭憫原,你想干什么啊?別說的這么奇怪好不...似乎你是要死了一樣。"
"呸呸呸,誰要死了,這丫頭嘴咋這么不討喜呢。"郭憫原打趣的道。
"...你說誰嘴巴不討喜呢?找死是吧!?"沫璐邪笑著,然后站起來把郭憫原營養液的輸液管和吊瓶拔開。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別鬧!你這是要弄死我啊!"郭憫原嚇了一跳,立馬彈起來又把輸液管插了回去。
"哼,看你還敢不敢多嘴。"沫璐一臉牛氣的道,洛伊和肖日天只顧笑,不說多的。
"好了,郭憫原,我們要回去了,出院手續會盡早給你辦好的,在此之前你安心養傷吧。"洛伊道,隨后示意大家走了。
眾人離開后,一直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原發話了。
"你,真的沒關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