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靈曄身上的異樣展現(xiàn)在外,就是全身泛光又夾雜著雷電與黑氣的古怪狀態(tài),就連古老的巖神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稍加思索,便立起無形巖障,將這一切隱藏在海礁之中。
豐靈曄感受到周圍的異樣,稍稍分了神,又一次沒能清除掉心魔, 焦躁讓他的負面情緒不斷滋生。
見勢不妙,他打算改變策略,先將心魔控制起來,并不著急剿滅,等到自己消化了獎勵中所蘊含的感悟,再動手也不遲。
老話說得好, 磨刀不誤砍柴工。
這一修煉,又有鐘離護道,豐靈曄對周圍的感知不斷變淡,最后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道經(jīng)術法,奇門詭術,江湖戲法,各種各樣的知識被他吸收,他就像是沙漠中見到水的旅人,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這一切。
修行無歲月,山中無甲子,轉(zhuǎn)眼便已不知過去多久
.......
“你還好嗎?我也沒想到,你的哥哥會和「深淵」在一起…”
熒神情失落的走在路上,身旁的派蒙擔憂地上前安慰。
“好點了。”
“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現(xiàn)狀越是難以置信,我們越是不能停下腳步,對吧?”
“嗯,沒錯。”
“他說了,要我們抵達旅途的終點上, 一定還是想和我們好好談談的。
旅途是什么,終點又是什么, 還等著我們?nèi)ヒ娮C呢。”
“謝謝你,派蒙。”
“不用客氣,伙伴就是要互相照顧嘛。”
在派蒙的勸說下,熒總算是打起精神,在她所站的地方,恰好能將整座璃月港盡收眼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除了兩位神明,風之神和巖之神…那么接下來…”
“去稻妻吧。”
“嗯,你還記得之前嵐姐跟我們說的,南十字武裝船隊的北斗嗎?”
“也許可以試試。”
“那我們先去打聽一下這位的所在吧。”
死兆星號在回到璃月港后,就開始大肆宣傳“南十字武斗會”,兩人都沒花費什么功夫,就得知了北斗的所在。
豐靈曄這只蝴蝶,煽動翅膀所造成的風浪可不僅于此。
璃月港的酒肆中,近來傳的最盛的,就要數(shù)由南十字船隊牽頭舉辦的南十字武斗會,其規(guī)模之大,引起了不少能人異士的興趣,尤其是最后能得到的獎品,與各個排名的獎金, 不管哪個都很吸引人。
靠近角落的一桌上,三人相對而坐。
“阿輝、大劉, 你們兩個可是跟隨大姐頭一起闖蕩過的老前輩,別說兄弟我不照顧你們。
干完這一票,絕對能讓我們?yōu)t灑很久。”
其中的兩人,正是豐靈曄曾經(jīng)在盜寶團時收下的小弟,阿輝和大劉兩人。
“阿飛,我們已經(jīng)金盆洗手,不干這一行了,這種事情我們不會摻和。
奉勸你一句,北斗船長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敢動她的東西,你以后接別想在璃月港待下去了。”
面對阿輝的勸告,阿飛極為不屑,但還是強壓著這種情緒,繼續(xù)勸說到。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錯過了這機會,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你們真的就想在這璃月港,一輩子靠著這家小店過活?”
“別說了,我們是不會跟你一起去冒險的。”
大劉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了,起身就要趕他走。
“呵,我本以為敢和大姐頭一起去稻妻闖蕩一個來回的你們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兩個慫包。
是我看走了眼,再見。”
“呸!”
朝著兩人吐了一口唾沫,阿飛起身就快速離去。
“你!”
大劉惱怒地就要去追,被阿輝給攔了下來。
“算了,收拾一下,繼續(xù)開店吧。
大劉你后悔嗎?”
“怎么會,現(xiàn)在的雖然苦了點,累了點,但比以前提心吊膽的日子踏實多了,回村子的時候,也能挺直腰板了。”
阿輝推開窗戶,讓窗外的風能吹進酒館。
他們所開辦的酒肆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即使是這樣,在這璃月港開業(yè)也花光了他們倆所有的積蓄。
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喧囂鬧市,阿輝一時間有些失神。
“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在這偌大的璃月港,打下一片屬于我們的地盤,不再是蝸居在狹小的酒肆之中....”
阿輝嘴中喃喃著,腦海不斷閃過阿飛剛才所講述的武斗會排名獎勵。
他已經(jīng)不做盜寶團了,但一身本事不僅沒落下,反而越發(fā)精進,自認也算是個不錯的好手,再加上那些東西,說不定真有機會。
手下意識摸下自己的懷中,那是他老大,豐靈曄給他留下護身的幾張符箓,不多只有五張,但夠用了。
“想什么呢?還不來幫忙.”
“哦,來了。”
兩人開始打掃起酒館,很認真仔細的將每一處都擦得很干凈,沒有應付,沒有抱怨。
努力,是他們能在這璃月港生存下去的唯一優(yōu)勢了。
等打掃完,兩人都已經(jīng)累的滿頭大汗。
阿輝將東西收拾好,看著煥然一新的酒館,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沒有打擾坐在靠在椅子上打哈欠的大劉,他悄悄走出酒館,朝著孤云閣方向趕去。
“還有時間,一定能趕上的。”
喘著粗氣,顧不得身上的疲累,阿輝在旁人的謾罵中,拼了命地往渡口跑去。
“喂,跑那么急要去哪啊,要不我捎你一程。”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阿輝驚愕的抬起頭,被汗水模糊的視線中,大劉微微喘著氣,身前放著一輛不知哪里弄來的手推車。
“別看我胖,身上都是肌肉,跑起來可快了。”
他跑的確實很快,小時候去果園里偷水果,一個人能遛著一群大狗跑,有他在,每次都能收獲滿滿。
“嗯。”
說不上是種什么心情,阿輝只覺得鼻頭微微發(fā)酸,在大劉的招呼下,坐到了那輛手推車上。
“出發(fā)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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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劉招呼一聲,就推著阿輝繼續(xù)向前。
“你看那兩個人,還像小孩子一樣。”
“還真是,該說他們傻,還是天真爛漫,真是笑死人了。”
路上新人的譏諷嘲笑傳入耳中,兩人不問不顧,全然不在乎。
“別想著一個人扛,酒館可是我們兩人一起開的。
從你把我忽悠出村子的那一天起,我大劉就賴上你了,咱們可是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最后幾個字,大劉幾乎是吼出聲的。
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渡口,平日里運人去往孤云閣的渡船正要離去,上面一群穿著各異的武者,正用怪異的目光打量他們兩人。
或許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兩個幻想著一飛沖天的小人物。
“當然記得,我們說好的,一世人!”
“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