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看到了什么?”
“那家伙居然把血魔宗的人拍死了!”
“那家伙是什么來路,怎么會這么生猛?”
眾人竊竊私語,本以為會看到顏淵被撕成碎片的畫面。
誰知道這家伙居然生猛無比,一巴掌就把人拍成血肉。
這樣的結(jié)果,自然讓他們目瞪口呆。
因為石劍英能讓師兄甘拜下風(fēng),而這個男人能夠壓制石劍英。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家伙是這群人里面最兇殘的!
他們都是和血魔宗弟子交過手的人,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好險,若是慢一點,就被血影撕成碎片了。”
顏淵暗自咂舌,剛才都能夠感覺到血影的手掌按在腦袋上。
剛才寂然不動,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面對天師境界的血影,他的速度有些不夠看。
與其倉促逃竄,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以逸待勞!
這需要大勇氣,顏淵作為天帝傳承者,還敢發(fā)下宏愿,自然不缺大勇氣。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擁有封神碑這個殺手锏!
盡管封神碑器魂被廢,品級已經(jīng)跌落下去,但是底子還是神器的底子。
剛才顏淵是把封神碑扣在手心,沒有把它變大,而是當成暗器砸到血影的身上。
不出所料,這位天師境界的血影,完全承受不住封神碑的碾壓,直接就爆炸了。
只有白焰知道原因,落到地上,也不會給眾人解惑。
封神碑不能暴露,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他十分清楚。
“道友,你沒事吧?”丹元派的男子跑上來,驚魂未定地問道。
“沒事。”顏淵擺擺手,看著落下來的石劍英,微微拱手,“師姐。”
“你認識我?”石劍英劍眉豎起,露出疑惑之色。
“……”
好在先前顏淵跳出來的時候,丹元派這些人處于劣勢,否則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經(jīng)過一番費力的解釋,石劍英點點頭,敷衍道:“既然你能知道這些事情,那就算你是我?guī)煹馨伞!?
什么叫“就算你是我?guī)煹堋保?
顏淵嘴角抽搐,暗道,這女人果然有病,起碼能夠確定得了【健忘癥】!
“師弟不要在意,你這位師姐的記憶向來不是很好。”
張伯符好笑,他來自丹元派,是這群人的領(lǐng)頭,奉命來調(diào)查西嶺山脈的血案。
“嗯,我看出來了。”顏淵點頭。
石劍英面無表情,看著被斬殺的血魔宗弟子,冷冷道:“殺掉幾只小魚小蝦不頂用。”
“師弟,你潛入敵人內(nèi)部,調(diào)查出什么結(jié)果沒有?”
“這里是血魔宗在凌天神國的堂口,至于血魔宗,乃是百劫大陸的勢力。”
“百劫大陸的勢力?這下子不好搞了。”
張伯符皺起眉頭,事情比他想象得更加復(fù)雜。
“百劫大陸在無盡大陸西面,與凌天神國隔著還幾個神國,甚至還有個帝國,他們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雖然石劍英不記得顏淵,但是并不妨礙她提出疑問。
顏淵聳聳肩膀,“你問我,我問誰啊,反正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已經(jīng)進入凌天神國。”
“師弟對血魔宗的事情知道多少?”
張伯符感覺事情超出了預(yù)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不多,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些家伙供奉的是天神,一位喜歡殺戮的天神。”
“百劫大陸的天神與無盡大陸的天神也有區(qū)別,不僅賜下道心,還會賜下許多寶物。”
顏淵侃侃而談。
張伯符眉頭凝成川字,“按照師弟的說法,那位天神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石劍英撇嘴,“怕什么,就算想要跨界對付我們,還得問問凌天戰(zhàn)神同不同意!”
“是嗎,牽扯到天神的事情,我倒是知之甚少。”
張伯符點點頭,石劍英身份驚人,他心中明白,也不刨根問底。
“憑我們的實力,無法剿滅這個堂口,伯符,你回去叫人還是我回去叫人?”
石劍英詢問道,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西嶺山脈的背脊。
“我回去吧,丹元派離這里稍微近一點,而且二九城還有我們的外派長老。”
張伯符站起來,既然有凌天戰(zhàn)神擋在前面,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快一點,他們肯定還會四處獵殺無辜的百姓,必須今早鏟除他們!”
“他們明晚就會舉行祭祀活動,祭品是活人。”
顏淵補充道,早上的任務(wù)很清楚,抓夠足夠的祭品,用于明晚的祭祀活動。
這里雖然得救了,危機卻沒有解除,只會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
“可惡,這群混蛋,師姐你帶著那些村民到安全的地方,我速去速回!”
張伯符罵了一句,隨即準備離開。
“我倒是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師兄師姐敢不敢參與?”
顏淵的話讓張伯符穩(wěn)住身形,回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石劍英昂然抬頭,“有何不敢,師弟有什么想法,說吧!”
“師姐果然是女中豪杰。”
顏淵看著石劍英,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低聲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空蕩蕩的村落里,張伯符和石劍英守在屋外,不時朝木屋內(nèi)張望。
旁邊還有兩個男子,也是丹元派的弟子,跟隨張伯符出來調(diào)查血案的。
“你們飛羽宗的人,真是太瘋狂了!”
“以偏概全,就算是薛狠人,也沒有這么瘋狂。”
“這位師兄的實力那么強大,想必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石師姐知道他的事情嗎?”
“不知道。”
“飛羽宗不是有山河榜嗎,這位師兄肯定榜上有名吧。”
“不清楚,忘記了。”
石劍英似乎有些受不了兩人的詢問,慢慢走開了。
兩人逮著張伯符,詢問道:“師兄,這位石師姐到底是什么來路?”
“什么來路?這么說吧,要是她打死我,我老爹和爺爺也不敢跑到飛羽宗給我報仇。”
張伯符笑笑,“所以你們兩個不要對她動歪心思,要是弄出亂子,師兄可不會管你們。”
“我去,師兄你開玩笑吧,你老爹和爺爺,可都是丹元派的長老啊!”
兩人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遠方的石劍英。
張伯符被她打死了,都不敢找她報仇,這女人的身份也太恐怖了吧。
“別說我,就算是掌門的兒子被她打死,掌門也不敢找她報仇,這么說,你們懂了吧?”
張伯符問道,其中的告誡味道不言而喻。
兩人點頭如啄米,“還以為她只是實力夠強,原來后臺更強。”
遠處,石劍英的劍眉豎起,瞟了眼張伯符,不滿道:“又在說我,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