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送驚喜
程越看著她真生氣了,連忙起身去哄她,“妹妹妹妹,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都是一船上的人,何必這樣呢。”
“我?!背糖逋蛩?,見他溫柔的哄著,又不想把氣撒在自家哥哥身上,嘆氣轉(zhuǎn)身,不想說話。
程越見她這般,心中一暖,攀著她的肩頭,小聲跟她說話。
趙無淵轉(zhuǎn)回頭,擡頭看向她,方纔他晃了神,一門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滿腦子的兒女私情,確實忽略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事情。
他下意識的去依靠她,卻忘記了,他纔是需要成皇的那個。
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必須肩負(fù)起他應(yīng)該做的。
趙無淵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站在她的身後,趙無淵滿臉歉意,道:“清兒,對不起,剛剛我晃神了,你生氣是應(yīng)該的,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聞言,程越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清轉(zhuǎn)過身,看向他,嘆了口氣,道:“有些情緒,你必須放下了,如今壓在你身上的膽子更重,你若是再不認(rèn)真,這天下怎麼辦?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元帥哥哥,他用命換下來的趙國勝利嗎?”
趙無淵眼神裡飛快閃過一抹複雜,然後道:“我知道了。”
程清也不想繼續(xù)說下去,換了個話題,說起了正事來,道:“你真的想明白我爲(wèi)什麼要那樣做了?”
趙無淵點頭,道:“我想明白了。你的目的是擾亂趙無絕和趙無夜,他們兩人相互之間咬得越狠,對我們越有利。前幾日你是這樣做的,今日你也是這樣做的?!?
“不,今日我是真有要殺了趙無絕的想法,沒想到他竟然事先早有準(zhǔn)備,我只能臨時起意,先殺了清輝。”程清肅然的道。
“這……”趙無淵細(xì)想她這樣做的意義,片刻,問道:“殺趙無絕逼清輝,殺清輝逼趙無絕?”
“不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死了,那麼最後的結(jié)果一定是被逼得不得不走攻打皇宮的路?!背糖宓?。
趙無淵思考了一會兒,道:“可是這兩日幾乎都是你在找趙無絕的麻煩,而清輝又是你殺的,你的風(fēng)頭似乎出得太過了點,若是趙無絕氣昏了頭,死咬著你不放,那可如何是好?”
程清思忖了一下,搖搖頭,道:“你別忘了,我們帶去的人都是誰的。只要趙無絕檢查下屍體,就知道是趙無夜的人手。那他也會知道其實呢,這都是趙無夜的主意,而我不過就是個出頭的,目的就是讓他把目標(biāo)放在我的身上?!?
“這樣也可以?”趙無淵有點不太相信。
“最近我和趙無絕鬥,的確會讓他刮目相看,但他骨子裡對女子的不看重,肯定會下意識的把這些歸咎在趙無夜身上。再說,趙無夜的確很狡猾,也很忍得住?!背糖逍Σ[瞇的道,明明就是想殺了她,還不得不利用起來,暫時剋制住自己的殺心,放縱她一切的行爲(wèi)。
然而恰恰就是因爲(wèi)這樣,反而讓她鑽了空子。
趙無淵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殘酷,但現(xiàn)實就是如此。很多人眼睛裡面,女人再怎麼厲害都不如男人。
若是他們曾經(jīng)歷經(jīng)沙場,知道程清的真正身份,那他們就不會這樣了。
“而且他們之前接觸過,你倆比起來,趙無絕更加了解趙無夜?!背淘窖a充道。
“加上我們透露的,還有趙無夜的人馬,的確是在來的路上,若是全部集齊,加上朝廷的兵馬,趙無絕想要打贏這場仗,十分困難。”程清道。
趙無淵微皺眉頭,道:“我們這樣,算不算幫了趙無夜一把?” “算?!背糖逄裘?,眼神之中劃過一道冷光,道:“但是除此之外,我還要去找趙無夜手下那幫人的麻煩?!?
“找他們的麻煩?”趙無淵疑惑了片刻,想起來了,那些人曾經(jīng)差點害死她爹,之後又對她幾次三番下過殺手,這樑子結(jié)得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拿這個理由來對付對方,絕對能讓趙無夜吃下這個悶虧還不敢說出來。
程清沒有多做解釋,她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趙無淵一定能夠想明白。
“妹妹,要打沒問題,什麼時候打?哥給你叫人去?!背淘窖劬︿{亮的湊到程清的面前,繼上次給冥天教的人下瀉藥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動過手,這手實在癢。
“我覺得,這日不如撞日,乾脆給趙無絕和趙無夜兩人一人一個驚喜,就今晚了?!背糖骞疵嬓Φ?。
說完了之後,她轉(zhuǎn)頭看向趙無淵,道:“四哥,有件事還要麻煩你?!?
“何事?”趙無淵問道。
“幫我拖住容翰?!背糖宓?。
趙無淵本來也想去的,但轉(zhuǎn)念一想,的確需要有人拖住容翰,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安排好了太師府這邊的,程清程越兩人立馬星夜分頭離開太師府,四處去找人。
一個時辰後,四五十人在東街頭集合。
乍一看,全都面熟。
仔細(xì)一看,也都是認(rèn)識的人。
“師父!”
漆雕烈等人過來,先給她行了禮。
空曠的大街上,他們這一聲太過突兀,傳得極遠(yuǎn)。
嚇了非要跟過來的趙無燕一跳,下意識的抱住了程清的手臂。
程清無奈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後瞪了漆雕烈他們一眼,道:“你們小點聲,當(dāng)這是去幹嘛?”
“嘿嘿嘿……師父,我們看見您太激動了,我們都多久沒有這樣見過您了?每次見您您都忙著,根本沒空跟我們說幾句話。”漆雕烈撓頭憨憨直笑,說話也是憨的。
程清倒是憶起來每次見他們的情景,笑了笑,看著他們一張張年輕的臉龐,道:“好了,也別激動了,今日之後,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跟著我的機(jī)會多得是。”
聞言,漆雕烈眼睛頓時就亮了,“您說真的?”
他心已經(jīng)癢癢了,每次跟著程清做事的時候,那肯定都是幹架的大事。
正好,他在安平城裡天天呆著,都要悶出個鳥來了,能夠痛痛快快的打架,那可真是太爽了。
其他人聞言,也都眼睛亮鋥鋥的,和漆雕烈想到一塊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