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寒水美人不是一直不喜這司徒小妞的嗎,怎的此刻這麼關(guān)切了?”求帶雙恰巧從房間內(nèi)出來,笑吟吟的看著風寒水。
“是啊,以前是不甚喜歡她的,但自見過幾次白靜竹那賤人之後,有了對比,才發(fā)覺司徒小妞還是很可愛的?!憋L寒水一臉不勝唏噓的模樣。
“嗯?白靜竹來殺你?”求帶雙的目光落在風寒水身上的血澤上。
“差點丟了小命。”風寒水憤憤然的說道:“那賤人的音攻之術(shù)確實厲害?!?
“寒水美人,以後在人前還是莫要叫他賤人的好,拓跋蘭元對她維護之極,若是知道你這麼叫她,怕是要殺上門來,本少可護不住你?!?
風寒水縮了縮脖子,悻悻然的走到門前,將腦袋湊到門縫之間窺視。
“司徒小妞傷勢沉重,怕是沒那麼快醒來了,舒經(jīng)沉稍爲好上不少,明天日出之前應(yīng)該能醒來。長老正在他們施針調(diào)理。”求帶雙淡淡的說道。
“丹芷長老可是個八十多歲的老處男呢,我得看看他有沒有趁機佔便宜。”風寒水煞有介事的一句說話令衆(zhòng)人青筋直冒。幸好房門的龔宿奇正全神貫注的施針沒有聽見,不然,手一抖,靈針偏了位置就可大可小了。
一行人安頓妥當,正各自休息,忽然聽得院外響起不少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正有大批人馬忘這裡來。求帶雙身影一閃一不見了蹤影,衆(zhòng)人耳邊都回響著他的聲音:“本少睡覺去了,有事沒事都莫來打擾?!?
“本俠女療傷去了,不到要人命的地步也莫來打擾”風寒水也拋下一句進入房內(nèi)了,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青葉城城主特來拜會武林衆(zhòng)少俠,還請一唔?!?
“我等江湖散修對武林各位少俠仰慕已久,特來拜會,也是感激武林布武恩德。還請一唔?!痹和忭懫饍陕曅鄢两袉荆洪T出出現(xiàn)一大推人來,一個個神色興奮的往內(nèi)張望。
武林衆(zhòng)人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聚在司徒小露身上,有好幾人也直接回房休息去了。司徒小露輕輕苦笑了一聲,起身走向院門。
“諸位熱情,我們心領(lǐng)了,但我們路上才發(fā)生點意外,現(xiàn)在有些疲勞,若無緊要之事,還請明日再來。”司徒小露清純可愛,靈秀而沉穩(wěn),款款而來,微微抱拳,聲音輕柔而不失大體,令得院外衆(zhòng)人心中讚歎:“這就是武林的女管家司徒小姐,果然清麗脫俗,落落大方?!?
就在這時,後方傳個一聲低沉而飄忽的聲音:“青木山木肖前來拜會武林,欲請兩位掌門出手誅魔。”
“啊——是木肖宗師,想不到那幾人竟然將木肖宗師給請來了,還真是......”
司徒小露娥眉輕蹙,暗自沉吟:“來了個宗師?”
人羣讓出一條道路來,便看見三個做道士打扮的人快步而來,爲首一人鬚髮飄逸,手執(zhí)拂塵,神色見得幾分驚喜。這三人一路行來,不斷有人跟他們打招呼,顯得人緣不錯的樣子。
“老朽木肖,這兩位是拙徒,見過武林司徒小姐。”木肖說著竟然也抱拳向司徒小露施了一禮。
司徒小露受寵若驚,連忙還禮說道:“不敢當宗師大禮,我觀宗師似乎也是方纔遠道而來,怎會如此快知道我們在此的,誅魔之說又何來?”
“此事關(guān)係甚大,可否容我們?nèi)雰?nèi)一稟?!蹦拘ぷ趲燁H爲尷尬的說道。後方不少知情人都掩嘴偷笑。
司徒小露略一沉吟,便說道:“三位道長請進?!睂⑷擞诉M去又對院外衆(zhòng)人微微一抱拳便退了回去。衆(zhòng)人自然識趣。漸漸散去,連爲首的城主和喊話的散修代表都頗覺無奈,相識一眼便退去了。
“感覺武林的人都是一羣流氓,打打殺殺的每次都頗轟動,但一到交朋友的時候就懶的要命,我懷疑都是被那女流氓教壞的。”路上有人搖頭嘆氣的低聲議論起來。
“那浮世水仙也還不是人盡皆知的二世祖嗎,真是物以類聚......”
“我們該去堵住城內(nèi)的那幾個惡霸幫會的門口,平日連城主都不敢有什麼動作,現(xiàn)在武林來了,遲早都會找上門去的,可不要叫他們逃了去?!?
“?。∥覄偫u已經(jīng)看到他們往城外去了......”
……
小院之內(nèi),司徒小露招呼木肖宗師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自己也毫不客氣的坐在其對面,絲毫不見拘謹,微笑著說道:“兩位掌門正在休息,請木宗師見諒。”
木肖等三人卻是意味深長的打量了院子幾眼,武林衆(zhòng)弟子的身影已經(jīng)全都不見了,但瞞不過木肖宗師的感應(yīng),院中有五人在站崗,五人所處的位置恰巧將院內(nèi)院外所有的事物盡收眼底,而且互爲琦角。
最令人心驚的人自木肖宗師踏入院子開始,這五人的位置也隨著這三個外來者的腳步而發(fā)生著變化,一旦暴起傷人,木肖宗師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身後兩名弟子怕是要受重傷。
若有若無的氣機令人木肖宗師心驚,但他也不點破,微笑著司徒小露說道:“早問司徒小姐乃是武林管家,風蕭蕭不在,武林的大小事務(wù)幾乎都是由你管理,能夠和你一談,也許比與兩位掌門談話更有效果。”
司徒小露略感意外,想不到木肖宗師竟然在自己面前直言兩位掌門的不是,神色有幾分不喜,對木肖宗師說道:“宗師所說魔患是爲何事?”
木肖宗師等三人都是微微變了臉色,木肖宗師更是滿臉疾苦的說道“實不相瞞,我青木山以北六百多裡外的山谷來了一個金丹大成的魔頭,將那山谷內(nèi)的村子二百餘人全都屠戮殆盡,滅絕人性??杀闲酂o力抗衡,甚至還被勒令爲其收集物資,再過三天就是上繳物資之時了,但那魔頭所需的東西很多都非常珍稀,目前我們只收集了不到一半,眼見滅門之禍就要降臨了,特來請武林相救。”
“兩百餘人……”司徒小露娥眉緊蹙,吸了口氣,問道:“那魔頭是何時出現(xiàn)的?”
“大約二十天前,似乎身受重傷的樣子,殺人也是爲了提取人血之中的生命精華而療傷的,他要我們收集的物資也大半都是品級不低的靈藥。”木肖宗師說著遞過一張清單。
司徒小露略微掃視了幾眼,沉吟半響說道:“宗師可知這些物資是用以配製何種藥物的?二十天的時間難道你們就沒有向外求援嗎?”
“我也不知那魔頭要配製何種藥物,派人求援之說卻是艱難,那魔頭雖然受傷,但一身魔功依然強悍無比,又站著東去的山谷,二十天來根本無人能夠通過,倒是有人自其它方向出發(fā)去了,無奈這裡著實太過偏僻了,我那些徒孫至今未能待會消息。我們幾人卻是萬萬不能離開,一旦魔頭髮起狂來,即便拼了性命也要將他再次重創(chuàng),至少能保下這一城生命?!?
司徒小露靜靜的看了幾眼木肖宗師,說道:“這城中之人就不知道這事情嗎?既然其他方向能夠離開,爲何不組織居民撤退?”說完時將手中清單往後一拋,便見花容碧俏皮的身影一掠而過,接過清單迅速往龔肅奇的房間去了。
“目前城中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木肖宗師說道:“這小城居民大多能夠自給自足,一些要往東而去的散修也被我們截留了下來,此時或者在青木山上做客,或者由其他方向去了,老實說,若你們不來,老朽也打算也那魔頭搏命的了,我青木山也還有點手段的,老朽倒是有個法子能與那魔頭同歸於盡,因此便沒有驚動城中之人?!?
這時,花容碧走了回來,對司徒小露說道:“小露姐,長老說這是煉製魔陰丹的材料,只要再配以三百婦女的腎臟便能煉製魔陰丹,是魔道中人的練功的靈藥?!?
坐著的幾人都變色,木肖宗師更是霍然起身,怒道:“好歹毒的魔頭。”
“但近日來,城中似乎並沒有婦女失蹤的事情發(fā)生?!蹦拘ぷ趲煹囊幻茏雍鋈徽f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木肖宗師和司徒小露都同時變色,木肖宗師更是頹然坐下,說道:“我竟然中了那魔頭的援兵之計,這根本不是什麼療傷藥,這時,只怕那魔頭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我的手段也不一定能夠奏效?!?
“木宗師莫須如此。”司徒小露安慰道:“我觀你們來時城中之人都對你們很是熟悉,目露愛戴,想必你們也確實是守護一方的義士。與武林可謂志同道合,,此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明日一早我就叫掌門上青木山一趟。”
木肖宗師等人聞言大喜,深深一抱拳說道:“多謝武林救我等性命。”
司徒小露連忙還禮說道:“三位不必如此,況且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哈哈,得武林掌門相助,何愁魔頭不除。我們這就回去做好安排,恭候掌門大駕。”木肖宗師說完便領(lǐng)著兩個弟子往院外去了。
司徒小露目送他們離開,嘴角漸漸浮現(xiàn)一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