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些傢伙夠精的呀“趙志用望遠鏡看著山谷口,那裡依稀可見有煙冒了起來,一定是有人或是日軍安排的哨崗。”要不,我?guī)嗣先タ纯窗桑俊芭吭谝贿叺目车蹲煅e叼著根草葉,一臉的輕鬆,好似不過是平日裡隨意去溜達一樣。”閉嘴吧你,就你能耐,給老子老實呆著,顯不出來你了還“趙志一個白眼砸過去,砍刀縮著脖子不再言語了。
不能硬來,再看看,趙志帶著山羊和砍刀轉向了側面,想仔細看清楚了那道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抽回長刀的砍刀伸手去接日軍哨兵倒下的屍體,誰知手上都是血滑膩膩的,竟然沒有抓住那日軍哨兵的屍體,撲通的一聲,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砍刀當時就楞在了當場。反應快的山羊直接扔掉手裡的鋼弩,反手抽出武士刀連連揮動,讓斥候們直接衝上去。屍體落地的聲音,已經被躲在灌木後面的暗哨聽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傢伙,提著步槍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嘰裡咕嚕的嘀咕著什麼。
“噗”剛反應過來的砍刀撲上去,一個轉身繞到了他的身後,一隻手握住那傢伙的嘴,另一隻手用武士刀割開了他的脖子。灌木叢外面嘩啦啦一陣猛響,斥候們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齊齊的涌進了灌木後面。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鋼弩射了一遍,然後用長刀或是匕首對著人形的物體就是一頓亂捅。血腥味慢慢的散了出來,濃重的讓人想吐,斥候們的臉上、身上都是噴濺的血,有的傢伙就像拿血洗了澡一樣的。
幾乎是兩個對一個,灌木後面的日軍暗哨在打瞌睡的時候,都被斥候們砍斷了脖子,捅穿了身體,再也沒有能喘氣的了。蒙著紅布條的電筒晃了幾下,草叢裡響起了一片索索的動靜,那是趙志帶著的大隊上來了。“怎麼樣?弟兄們沒有事吧?”看到斥候們血呼啦差的樣子,趙志心裡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人出現(xiàn)了傷亡。
“弟兄們沒事”山羊憨憨的笑著,不再言語,只是瞪了砍刀一眼,怪他剛纔的愣神。幾個前出的斥候已經出發(fā)了,他們藉著谷口邊的草叢慢慢的向裡面摸了進去。不大會的功夫,一個斥候就退了回來,“長官,我們向裡面走了幾十米,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有日軍,在左側的半山腰上倒是有一個洞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日軍的那個山洞”斥候壓低了嗓子,小聲的彙報谷口裡面的情況。
“半山腰嗎?”趙志摸著下巴,在谷底還好說,有灌木和草叢的掩護,稍稍一點的響動不會引起日軍的發(fā)現(xiàn)。可是這麼多人上山上去,難免不會發(fā)出響動,在這種山路上,一旦被日軍搶先開火,等待弟兄們的只有死亡。“先把人都撤回來,舅爺,你的人找地方掩護住大隊,我上去看看”趙志揹著衝鋒槍帶著山羊,兩個人悄悄的摸上了左側的山。
幾乎沒有路可以走,只有淺淺的人走出來的小道,還是曲裡拐彎的很難走。斥候說的那個山洞確實是在半山腰的,可是左側的那座山不高,只有大概百米高。如果趙志的大隊人馬聚集過來,山洞裡的日軍極有可能會聽見下面的動靜。
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動靜,趙志和山羊開始趴伏著向上摸去,夜很黑,幾乎不見一絲的光線,趙志他們只好爬一點歇一會,等確定沒有動靜了再向上爬。半個小時過去了,趙志和山羊還沒有回來,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回來。在山下等著的國舅他們脖子都快伸長了,老炮已經是第40次把頭探出灌木去觀望了,可是周圍都是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沒事,沒事,沒有槍聲,就是還沒有出事”國舅握緊了手裡的狙擊步槍,自言自語的安慰著大家,同時也是在安慰著自己。要是趙志出了事,他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告訴袁青青和琳達了,又如何去見已經戰(zhàn)死的那些弟兄們。
對於趙志,國舅一直有隱瞞,當初在叢林裡之所以擁護趙志,不單單是因爲趙志是軍官,主要是國舅跟趙志聊天的時候,得知他的乾姐夫是昆明城裡的王大奎。這個王大奎就是昆明城裡的地頭蛇,國舅是知道王大奎的。本想著擁護了趙志,能留下個好印象,等回去了昆明,能通過趙志,把自己調進王大奎的昆明守備團,再也不用上前線去打死仗了。可是沒有料到的是,跟著趙志一路的打下來,不但自己和弟兄們升了官,而且國舅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幫子爛人們了。
“有動靜”砍刀的低喝打斷了國舅的遐想,定了定神,國舅慢慢的拉動了槍栓,狙擊步槍穩(wěn)穩(wěn)的指著響動傳來的地方,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隨時可以擊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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