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翔出了將軍府,想到西施至今下落不明,心裡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塞著一樣,堵的難受。雖然這些日子,他表面上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實際上每天都擔心的西施的安危。在這樣的一個年代,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落入賊人之手,他真的無法想像西施可能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他心裡有事,一個人在街上茫無目的的閒誑,連路人跟他打招呼都沒有注意。一直到走出城外,和煦的暖風吹的小草嘩嘩作響,吹動的他腳下那寬闊的長袍在空中飛揚,他纔再次晃過神來。看著遠方的原野、高山,藍天、白雲,美麗的大自然到處都是西施的影子。
“姐,你到底在哪?”他在心裡呼喚道。
這個時候小黑忽然發弁一聲警戒,兩隻黑羊薺的耳朵倏的豎了起來,猛的轉過身去,黑亮的瞳孔瞪著城門的方向。
“小黑,怎麼了?”劉翔驚呼了一聲,小傢伙的警覺比起以前越來越強,此時突然向他發出警告,很可能有可疑的人在背後跟蹤。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小黑的身體已經向箭一樣衝了出去。他注目望去,遠處的視野之中並沒看到有任何人和動物的影子,就連天上的鳥兒這一刻也躲在自己的窩裡休息,唯獨小傢伙的速度像風一樣在草地上疾馳著。
爲了以防萬一,劉翔快速的追了上去。追了沒多遠,就見小黑突然縱身一躍,在他的身體離開地面的一剎那,劉翔突然看到前方一尺來深的草叢裡露出一個烏黑的腦袋。緊接一道閃亮的光芒劃空而過,強烈的光芒刺地劉翔忍不住微閉了一下眼。他意識到這是一把鋒利的寶刀發出來地光芒,心臟突然停止了三秒,臉色陡然變的像死灰一樣難看,大呼“不好。”加快速度瘋狂地衝了上去。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那道強烈的光芒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弧,然後徹底淹沒在茫茫草叢之中。
劉翔拔出腰中隨身佩戴的匕首衝到近前,只見一個七尺高的漢子正被小黑狠狠的咬著右手關節,殷紅地鮮血順著他的手腕而下,將地上那已經逐漸開始發黃的野草染成深紅色。而在那漢子不遠處地草叢中,躺著一把明光閃閃地寶刀。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我?”劉翔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相貌普通,臉上卻帶著一股殺氣,肯定不會是普通百姓那麼簡單。大概是已經痛的暈了過去,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劉翔走到一旁將地土地刀揀了起來,拍了拍小黑的頭以示對它的表揚。剛纔的動作讓他想起當年小黑的父親在野外勇鬥朱恆的場面。沒想到才幾個月大的小黑就已經有了它父親的勇猛,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他低喝了一聲,讓小黑松開咬住那漢子的手。這人已經受了重傷,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多遠。
“你要是還不說話,我就把你送進官府,到時候受苦刑不說,關介,十年八載的也有可能。”劉翔見他還不說話,威脅地說。
那人臉色一變,眼裡露出一絲惶恐,但還是咬著牙沒有說話。
“行,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劉翔說完用刀割下他的褲帶將他的雙手綁住,然後押著他往城裡走。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城裡大約只有三裡遠的距離,沒費多大功夫就回到城內。守城的士兵認識劉翔,具他綁著一個人走回來,立即迎了過來。
“劉將軍,出了什麼事。”一個守將打扮的軍官走過來向劉翔打招呼說。
“此人鬼鬼祟祟跟在我的身後,想必不是什麼好人,被我給制服了。”劉翔說完將那人向前用力推了一下,道:“勞駕幫我押到望月樓去,我要親自審問他。”
那守將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先去通知孫將軍?”
劉翔心想,弄不好這人就是孫權派來監視他的人。不過既然他押著人回來,孫權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孫權若要來望月樓要人,看他怎麼解釋。
當下便說:“這是你的事,先給我把人押到望月樓去。”
那守將趕緊派了兩個士兵幫劉翔將犯人押到望月樓,自己則親自快馬跑到將軍府向孫權彙報。
孫權正跟魯肅研究進一步營救西施的計劃,聽到守將傳話眉頭頓時蹙的很深。過了一會,他轉頭對魯肅說:“子敬,你有沒有派人去跟蹤劉翔?”
“沒有,屬下還以爲是主公派去的人呢?”魯肅搖頭說。
“走,咱們去望月樓看看。”孫權立即叫了周泰,同魯肅一起乘車趕到望月樓。劉翔將犯人綁在後院,孫尚香等人都好奇地趕來觀望,就連天天陪著老村長喝酒的老毒物也聞著血腥味閃了出來。
“咦,小娃兒你不是去將軍府了嗎?怎麼帶了個人回來,這人是幹什麼的?”
“我出了將軍府就到城外走了走,這人一直在背後跟蹤,還帶著刀,想必不是什麼好人。”劉翔淡淡地說,又讓人將犯人的傷口先包好,免得痛死了孫權來了不好對質。正想著,孫權也帶著周泰、魯肅趕來了。
衆人齊向孫權行禮,後者看了那犯人一眼,卻是陌生的狠,又轉過頭對劉翔說道:“聽說妹夫抓了一個犯人,可是此人?”
劉翔心裡冷笑不止,平靜地說道:“是的,二哥認識他?”
“他又不是我將軍府的人,我怎麼認識。”孫權並沒有聽出劉翔畫中的意思,搖了搖頭,眼裡露出一絲威懾的光芒逼向那犯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跟著劉將軍,快點老實交代?”
“要殺就殺,少說廢話。”那人側過頭躲開孫權的逼視,視死如歸地說道。
周泰突然拔出腰中佩刀架在那犯人的脖子上,大聲喝道:“你以爲將軍不敢殺你嗎?”
“哼!”那人冷眼掃了周泰一樣,大概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索性別過頭不再說話了。這時候孫權大聲喝道:“來人,給我帶回將軍府嚴刑伺候,直到他招供位置。”他話一落,立即有兩個侍衛將那犯人架起。
“慢著!”這時候劉翔突然大喝一聲,走到那犯人身前,道:“二哥,這人真的不是將軍府的手下?”
孫權聞言,立即明白劉翔懷疑眼前這人是他派去監視的探子,氣的眉毛鬍子企都豎了起來,憤怒地說道:“妹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這人是我派去的?”
劉翔沒有回答,絲毫無懼的對視著孫權,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戲。這時候孫尚香怕他倆發生衝突,趕緊擋在中間勸解道:“劉郎,二哥說不是,那就絕對不是。再說我從小在將軍府長大,從沒見過眼前這人,所以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將軍府的人。”
這時候一旁的二牛突然說:“奇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二牛身上,劉翔立即問道:“二牛,你快說,在哪裡見過他?”
二牛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總覺得他的眼睛好在哪裡見過。”
劉翔心裡一動,對著孫尚香說:“親愛的,去給我拿一塊黑布來。”孫尚香立即回房去取黑布,旁邊的魯肅領悟了什麼,驚呼道:“莫非此人就是劫持施姑娘的其中一個賊人?”
那犯人聞言,眼裡頓時閃出一絲驚慌,轉瞬即逝,卻被劉翔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他依然耐著性子,儘量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等到孫尚香取來黑布,他親自套在那人的臉上,然後轉過頭對二牛說:“你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天劫持我姐的人?”
二牛仔細的看子看,點頭道:“很像,就是他把施姐姐打暈後抓走的。”
旁邊的麼妹也跟著說道:“是他,是他抓的施姐姐。”
空氣頓時轉爲凝固,幾十雙目光全部停留在那犯人身上。這時候,劉翔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徹底的爆發了。他使勁的揪著那人的脖子,發出獅子般的怒吼:“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你們把我姐抓到哪裡去了?”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那犯人正是劫持西施的四個夢面漢中的老二,原本想趁著劉翔獨自出城時將他殺死,然後引發長沙與江東之間的矛盾,沒想到卻被小黑髮現了自己的行蹤。雖然他聽說過劉翔身邊異犬的厲害,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心裡自是不信邪,才導致犯下這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此刻面對劉翔的審問,他決定豁出去了,任憑劉翔怎麼拷問他,堅決不透露任何信息。
“我之前已經說過,你要是不招,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劉翔冷冷地說道:“別以爲你們掩飾的很隱蔽,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你同夥的行蹤。相信再過不久,你就會跟你的同夥一起見面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說也沒機會了。”
他話一出,包括蒙面人老二,孫權在內的拜有人都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