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也是支部啊。
我看著眼前的人群,不由感到一陣興奮。上次被人重重包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一百年?兩百年?管它那么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解決這些家伙。這也是螢第一場戰斗,對于她今后的鍛煉,可以說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小螢,要記得不可以給對方留全尸哦。”
優揮起美人扇,對著螢說道。
“因為異種除了心臟之外,還有用來提供本身活動的中心存在,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他們的肉體呈現不完整狀。”
聽見優的話,螢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但是優似乎根本無視現在她的樣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最好的辦法是消滅頭部,這樣一來對方就不會再行動了。”
螢正準備回答,愛莉莎已經動手。
這大小姐的詞典中看起來根本就沒有“耐心”這個詞,紅光閃過,對方已經有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愛莉莎則只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象是在嘲弄敵人般從他們的攻擊空隙中鉆過,左手揚起,又有一人慘叫著跌到在地,他雙手捂住臉,但是依然無法阻止鮮血泊泊的流動。
“哎呀……被愛莉莎搶先了一步呢。”
優也身形一晃,鉆入人群中。而我們這邊也忙碌了起來,雖然是戰斗,不過依然沒有任何水平可言。高階與中階的差距比中階和低階異種要大多了。任何一個高階異種消滅數十只中階都不成問題,因為成為高階不但需要神級的力量,豐富的做戰經驗和可以被稱的上全能的能力之外,最大的顯著特點就是我們都擁有絕對能力。這是中階異種無論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的東西。就好像現在優的悠閑漫步,不管對她發出什么樣的攻擊,結果也只會通過次元通道返回自己身上,絕對能力的有無,直接影響到異種戰斗的勝利。
我在揮劍砍飛了兩只意圖從背后偷襲我的家伙后,就隱藏在陰影中,密切的注視著螢的一舉一動。因為如果我太招人顯眼的話,也許會惹出些麻煩人物來。只要對付敵方大將就好,這些小人物還是交給優們去做吧。
螢顯然不很熟悉戰斗的方式,她雙手緊握著劍,只是不住抵擋對方的攻擊。那姿勢雖然笨拙,但總還算是實用,如果敵方沒有神射手一類的存在,這樣倒也不是問題。但是已經有幾個人注意到她的缺陷,從懷中掏出了手槍。但只是瞬間的工夫,螢的跳過背后襲來的利劍,居然直沖了過去。面對著不畏槍口而直沖過來的螢,那個最先開口說話,現在從懷中掏出手槍的家伙卻一下子慌了神,沒錯,就是現在!
我在心里暗念之時,螢已經晃開槍口,同時揮劍……但是卻停住了。
她的劍停在那人的脖頸處,我注意她的手有些顫抖,原本因為必死無疑而驚恐閉上雙眼的敵人,卻把握住這瞬間的機會抽身后退,同時扣動了扳機。
“呯!”
我冷冷的看著螢想后倒退了兩步,雙手握著幽蘭黛爾,倒插在地面上,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垂下的長發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這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同時,我對于自己能夠保持冷靜也感到意外。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優已經控制住了圍困在螢身邊的那幾只,從他們跌倒在地的情況和慢慢流出的鮮血來看。估計是被挑斷了腳筋一類的東西吧。
“小螢?沒事吧。”
面對優的問話,瑩點了點頭,看起來子彈并沒有射中她的身體。
“所以我不是和你說過嗎?要消滅頭部才可以。”
優說著,握住了螢的手,引導她將劍再一次放在剛才那家伙的額頭前。
“來,插下去,對你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我……”
螢搖了搖頭,周圍愛莉莎那惡魔般的笑聲還在繼續,這邊怎么就上演起兩人劇場了?
“他可是要殺你哦?”
優繼續環抱著螢的身體,對周圍的人間地獄視若無睹。
“你殺了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
“嗚,啊……”
那個家伙在劍面前拼命掙扎著,但是優卻只是淡淡的注視了他一眼。
“你很煩人,請你暫時不要動好嗎?”
接著,不知道是螢的自主意識,還是優的引導,幽蘭黛爾插入了那家伙的額頭,甚至沒有半聲慘叫,他就那樣死去了。
“呼呼……真不愧是螢,做的不錯嘛。”
優放開了她一直緊抱著的螢的身體,而此刻愛莉莎也來旁邊,雙手的指套再次幻化為黑影,沒過多久尤菲亞又懶散的趴在愛莉莎的肩膀上。“喂,優,你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吧。”
看起來這邊已經沒事了,我潛入陰影,同時在寫字樓的內部,發現了我想要尋找的信息。接著,我趁優們不注意,偷偷離開了。
當我推開位于寫字樓頂某個辦公室的門時,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開始行動了啊。”
他那半帶著調笑的表情依然沒有變,而我也只是沉默的從懷中掏出一根煙,扔了過去。
“謝啦。”
他接過煙,沒有點燃,就那樣放在了嘴邊。
“不過我也已經戒煙了,因為妻子告訴我吸煙不好。”
“那就還我。”
我冷冷的說道,而這家伙卻聳聳肩膀,把那如同前衛藝術家似的長發向后捋了捋。如果不是那眼中隱藏的類似瘋狂的氣息,這家伙看上去還頗象一個文靜的白領青年。
“我的咖啡館被你搞成那個樣子,拿你一只煙又不會怎么樣。”
“那又不是我弄的。”
我手支著額頭,感覺到有些頭痛。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卻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我把店面交給優,也不過才幾天的工夫,你就還我一堆廢墟。你說這事該怎么解決?”
“那么這家倫敦的店面送你好了,比你之前那個可要豪華許多。”
“不要把我當白癡,你惹了改造派,還要拉我下水。不過這樣也好,店沒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過自己的隱居生活。你和那個人之間的矛盾,和我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這家伙就是我和優最開始所在城市,那家咖啡廳的主人———鐘止夜。和我不同,他一直都是自由民主人士,沒有從屬任何一個派別。這家伙性格屬于很低調的類型,就連我,如果沒有之前做好預約,想找到這家伙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他崇尚武俠小說里高手那種修山閉日的隱居生活,所以每過幾十年,就會拍拍屁股跑到哪座找不到人的山里去欣賞他的花鳥風月。老實說,我有時候蠻羨慕他這種生活的。
“那么你來這里,還故意引我到此,不會就是為了抱怨和夸獎我吧。”
認識他這么多年,早知道這家伙屬于典型的戀家族,除非必要,否則絕不動窩。他出現在我面前的目的不可能是為了抱怨或者旅游如此簡單。
“我只是來提醒你,小心點好。”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去過那個人那里,有些事我不好親口說,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必要時,我建議你還是撕下臉來不要做的那么絕,你該知道,我們三個人互相之間都是很重要的。”
沒錯,重要到我想殺人的地步。
“止夜,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總有一天必須了斷的。”
聽到我的說話,鐘店長(早就不是店長了)臉上顯出相當無奈的表情。
“真是的,幾萬年前你就這么說,到現在你還這么說,那個家伙也是,你們這些都是不聽人說話的白癡嗎?”
就算是白癡吧,但是在這事情方面,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算了,我的傳話已經送到,該回深山老林了。對了,如果你真的對我的咖啡店被毀敢到愧疚的話……”
原本向窗口走去的止夜停住腳步,回頭對我鬼笑了下。
“那么就把優借我一晚……”
“想死嗎?”
“我開玩笑的。”
他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玻璃。
“我妻子可是不允許我出軌的。那么……”
他轉過身,對我揮了下手。
“有緣再見了。”
我看見他的身影從窗口落下,接著嘆了口氣。心中的煩惱再次涌出,也許,到了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候,我該告訴她們真相,而不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