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長青和郝?lián)u旗已經(jīng)去那‘小擂臺’,準備掰腕子,袁剛早已經(jīng)滿身冷汗。
不過,他雖明白徐長青已經(jīng)吃定了郝?lián)u旗,卻是很懷疑,徐長青這點小身板,怕不是郝?lián)u旗的對手吧?
想著,他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縱然已經(jīng)有點怕徐長青,知道徐長青是個狠人,他也很快就要不得不做出選擇,但此時,袁剛卻是憋住了一口氣,想看看徐長青的笑話。
到時,徐長青若輸了,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變數(shù)呢。
“這位郝爺,你確定要跟額比嗎?要不,額換個不成器的手下吧。”
這邊,徐長青和郝?lián)u旗都已經(jīng)坐到了小擂臺兩邊,徐長青卻忽然有些猶豫了,指了指不遠處敦實又強健的盧琦。
盧琦忙上前一步,想要替換徐長青。
“慢著。”
郝?lián)u旗登時一笑,就好似已經(jīng)抓到了獵物的非洲大鬣狗,“小爺,規(guī)矩是前面您定的,現(xiàn)在竟要換人,這不好吧?小爺您若要玩不起,那也沒什麼。反正弟兄們就圖個樂子唄。”
徐長青哈哈一笑,不理會郝?lián)u旗話裡的套兒,“郝爺,你,真的想跟額比?”
“那怎麼著?”
郝?lián)u旗誇張的笑道:“畢竟話是小爺您說的嘛。要是跟您手下人比,那就不是這個籌碼了。”
說著,他看了盧琦一眼,又看向徐長青,故意以退爲進。
若真的換上盧琦那個彪悍的墩子,郝?lián)u旗心裡還真沒有什麼大把握,畢竟,盧琦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人物。
“行吧。”
“那就咱倆比!”
徐長青笑了笑,自是看明白郝?lián)u旗的心思,直接把右胳膊肘放在了擂臺上。
郝?lián)u旗眼睛中露出一抹貪婪,但很快便是遮掩住了,也把他足比徐長青粗上近一圈的手臂,放在了桌上。
“啪!”
一聲很有力道的脆響,兩個男人的手臂,交匯在一起。
馬上有個郝?lián)u旗那邊的漢子要過來當裁判,但盧琦他們肯定不讓,也過來當裁判。
郝?lián)u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既然這般,那便多幾個人過來監(jiān)督,省的到時再說有人耍賴。”
“成。” wWW▲ тTk ān▲ ¢O
徐長青一笑:“就這麼辦!”
很快,兩邊又有數(shù)個漢子湊過來,圍成一圈,將徐長青和郝?lián)u旗圍在正中。
“郝爺,開始?”、
徐長青笑著看向郝?lián)u旗。
“那便開始!”
郝?lián)u旗眼神突然猙獰,手臂猛的便是發(fā)力,恍如已經(jīng)看到,徐長青頃刻間便已經(jīng)敗北,變成他鮮美的小肥羊。
但是。
下一瞬,郝?lián)u旗的臉色卻是突然一變。
因爲,他剛纔匯聚足了力氣的一擊,竟生生被徐長青抵住了,而且,徐長青似乎並未怎麼發(fā)力,臉上正帶著玩味的看著他。
“郝爺,這點力道不夠啊。忘了跟你說了,額從小就力氣大!”
說著,徐長青手上不自禁便是加大了力道,反著給郝?lián)u旗施壓。
“你,額……”
郝?lián)u旗已經(jīng)漲的滿臉通紅,想說些什麼,卻是根本來不及分出力氣,全部的精力,都是匯聚到了與徐長青對戰(zhàn)的手臂上。
徐長青臉也開始發(fā)紅,額頭上、脖頸中青筋暴露,但儼然比郝?lián)u旗要更從容。
兩人進入到了糾結(jié)狀態(tài)。
周圍衆(zhòng)人看的連呼吸都要停止一般,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袁剛也是目瞪口呆,不斷的揉著的眼睛,恍如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徐長青這小身板,說的不好聽了,在郝?lián)u旗面前,跟個小雞仔都差不多,卻是……竟能跟郝?lián)u旗這種猛男打個平手,乃至還隱隱佔據(jù)上風?
黃宗羲更是滿臉驚悚,緊緊握住了拳頭,恍如上場的是他一般。
果然。
果然啊。
盛名之下無虛士。
越是瞭解徐長青,他越是能感知到徐長青的可怕。
這個男人,簡直如淵似海,讓人根本就不能琢磨啊。
“啊——”
這時,郝?lián)u旗也知道他不能再這麼僵持了,因爲徐長青的力道有點詭異,充滿了攻擊性,不由大吼一聲,周身青筋都要炸開,想要將徐長青一擊而下。
徐長青臉色雖也略有猙獰,卻是止不住露出肆意的玩味,一言不發(fā),卻就是生生硬頂住了郝?lián)u旗的衝擊。
周圍觀戰(zhàn)衆(zhòng)人都是一片驚悚,哪怕隔得老遠,都是能清晰的感受中空氣中爆發(fā)出來的那種力量感。
“啊——”
一擊不成,郝?lián)u旗止不住繼續(xù)呼喊,恍如到了健身房的男人……但是效果依然並不好,徐長青還在撐著,而且繼續(xù)在玩味的蔑視著他。
這讓郝?lián)u旗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他是順軍中有名的大力士,功夫也是很不錯,向來都是猛男級的勇將,什麼時候,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如此羞辱了?
然而越急他便越煩躁,雖是在發(fā)力,可無論持久性還是爆發(fā)力,都已經(jīng)不能恢復最初。
“郝爺!這點力氣可還不夠!”
徐長青這時也大吼一聲,卻是赤果果的嘲諷。
“你……”
郝?lián)u旗幾乎要爆炸,更加賣力、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對徐長青進攻。
徐長青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但那種笑意卻也越來越甚。
實際上,饒是徐長青穿越後身體被神秘的加強了不少,但跟郝?lián)u旗這種天生的猛男相比,也就是半斤八兩。
不過,徐長青一早便看出了郝?lián)u旗身上的一點‘小毛病’。
這廝,臂力、腰力都很不錯,但腿上卻是差點。
這是一種不太好形容的感覺,是徐長青這數(shù)年來閱人無數(shù)後總結(jié)而成的經(jīng)驗精華。
郝?lián)u旗這廝儼然是長期騎馬之輩,雖是羅圈腿的不明顯,但還是有點的,可他卻並沒有怎麼練過腿。
或者,他可能都不知道怎麼練。
這就使得他就算再天分斐然,跟專業(yè)訓練過、非常協(xié)調(diào)、幾乎沒有短板的徐長青相比,不一樣。
他有破綻!
所以,在頂住了郝?lián)u旗的三板斧之後,饒是徐長青不能馬上把他拿下,卻已經(jīng)是開始抓住主動權(quán)。
特別是徐長青這種嫺熟的挑釁,郝?lián)u旗心態(tài)已經(jīng)開始崩了。
“啊——給我倒——”
郝?lián)u旗已經(jīng)快瀕臨極限,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大吼。
“還不夠啊,郝爺!再狠點!來,來啊!”
徐長青也在大吼,卻是繼續(xù)挑釁。
不遠處,劉希堯不由止不住的搖頭,心中苦笑,他這個老兄弟,碰到徐長青這等人物,只能是認栽了啊。
袁剛此時也完全不好了。
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徐長青這瘦兒吧唧的身材,竟然會有這等規(guī)模的力道。
一旦郝?lián)u旗輸了……
袁剛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給我倒啊——”
這時,郝?lián)u旗已經(jīng)陷入了最後的瘋狂,整個人幾乎要爆炸般。
“該倒的是你!”
徐長青此時也開始跟郝?lián)u旗正面硬碰硬,同樣猛然發(fā)力。
就在衆(zhòng)人心肝都要碎裂的瞬間,他們眼睜睜的看到,郝?lián)u旗的手臂,生生被徐長青給掰下來。
“嘭!”
下一瞬,郝?lián)u旗整個人都被徐長青掰的趴在了桌子上。
徐長青這才鬆開了手,笑著拍了拍郝?lián)u旗的肩膀:“郝爺,承讓了!”
“這……”
靜。
一片寂靜。
轉(zhuǎn)而卻又是爆炸般的喧囂。
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止不住那種驚悚。
怎敢想,怎能想啊,郝?lián)u旗這種猛男,居然,輸給了徐長青這樣的公子哥……
徐長青這時活動了下手腕,恢復了些許,但手臂手腕依然是隱隱作痛。
郝?lián)u旗這廝,就跟蠻牛一樣,即便徐長青拿下了他,卻是也消耗了不少元氣。
但面上卻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郝爺,賭具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你該來做額的家奴了吧?”
“你?!”
周圍一衆(zhòng)郝?lián)u旗的兄弟都對徐長青怒目而視。
但王喜、秦東旭、盧琦他們這些模範軍的親兵們也不甘示弱,迅速迎上來。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湊又火爆起來,劍拔弩張都不爲過了。
徐長青卻不慌不忙,玩味笑著看向郝?lián)u旗道:“郝爺,怎麼,你輸不起了?”
“你!!!”
郝?lián)u旗牙根子都要咬碎,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要將徐長青生吞活剝了一般。
但看著徐長青玩味中透露出來的冰冷,他忽然又一下子泄了氣。
這個黑小子,有點不簡單的。
別說掰腕子了,恐怕真動手,他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黑小子,忒邪乎!
咬牙道:“額什麼時候說過不認賬?家奴就家奴!但是額跟你說好,額很能吃,要有好酒好肉,還要玩女人,你要是做不到,額只能幫你做一件事。然後兩不相欠。”
“哈哈。”
徐長青大笑:“這有何難?額現(xiàn)在便請你吃一頓。”
說著,徐長青摟著郝?lián)u旗的肩膀,貼著他的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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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lián)u旗登時一怔,忙像劉希堯那邊看過去。
劉希堯自是注意到了郝?lián)u旗的目光,一個眼色,又垂下了頭。
郝?lián)u旗儼然也是個機靈人,轉(zhuǎn)瞬便回過神來,“那行。額今天先吃飽喝足了再說。對了,兄弟們別走。額先過去看看。”
“哈哈,小爺豪氣,豪氣啊。”
衆(zhòng)人登時一陣歡呼。
畢竟,順軍糧草一直短缺,別說喝酒吃肉的吃好了,吃飽都是不容易,此時能蹭吃,誰又不開心?
看這郝?lián)u旗去了劉希堯那邊,已經(jīng)進入軌道,徐長青不由笑著來到了目瞪口呆的袁剛這邊:“袁爺,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喲,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