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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中,寧遠城北門營地,洪承疇臨時駐地。
剛剛在北門沿線視察完防務(wù)的洪承疇,一身輕鬆的回到了大帳內(nèi),整個精神狀態(tài),與之前在松山時儼然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
現(xiàn)在寧遠防線已經(jīng)構(gòu)架起來,寧遠城的士氣也因爲(wèi)徐長青的冰靈棚展館,再次達到了一個極點,諸多潰兵的收籠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此時的洪承疇,可以說是要人有人,要軍心有軍心,要糧食有糧食。
除了不能主動攻伐清軍,幾乎已經(jīng)是立於了不敗之地。
“去,告訴後廚,中午多弄點羊肉,再整兩壺溫酒,再拿……三個饅頭吧?!?
“是。”
吩咐小廝去準(zhǔn)備午飯,洪承疇拿著手巾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舒暢的哼起了閩南小調(diào),準(zhǔn)備收拾精神,吃飽喝足,考慮怎麼對朝廷奏報。
之前在松山城,洪承疇幾度是存了殉國之心的,以至於茶不思飯不想,整個身體狀態(tài)每況愈下,又加上生病,幾乎要撐不下去。
但此時,洪承疇如果聽說過那首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唱出來:“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歷史上,洪承疇的形象可絕不算好,說起他的孽行,真的是‘罄竹難書’都不爲(wèi)過!
然而,需要知道的一點是,歷史是個小姑娘,其中究竟被改動了多少,又有幾個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敢說真話,那完全就像是大海,深不可測。
起碼在此時這個階段,洪承疇對滿清可是一點都不感冒。
固有思維裡,滿清是蠻夷就不說了,根本就不入士大夫的眼。
而此時,就算鬆錦暫時失利,可徐長青卻是陣斬了奴酋首級,主力各部更是收穫了諸多真滿洲的首級,並且有著相當(dāng)大的機會,反攻鬆錦,收復(fù)失地!
如此,這正是奠定他洪承疇民族脊樑、柱石的時刻,又怎可能會去投降韃子?
正當(dāng)洪承疇剛給自己斟了杯茶,要倒下休息一會兒,等午飯過來大快朵頤的時候,帳簾忽然被掀開了。
謝四新臉色凝重的快步進來,低聲道:“東翁,出了些事情?!?
說著,忙是低低把事情對洪承疇敘說一遍。
“哦?”
洪承疇聽完,面色也是變了,思慮半晌,這才道:“人現(xiàn)在在哪裡?”
謝四新忙恭敬道:“現(xiàn)在正在屬下的帳中,屬下暫時把他穩(wěn)住了。東翁,這事兒,您看……”
洪承疇緩緩點了點頭,片刻,嘴角邊忽然露出了一絲玩味笑意,“見見吧。畢竟是監(jiān)軍,怎能不見?不過,還不著急,再晾他一會兒。半個時辰吧,吾吃過午飯,你再把他帶過來?!?
“是?!?
看著謝四新離去,洪承疇嘴角邊的笑意驟然冷冽,用力一口喝掉了已經(jīng)溫下來的茶水。
有些人啊,不見棺材他絕不會掉淚的!
…
半個時辰之後,洪承疇已然酒飽飯足,正在查看諸多戰(zhàn)報統(tǒng)計。
此次鬆錦之役,雖然距離救援錦州城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差著十萬八千里,明軍主力也是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潰敗,損失慘重。
但是,因爲(wèi)有著徐長青的存在,收穫也是極爲(wèi)豐厚!
此時,僅僅是已經(jīng)攥在手裡的各種首級,就有三千餘級!
這其中,真滿洲足有一千七八。
而在這一千七八中,僅是各種巴牙喇白甲兵就能佔到一成多,甚至還有幾個牛錄章京,一個甲喇章京,包括滿清蒙古額駙多爾濟,皇太極的親衛(wèi)圖爾格,伊爾登,達素等。
簡直可以說是金光燦燦!
更不要提,還有奴酋皇太極完整的屍身了。
而在這些真滿洲之中,徐長青一個人就繳獲了一千級以上!
其他的就算不是徐長青繳獲,也都是或多或少與徐長青有著直接的關(guān)係。
可想而知,此次戰(zhàn)役中,徐長青到底是發(fā)揮了何等作用!
這也讓的洪承疇有了充裕的底氣!
他的確沒有完成既有目標(biāo),但是,他的大方向是沒錯的,錯的,是底下人,而就算錯了,他洪承疇依然力挽狂瀾,無愧於天子的信任,無愧於大明的列祖列宗!
正如那句老話:“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現(xiàn)在的洪承疇,又怎會再畏懼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張若麒?
很快,張若麒在謝四新的引薦之下,小心來到了帳內(nèi),忙是陪著謙恭的笑意,首先表態(tài)道:“督臣,下官,下官有罪啊?!?
“哦?”
“是天石兄啊,吾之前還一直擔(dān)憂你的安危來著,見到你無恙,吾也就放心了。”
看著洪承疇故作熱情,實則不鹹不淡的模樣,張若麒心中頓時一片苦澀。
什麼叫報應(yīng)?
這他麼就叫報應(yīng)啊!
以前,就算洪承疇是總督,他張若麒卻是監(jiān)軍,代表朝廷,隱隱要壓過洪承疇一頭。
然此時,他張若麒卻只能狗一樣搖著尾巴,來討洪承疇的開心。
可這怪誰呢?
只能怪他張若麒眼瞎,沒有看清那個小子的真正底蘊啊。
殘酷的現(xiàn)實就擺在這裡,張若麒胸腹中縱然怒火如火山,卻也只能強自壓下,繼續(xù)陪笑道:“督臣,下官這幾天與主力失聯(lián)的路上,也考慮許多,說實話,本兵那邊的冒進之策,的確是……有些不妥?,F(xiàn)在,看到督臣您帶主力撤回了寧遠,下官也就放心了。”
洪承疇微微一怔,儼然沒想到,張若麒這等高傲之人,居然能把姿態(tài)壓低到這個份上,看來,他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不過想想也是,有徐長青的不世之功擺在這裡,張若麒就算嘴上能說出花來,又有個卵用?
但洪承疇就算心裡暢快至極,表面上肯定不會表露出分毫,忙是關(guān)切的問起了張若麒失聯(lián)之後的一些事情。
張若麒早有準(zhǔn)備,忙是添油加醋的敘說一遍。
什麼若不是祖宗保佑,他早已經(jīng)死在了亂軍之中等等。
兩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張若麒感覺他的姿態(tài)也做的差不多了,終於說出了正題:“督臣,監(jiān)軍的事務(wù),您看……”
洪承疇一直笑瞇瞇的老臉,一下子肅穆起來,半晌,這才道:“天石兄,你的意思是……”
“@#¥#%!”
張若麒一瞬真要問候洪承疇的祖宗十八代,這他麼不是明知故問嗎?
可此時,洪承疇就是處在上風(fēng)口,他張若麒就算要爆炸,卻就是沒有反抗之力。
只能是舔著臉賠著笑討好道:“督臣,此次鬆錦之戰(zhàn),在各方面,下官都是擁護督臣您的?!?
又打了好一會兒太極拳,見張若麒都快哭了,洪承疇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淡淡道:“天石兄,這件事,吾的確想幫你,畢竟,咱們都是爲(wèi)朝廷效力嘛。不過,天石兄,有些事情你得明白,今時不同往日。很多東西,也並非吾一人就可以做主,還是要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張若麒又豈能不明白洪承疇的意思?
他之前的作爲(wèi),尤其是對徐長青的針對,儼然已經(jīng)被這個新興的利益集團給排除在外了。
但是,他堂堂監(jiān)軍,難道,還要去跟徐長青那個毛頭小子道歉不成?
“撲通!”
張若麒直接跪在了地上,老淚都是止不住流出來:“亨九兄,無論如何,您,您一定要拉下官這一把啊。”
“噯,天石兄,你,你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啊。”
“亨九兄,你,你不幫忙,我就不起來了啊。亨九兄,普天之下,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你才能救小弟了啊……”
“好,好,天石兄,你先起來,我盡力幫你想想辦法……”
…
又墨跡了一個多時辰後,申時初,下午三點多出頭了,洪承疇這纔不疾不徐的策馬,親自前往徐長青的營地。
此時的洪承疇,真的是渾身四萬八千個毛孔,沒一個不舒坦。
就算形勢依舊危機,滿清大兵依然壓境,危機還沒有真正的解除,可在政治角度上而言,他已經(jīng)是立於了不敗之地,並且,一切盡在掌控。
而這其中,最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點,便是他即將要親自去見的那個年輕人!
寧遠城東,徐長青部駐地。
徐長青此時早就起來了,正在陪著吳三妹吃飯,蕊兒和阿朵兩個俏麗的小丫頭,正窈窕的在幫著徐長青斟酒夾菜。
以徐長青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就算是兩天兩夜沒休息,一個上午的休息時間便是夠了。
之前之所以會產(chǎn)生那種劇烈的疲憊,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心理上,由心理上的疲憊導(dǎo)致整個身體也是疲憊起來。
而吳三妹三女,從冰靈棚展館出來,便是來到了徐長青的營地,得知徐長青沒吃飯,這甜妞兒親自去把吳家的大廚請過來,爲(wèi)徐長青準(zhǔn)備晚飯。
徐長青午時多便醒了。
聽到親兵彙報了吳三妹的事情,又怎會再讓佳人久等?
此時,大帳雖是略有簡陋,但卻盡是美酒佳餚,更有如此清純靚麗的佳人在側(cè),無比崇拜又充滿愛意的看著自己,徐長青的整個心神也是說不出的愉悅。
“徐大哥,你,你當(dāng)時是怎麼想到去奴酋的大營裡襲營的呢?一定很危險吧?”
吳三妹一邊跟徐長青碰了下酒杯,一邊眨著晶亮的大眼睛,無比崇拜的看著徐長青。
也由不得這小丫頭不崇拜啊。
徐長青之前對她吹過的牛逼,已然是實現(xiàn)了多半!
陣斬奴酋!
這是何等榮耀?這是何等輝煌?!
這絕對是開國朝之先河啊。
本就是將門出身的吳三妹,又豈能不知道其中難度,不崇拜本就很崇拜的徐長青?
“呵呵,這事兒,說來話長。三妹,你記得不得徐大哥跟你說過,好男兒,就應(yīng)該捐軀報國,縱然九死……”
對於如何哄吳三妹這種小甜妞兒,徐長青儼然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套路那是張口就來。
只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如此近距離的嗅著吳三妹身上的盈盈處子幽香,徐長青一時也有些控制不住的…不自在起來…
但很快,徐長青便是回神。
縱然眼前的小甜妞兒已經(jīng)是到位了,可惜,這小甜妞兒還是太小了,崇禎二年生人,這是個啥概念?
至少得再養(yǎng)個三五年再說。
反正他徐長青現(xiàn)在又不缺女人,跟吳三妹這小甜妞兒玩玩柏拉圖也挺好的。
正當(dāng)徐長青想跟三個小女孩開個更有意思的小玩笑時,門外忽然有親兵恭敬稟報:“將軍,督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