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身體的確很棒!足有吸引我的魅力!」阮恒舟當然絲毫不知道聶嚴哲澎湃的思緒,他只是看著再次接近的聶嚴哲,突地從對方上衣口袋掏出一包被壓得皺巴巴的Ragal。
下一秒,聶嚴哲彎腰,把點燃的打火機遞到了一根同樣滿布皺紋的香煙邊上。
「我不知道你除了喜歡喝酒之外,也喜歡抽煙?」他有點詫異地看著阮恒舟,只是著眼點卻在對方外露的黑色nei褲上。
阮恒舟只是把他的家伙放了回去,躺在引擎蓋上時并沒有及時合上拉鏈,聶嚴哲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阮恒舟真的很xing感。
「幾乎不抽!只是今晚我覺得情緒有點失控,用它來清醒一下腦子?!?
阮恒舟淺淺地吸了一口煙,還未張嘴吐出,臉前突地一熱,原來是聶嚴哲壓上前來堵截住那抹煙絲,還惡意地攪動舌頭,不知是將它們逼進阮恒舟的喉嚨里,還是勾向他自己的口腔中。
「咳咳……」阮恒舟輕輕地咳嗽著,扯住聶嚴哲的頭發把他狠狠拉開。
聶嚴哲心情很好地看著對方被嗆到的模樣,從他手里奪過香煙,狠狠地吸了幾大口。
「下次再這樣,殺了你!」半真半假地威脅一句,阮恒舟的手滑到前面抓著聶嚴哲歪在一邊的領帶向下一拉,兩人的唇舌立即再次狂烈地糾纏在一起。
清風襲來,那半根被拋棄在地面上的煙,微弱的星點頃刻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聶嚴哲在手機的震動中蘇醒,他看到是來自家里的號碼,按下接聽鍵,低聲安慰了一下焦慮的父母,允諾不久之后便回去。
因為現在他確實不太方便。
昨天那一次囧囧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去了阮恒舟的公寓,然后和對方一起清洗完身體、相互摟抱,異常美滿地睡上一覺,自然得讓他有些泄勁兒——他與阮恒舟交往的那三年里,可是從來沒有去過對方的家里!當然也不屑去了解阮恒舟。
所以他為現在的情形感到尷尬。明明那么親密的事都已做過了,此時卻在意這種細節?
聶嚴哲嘲笑著自己,側頭看著微微打開雙唇在他身邊睡得踏實的阮恒舟,突然間心動,湊近身去輕輕啄著對方的嘴唇,看著似乎沒有反應的男人,聶嚴哲騰出一只手去解對方棉制睡衣的幾顆扣子,同時也加大了唇舌的侵犯力道。
「嗨!」阮恒舟清亮的眼睛立即睜開,一個翻身把陶醉于愛撫他的男人壓在身下?!复笄逶缒憔瓦@么有精神?」
聶嚴哲近距離地看著阮恒舟張馳著侵略xing與囧囧力的臉,在對方低頭吻住他的時候,他的手指滑進了對方的睡衣中。
阮恒舟極具攻擊xing的年輕身體,卻因為聶嚴哲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掌而漸漸顫抖,他非常詫異地察覺出,摸他的這個強壯男人似乎對他的身體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地方的敏感點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然而對方卻可以為他帶出莫大的快感。
「哈……」阮恒舟有點難耐地抓緊了聶嚴哲,舒服地瞇上眼睛繼續與他熱吻,在天旋地轉中再一次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發現——他居然沒有什么反抗,就被這個才與他有過一次囧囧的男人壓倒在身下!
阮恒舟根本沒有想到,他的一時放松,竟然會燃燒出聶嚴哲更大的欲焰。
聶嚴哲按著記憶中的軌跡,逗弄阮恒舟全身的敏感帶,在對方意亂情迷、放松身體享受的時刻,突然把他的大腿向兩側扳到最大,在對方突變的臉色中,毫無預警地**。
「他媽的!快滾出去!」阮恒舟劇烈地扭動著身體,險些把聶嚴哲擠了出去。
施壓者立即一把緊緊抱住他,狠狠插了下去。他原本打算試著對身下人溫柔,然而卻怎么也抵不住這具強悍囧囧所散發出來的囧囧囧囧。
「恒舟,這種粗話,可不像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啊……你真棒……」聶嚴哲忘情地呼喊著,久違的快感如同有生命力般密密地吸附著他,他壓著阮恒舟的抵抗,抬高了對方的臀部,完全把自己塞了進去。
阮恒舟在莫大的憤怒與屈辱中突然間感受到,他的身體里升起一種極其陌生卻離奇熟悉的沖動,第一次進入他體內的男人大力地**,每一次都是如同被劈成兩半的疼痛,然而卻又讓他有一股快麻痹所有身體機能的至上快感。
聶嚴哲按照習慣,刺激著身下男人一個又一個的敏感點,發動他一生之中最為費勁的征戰。
阮恒舟只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對愛情的原則,對囧囧的執著還有強烈的自尊,在聶嚴哲面前似乎全部化為了色欲。這種時刻,腦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本能地搖擺身體配合聶嚴哲之外,已經裝不下其它東西了。
再次互相交纏的舌頭,用著似乎打算扯斷對方這個部位的力量勾結在一塊,四只大手都在渴求著對方的身體,胡亂地撫摸、碰撞的肢體,相融在一塊的鼻息與唾液,還有空氣中所飄散的血與色欲的味道。
最終,兩人都在極度的顛狂中低吼著,同時達到gao潮……
「哈……」阮恒舟癱軟在床上,喘著氣推開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會屈居人下?」聶嚴哲不知道他出了什么問題,看著阮恒舟那張在歡暢中微顯痛楚的臉,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間按撫著——這是以前他在享受對身體后,從不會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阮恒舟看起來很平常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是在慢慢合攏大腿時,仍然恨恨地捧起聶嚴哲的頭,「下次換我做!」
「好?!孤檱勒芊浅M足地說著,湊上阮恒舟的臉輕輕一吻,心里卻愉快的想:只怕你再沒有昨晚那種機會。
直到完全結束晨間運動,聶嚴哲和阮恒舟才再一塊坐在了餐桌邊上。早餐是兩顆煮熟的雞蛋,幾碟用著不同咸菜炒的碎肉,還有從微波爐里熱好的稀粥與饅頭。
「沒有煎蛋與牛奶嗎?」聶嚴哲看著阮恒舟微抬起的臉,又補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大少爺,我不喜歡西式早餐!」阮恒舟盛了一碗粥順手遞給聶嚴哲,然后再盛了一碗,坐下開動起來。
這么說,三年之中從來沒有見過他坐到自己身邊一同用餐,想來是阮恒舟吃過了然后還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經相處那么久,為什么從來不知道這一點?
聶嚴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阮恒舟,讓后者察覺了,不禁抬頭譏諷道:「難道聶大少爺沒有面包就不行了?」
「不是?!孤檱勒懿辉僬f什么,低頭扒了兩口稀粥,也覺清新可口,忍不住夸道:「你的手藝還是這么好。」
「聽起來好像吃過我做的東西一樣。你可別抱太多幻想,盡管我會做點飯菜,不過現在你吃的小菜與饅頭是在超市買的。」
阮恒舟剝著雞蛋殼,看著他的手指懶懶地笑道:「我只不過偶爾煮點粥罷了,我必須在乎吃飯的家伙,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讓它們變得……」
聶嚴哲忽然猛地踢開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將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懷里。
「對不起!」聶總裁低著他高傲的頭,將整張臉埋在阮恒舟的頸項間,悶聲道歉。
「沒那么夸張吧?」阮恒舟此時張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剝的雞蛋,他大笑著想推開聶嚴哲,然而身后摟著他的男人十分固執,一雙臂膊將他們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密,到最后只有由他瞎鬧。
他哪里知道聶嚴哲這突來的歉意,是因為未來的三年間,他這個愛惜手指的大提琴家,慢慢讓這位總裁推掉了外面的應酬,就是為了美味的晚餐。
然而為什么阮恒舟要為聶嚴哲那么做?這個從來就被忽視的現象與淺顯易懂的道理,到現在聶嚴哲才體會出來。
還有那囧囧時的體貼、為他所改變的原則……
聶嚴哲覺得他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之內,接受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次改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聶嚴哲紅著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叨念著這三個字。
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這種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覺,他要的就是這種把阮恒舟的感情高高踩在腳下的優越感,和對于阮恒舟遠離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車禍前的心理滿足,為什么在此時竟化為了濃濃的自責?
就在他別過阮恒舟的臉頰,再次深深地吻過去的時候,門卻在那一刻被人用鑰匙旋開了。
「你們?」程晨目瞪口呆地看著在他面前激吻的兩個男人,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同樣驚訝不已的還有聶嚴哲,他不明白程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打擾了?!股裆炊ǖ某坛靠焖僬f了一句,然后關上門退了出去。
「該死的!」聶嚴哲低低罵了一聲退開幾步,控制不了雙腳在客廳內左右穿行。
「現在才想起來你和我干了什么嗎?」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飯,頗為看不慣聶嚴哲這副抓狂的模樣。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么關系?」聶嚴哲問得相當直接,同時他也很生氣。只是這一回他不清楚他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現,還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次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對他有所動心。
「那你呢?」阮恒舟沖洗著碗,看似隨便地反問。
「當然是朋友關系!」聶嚴哲一口就回答出,雖然稍有停頓。
「那么,我也是!」擦干手上水跡的大提琴家,用男士護手霜滋潤著他的手掌,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給我說清楚!」聶嚴哲突然間極為看不慣對方這種敷衍的態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雙臂,「為什么小晨會有你家的鑰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聶嚴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已呈瘋狂狀,霎時心里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么在意程晨,干嘛還來招惹我?」
痛快淋漓的話語讓聶嚴哲猛地呆住了。眼前這個憤怒男人的臉,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迭在了一起,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并沒有說出這般犀利明快的話來。
聶嚴哲微微感到些沮喪,弄不清他究竟是因為誰而心思混亂,最后干脆很生硬地說了聲抱歉,然后抓起衣服,慢慢離開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夢游一般走回到家,安撫了受驚而擔心不已的雙親,聶嚴哲才振作了精神來到公司。處理完堆積的文件,他覺得刻意忽視的緊繃神經才稍稍松弛下來。
「阿哲,你忙完了嗎?」程晨端著兩杯熱紅茶進來,他可以自由出入聶氏任何一個地方,這是聶嚴哲給他的特權。
「差不多。」聶嚴哲看著進來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溫暖。
他起身走近程晨,從對方手上接過杯子。兩人一同坐在聶嚴哲寬敞辦公室的會客室里,卻又都不開口,氣氛顯得有點沉悶。
最后還是程晨輕笑一聲打趣道:「你們早上可是真把我給唬住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不生氣?也不覺得……」
「我怎么會那樣想?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聶嚴哲驚疑未定地看著臉色仍是溫和的好友,雖然在三年后,程晨知道他與阮恒舟的關系,可是他總覺得程晨一直在回避什么。像這樣清晰地與他交流情感方面的事還是初次——也許,自己根本沒有打算與程晨好好談上一次。
雖然他可以讓程晨單純以朋友的身分安然待在他身邊,但他覺得最好不要讓程晨提到奪去了其視線的阮恒舟。
因為他在車禍以前,都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深愛的就是眼前的程晨,可是他卻能判斷出程晨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情,所以他才要維持他所理解的那種微妙平衡,搶走所有程晨喜歡的,那么程晨才會一直在他身邊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會變相地把程晨永遠留在身邊。
只是現在,聶嚴哲腦中回蕩著阮恒舟在天之響咖啡屋里對他說過的話:究竟清楚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他確實不知道,由于太過疼惜程晨而不敢對其有所表示,也由于此時對阮恒舟不正常的執著而迷惘,所以現在,他的腦子里一片漿糊,第一次有了徹底失敗的感覺。
「阿哲你從小就那么疼我,什么事都護著我。記得小學時我被老師不公正的處罰,你帶著我離家出走表示抗議?!钩坛靠粗悬c泄氣的男人,柔聲安慰。
「那幾天是我們最快樂的日子。我們玩過了好多家里不允許我們碰的東西,也吃到了好多直到現在我仍不知道名字的食物。在我心里你就和恒舟一樣,是我最信賴的哥哥所以我怎么會與你們的立場對立?」
「你說什么?你把恒舟當哥哥?」聶嚴哲只覺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他知道程晨目前沒有跡象表示出對同xing感興趣,但他自小便喜歡的朋友卻是真的非常重視阮恒舟,在那個男人面前顯得是如此快樂與溫柔。所以那時,他才主動接近阮恒舟,以求杜絕潛在的危險;但完全沒料到他竟然是白費力氣。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大提琴,可是卻沒有這方面的才能。我大哥雖然滿身音樂細胞,但他卻整天捧著電吉他來折磨我的耳朵?!钩坛空f著忍不住笑了笑,接著又正色開口:「雖然認識恒舟的時間只有那么幾年,可是他非常公正無私。
「你知道么?在修學院公共課時我因病缺席半個月,可是我班上那些所謂的精英分子卻不肯借我筆記,反而是音樂系的恒舟把他記下的公共課筆記影印給我,我真的很感激。
「而且他對于大提琴的專注與熱情,足足可以打動任何一個喜歡音樂的人,那不是單純的技巧……」
程晨說著,眼睛里露出了讓聶嚴哲熟悉的柔和光芒,每次他提到阮恒舟都是這樣的表情,每次都會讓聶嚴哲心痛,然而這一次卻只是讓他更混亂。
「所以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恒舟他也是我哥哥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天天聽到他悅耳的琴聲。」程晨微笑著看著聶嚴哲,「雖說以前我真的期望你們都有一位好妻子,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總比你們最初相互看不順眼、針鋒相對的好?!?
聶嚴哲不知道該責怪程晨的遲鈍,還是罵自己的妄加猜測,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想到這么多年來,自以為是地去折磨阮恒舟的情感與囧囧,還浪費那么多時間與精力,最終感到痛苦與迷茫的卻是他自己時,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他發現,他在處理這件事上真的如同阮恒舟所說,是個沒斷奶的任xing小鬼。
「阿哲?」程晨不明白聶嚴哲為何發笑。
「那你怎么有恒舟家的鑰匙?」聶嚴哲努力平息情緒,澀聲問道。
「天啊,你不會是因為這個而誤會我與恒舟吧?鑰匙是恒舟前陣子外出時,叫我替他照看屋子,因為他的親人不在本市。昨天見面時走得急忘了給他,所以想在今早還他唄?!?
程晨依舊調皮地吐吐舌頭,「我還特意算準早飯的時候去,打算蹭頓飯吶,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那么有沖擊力的畫面?!?
聶嚴哲雙手捂住臉,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情緒調歸正位。
「只是你們的事,聶伯伯他……」
「小晨,可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聶嚴哲雖然是這樣說,可口氣不容拒絕。
程晨理解地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聶嚴哲靠在沙發上,掏出一根香煙。不一會,安靜的房間里飄起了冉冉霧絲。
這么多年來,他都干了些什么?
聶嚴哲當時不愿意承認,在與阮恒舟共同生活的那三年,已經讓他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他原以為是可有可無的人。
然而此時回過頭去、沒有戴上有色眼鏡仔細地觀察,他所體會到的阮恒舟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個人生動的表情,那個人魅力四射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人滾燙的吻以及誘人的身體,都讓他有那么一種離奇的感覺……
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失去了隔離阮恒舟與程晨的理由,這一回要先開口對他說出分手,從而撈回在咖啡屋中失去的顏面嗎?
而早上的不愉快也是一個借口,或者是一個機會。
聶嚴哲想到這里不再遲疑,立即把手中的煙頭熄滅在煙灰缸里。他來到辦公桌前,盡管此時他仍然記不太住阮恒舟的電話號碼,然而在記憶中他卻知道阮恒舟一直都用著那串阿拉伯數字,所以他很快便查出對方的聯系方式。
「安撫好你那可憐的情緒了?」
電話里阮恒舟的聲音,竟然讓聶嚴哲感到了些許輕松,緊皺的眉頭也不知不覺地展開了。
「那是因為你讓我失常,恒舟。」聶嚴哲心情復雜地接上對方的話頭。
「得了吧,你究竟有什么事?」
可以想象此時的阮恒舟翻著白眼的模樣,聶嚴哲嚴肅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了笑容。
「你家的鑰匙還有備份么?」腦子里計劃好分開的字眼,從嘴里吐出時竟然完全顛倒了意義,聶嚴哲一時間覺得他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
「只此一份?!谷詈阒墼陔娫捘穷^停了停,又接著說:「如果不嫌麻煩,你可以替我收回小晨手中那串?!?
「那我今晚豈不是要向你收取勞務費?」
聶嚴哲顯得有些在調笑的聲音聽在阮恒舟耳里,讓后者禁不住微笑,隨又想起一事,「今晚樂隊有練習,恐怕會讓你失望?!?
「正好我這邊晚上也有個會議,完了之后去接你吧?!篂槭裁此拇竽X阻止不了這種話從嘴里跳出來?
「還是算了?!谷詈阒郦q豫,「我們的練習通常會到深夜。」
「明天早上……」阮恒舟似乎在盤算著該不該做出這個決定。
「什么?」聶嚴哲立即察覺到了,他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出聲催促。
「你的皮夾昨晚忘在我這兒了?!?
「那就明早見吧,煩你給送來,正好抵銷我這份勞務費!」
阮恒舟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聶嚴哲長長地吸了口氣,倒在沙發靠墊上伸懶腰,忘卻了之前的矛盾與煩悶,郁悶的心情亦因這通電話而莫名其妙地高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