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淡然和冷漠:“螻蟻兩只,放下東西!”
看著眼前如同女魔一般的女子,那條血鞭浮在空氣中,閃著血光,讓眾人立刻明白過來。雖然想要硬撐著,可是胸口被抽空的那種無力感綿綿不盡的襲來,原本想要開口的二人,所有的言辭都被卡在了咽喉中:這女子的目光掃來,背脊生涼!有那么一瞬間,心生自我了斷的念頭。想不到,這蕭家莊居然有此等人物,心中叫苦不迭。莫不是這梁上君子的日子過到頭了?
一聲嘯聲傳來,二人互視一眼,同時發出嘯聲,其中一人將一個包裹拋至空中。
蕭老爺一愣,激動地吼道:“那是賬簿和水運圖!”眾人一慌,就要紛紛向空中躍去,哪知,一個黑衣人從墻外躍來,一手接過包裹,足不點地的就要飛身離去,蕭老爺眼見如此,一個躍身就要來搶回,正在此時,妃淵的血鞭驟然直上,忌憚血鞭的厲害,黑衣人一個后翻卷著包裹運起一掌向蕭老爺拍去。
右手受了傷,迎上來人的一掌,左掌向前推出。二人一觸即分,蕭老爺被迫墜地踉蹌而退,皺著眉欲再次追上,卻只見得那黑色身影飄然而去,余下回音:“有了這兩樣東西,吞并江南水運指日可待!哈哈……”
好快的身法!妃淵本想去追,可是她發現剛才蕭老爺與那人對掌時,二人接觸的一剎那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黑衣人的手掌之中。本來那一掌沒什么,只是那人借力逃走的障眼法而已,可是蕭老爺卻被一掌擊退,差點穩不住身形!所以她斷定那一掌絕對有蹊蹺!這樣想著就已經到了蕭老爺的身前。只見他用受傷的那只手死死的握住手掌,額上冒出冷汗,于是立馬翻開他的左手掌!
恩?果然!那手心有一個小紅點。細看之下,必然是針留下的傷痕。可是如果僅僅是一根針,他又怎么會疼成這樣?對于一個練武之人來說太奇怪!傷口并無發黑或紅腫的跡象,正常的就好像女人繡花會被扎到一般
,甚至連血珠都沒有冒,所以針上沒有淬毒。可是……
一眼掃過,還留在原地那半死不活的兩個賊,冷哼一聲:“居然還有接應的,不過,他走了,你們就留下吧!”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明知道今晚是逃不過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爺們兒一點!“小姐,雖然我們是盜,可是盜亦有道!出手以來從未壞過規矩,今天你就是殺了我們,也不會告訴你客人的來歷!”
“呸!”步朝空目眥欲裂,在他手上失了江南水運的重要東西,而且不知道如何追回,從何方追回,憑他對蕭家莊的忠心,連飲恨自刎的心都有了,這兩個賊還說的義正言辭,貌似他們一群人以眾欺寡,想要逼死耿直的仁人義士:“盜亦有道?哼,不是只要有人出錢你們就會替誰辦事嗎?說得冠冕堂皇!活剮了你們這些人也不為過!”
蕭老爺憤怒的說道:“奸賊!趕緊從實招來,你們是什么人?是不是云歸堂的?剛才逃走的賊人分明喊著要拿下江南水運,除了云歸堂,老夫不作他想!”因為疼痛,憤怒的面孔更加猙獰。
那二人一怔,卻是一言不發!見狀,妃淵毫不客氣的揚起血鞭,玉臂一抖,血鞭向前方的黑衣人竄去!“既然不說,那你們就殉道吧!”言語中的冰冷與譏諷無聲的宣告著二人的活該!
“住手!”夜空中兩道身影翩然墜地,一條綠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纏上血鞭。若不是及時,恐怕院中又會多兩具干尸了!
來人正是蕭然與幽懿。來不及問候蕭毅,蕭然皺著眉說:“夠了!他們根本就不知情,只是受雇于人而已!何必濫殺無辜。雖然盜亦有錯,但罪不至死。你這一鞭子下去,他們就又成干尸了!”
聽了蕭然的話,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雖然知道這鞭子厲害,卻也沒想到會這么極端!干尸?那是什么!
“濫殺無辜?哼,這些罪惡之人本就不該在這世間存在!
我只是遵行我的使命而已!”說不出的張狂與冷傲,臉上寫滿身為洛英殿捍衛之靈,替天行道的驕傲。“還有,你還不是漓殤,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
蕭然氣結:“你!”真不知該怎樣回答,是啊,尚未覺醒的漓殤之力啊,沒有她誰也甭想駕馭曼陀羅八圣使,這些世間的神話,各有千秋,是生命妖嬈的存在!高貴而清冷,肩負重大使命,洛英殿的捍衛之靈,漓殤的守護之神,想到這兒,忽然有種無力感,這一路該怎樣走下去啊,幽懿是例外,天生的悲天憫人,一個妃淵就這樣,那其他人……
感覺到蕭然的無奈與沮喪,幽懿體貼的握住她的手:“慢慢來,萬事有我,等到漓殤之力覺醒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臣服于你!不急!”
突然那二人扯去臉上的蒙面黑巾,一臉慚愧的看著蕭然:“多謝小姐手下留情!其實,雇用我們的就是今晚離去的黑衣人,只是從頭到尾他都未以真面目相見,只和我們說,這次行動他也會參與,我們只要將東西從蕭家莊拿到手,他會在適當的時候接應我們!而且,傭金也是先付的!更何況,我們向來不問客人的情況,只管買賣能不能做,東西能不能到手,難度高不高,東西到手后能不能順利脫身,他日東窗事發會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再說,一般找上我們的買賣都是盜竊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就算遭竊,有些時候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報不得官。”
“那你們就有恃無恐了?以你們之言,我這蕭家莊就是軟柿子了!”蕭老爺猙獰的面孔是那般的可怖。隨即便是一口黑血噴出。“啊——好痛!”
“爹,爹你怎么了,哪里痛?”蕭然一把扶住他,看著那黑色的血,第一反應便是中毒!可是,右臂上的上只是匕首一類的刺傷,況且流出的是鮮紅的血,怎么會?
“不知道,全身,哪里都痛……”蕭毅不斷抽搐著,右臂死死的抓著左手,劇烈的顫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