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說的很是沉重,似乎身臨其境一般,謝瑾瑜更是難過的稀里嘩啦的。
“魏夫人,那後來呢?我母親是怎麼嫁給世子的。”謝瑾瑜哽噎的問道。
而魏夫人則是看向謝瑾瑜,眼神似乎想要將謝瑾瑜雕刻在她的內(nèi)心裡一般:“後來,皇上將白紫薇秘密帶回了帝都,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白紫薇懷孕了,皇上本是說,許她一身榮華富貴,只要她將孩子拿掉,畢竟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很是不便,但是你母親性子倔強,死也不打掉肚子中的孩子,而且還堅持生下來,皇上沒有辦法,便想了一個辦法,讓世子將你的母親娶了,然後便有了你。”
關於後面的魏夫人說的很是籠統(tǒng),但是個中的複雜謝瑾瑜之前便聽到自己的祖父說了,所以想要瞞過世子,讓其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魏夫人你可是知道我真正的父親是誰嗎?”謝瑾瑜輕輕的問道,似乎是害怕一步小心便將此時的和平給打斷一般。
“不知道,我也是在去榮國公府參加宴會認識你母親的,因爲你母親爲了淡出,所以便裝病,被我識破,而且告訴她那樣是不行的,總是有痕跡的,你母親大駭,最終和我道出了實情,然後讓我協(xié)助她。”魏夫人搖搖頭,白紫薇對謝瑾瑜是誰的孩子的事情死咬著不說出來,只怕這世上除了白紫薇還真的沒有別人知道吧。
“多謝魏夫人相告我這些,我真是感激不盡。”謝瑾瑜此時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原來她的母親一直都在,只是爲了她所以才狠心相離,她真是該死,竟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
“魏夫人,那你知道我的母親現(xiàn)在在哪裡嗎?”謝瑾瑜眼淚唰唰的往下面流,好不可憐的樣子。
“孩子,我本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這麼多年,我都在關注著你,每每看到你,我都有股衝動。想要告訴你真相,當年你母親和你分開的時候,哭的肝腸寸斷,現(xiàn)在想想,我都……”魏夫人說著眼眶都溼潤了。
“嗯,我知道,我似乎能感覺的到,這種切斷母子連心的感覺,不是能用三言兩語能說出來的。”謝瑾瑜點點頭,此時拉著魏夫人的手,因爲緊張,手上的力度很是大。
魏夫人將謝瑾瑜扶起,用手帕將謝瑾瑜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如今你終於長大了,所以我終於不用再忍,終於將隱忍在心中這麼多年的傷心都說了出來。”
“魏夫人我母親現(xiàn)在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謝瑾瑜點點頭,是啊,她現(xiàn)在長大了,也有能力了,是該找回自己母親的時候了。
“不……孩子,你誤會了。”魏夫人搖搖頭。
謝瑾瑜不解,她誤會了?誤會了什麼?
而魏夫人則是淡淡的說道:“你的母親似乎料到會有今日,便跟我約定,要是你在成人禮那日,日子過的很是艱苦,或者是在家族中陷入兩難,便讓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自己選擇,到了萬不得已,你可以破斧乘舟。”
“所以你不會告訴我我的母親在哪裡對嗎?”謝瑾瑜整個人在那一瞬間萎靡了,像是一個丟了魂的軀殼,不知道用什麼心來形容。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們不能在一起啊,你們的血脈太過於特殊,紫薇說,你們一旦在一起。白國的什麼大使就會知道,很快就能找到你們的。”時間緊迫,當時白紫薇只跟她說了這麼多,她也並不是很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而謝瑾瑜則是在這個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她懂了,果然還是因爲那個寶藏,到底那個寶藏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謝瑾瑜吸了吸鼻子,也不再強求:“多謝魏夫人能告訴我這麼多,如果你還能見到我的母親的話,那請你轉告她,白國寶藏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人選了,只是需要時間,等一切歸爲平靜的時候,我便去接她。”
“嗯,真是個好孩子,你千萬不要試圖再去探索,這樣百害而無一利,你的母親我現(xiàn)在也早找,她似乎也是害怕害了你,所以現(xiàn)在躲著所有人。”魏夫人拍著謝瑾瑜,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而謝瑾瑜則是苦笑,果然和她的性子是一樣的,做事情總是那麼的極端,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下。
此時謝瑾瑜拜別了魏夫人,依舊是從後門離開。
“郡主,你累了嗎?要不咱們回府吧。”春桃看見自家郡主到現(xiàn)在眼眶都是紅紅的,也不敢問,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邊。
而謝瑾瑜則是深呼吸一口氣:“沒事走吧,我們?nèi)フ以萝啊!?
“可是郡主你……”春桃表示擔心,她很是好奇到底魏夫人和謝瑾瑜說了什麼,但是她知道這不是該她問的,所以只能胡亂的猜測。
“我真的沒事,你看現(xiàn)在我不是好了嗎?”此時謝瑾瑜露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春桃真是哭笑不得:“好,那就走吧,咱們走路還是……”
“馬上都要到了,做什麼馬車。”現(xiàn)在的她只想著走走,靜一靜。
春桃點頭,不再說話,只是跟在後面,不時的歪歪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而謝瑾瑜就這麼慢吞吞的來到了將軍府,雖然慢,但是謝瑾瑜卻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此時眼眶也不紅了,只要保持微笑,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謝瑾瑜因著以前經(jīng)常來講軍府,所以這裡的人都認識謝瑾瑜,再加上以前謝瑾瑜惡魔一般的形象,所以在看到謝瑾瑜的時候,這些守衛(wèi)齊刷刷的行禮,然後都防備的看著謝瑾瑜的一舉一動。
站在後面的春桃不由的輕笑出聲:“郡主,你瞅瞅你以前是給他們留下了多少不可磨滅的形象,你都這麼久沒有來了,他們都還防備的看著你。”
“死開,有你這麼說你主子的嗎?真是沒大沒小。”謝瑾瑜也是無比的黑線,偏偏春桃還拿這件事情還打趣她,她能淡定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