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千年妖孽
既然如此,上語璇也不打算再猜測下去了,只是對著那少年比劃道,“煩請你帶路吧。”
那少年見上語璇應(yīng)下了,眸光閃了閃卻并未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上語璇朝別館內(nèi)走了去,齊雙靈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一行三人,那名漂亮的少年走在前頭,齊雙靈則望著上語璇的手臂隨上語璇跟在后頭。
路過后花園時,齊雙靈也忍不住問了句,“啞兒姐姐,你可是認(rèn)識我二皇兄?”
上次上語璇直接說要見她二皇兄的時候,她就疑惑了,如今二皇兄居然讓若軒親自到門口來請上語璇,她怎么能不好奇?
上語璇搖了搖頭,她以前倒是聽她爹分析過如今的局勢,也談到過當(dāng)朝的幾位皇子、王爺。
據(jù)說,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塊大陸是分位東南西北是個國家的,但就在她穿越前的幾個月,東魏國卻不知何故竟被北慕和西齊兩國聯(lián)手滅了。
那場戰(zhàn)爭打了整整十個月,東魏太子一人抵抗北慕和西齊的夾攻,硬是和兩國的勢力持平,讓兩國久攻不下。
但最終,東魏國卻是死的死,殘的殘,浮尸千里、流血百丈。
泱泱大國不過短短數(shù)月,竟成了一片廢墟,被北慕和西齊刮分的一干二凈。
而唯一讓上語璇大將軍惋惜的是東魏國最具爆發(fā)力和領(lǐng)袖王者風(fēng)范的東魏國太子——魏君殘。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廢了,但他究竟去了哪里,卻成了一個謎,一直到如今三年多過去了,也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具體下落。
對于她爹口中這位嘖嘖稱贊的魏君殘,上語璇并不了解,更不知他是何人,但是在她穿越之處,曾經(jīng)一度上語大將軍一提起這個名字,她的心就會痛,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其他幾位經(jīng)常被上語璇大將軍提及的便是——
北慕的慕予寒;
西齊的齊冶楊;
南秦的秦漠。
慕予寒和秦漠,她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但是至少她現(xiàn)在就為慕予寒而糾結(jié)著,對他的感情,她真的說不清楚,也不敢去說,或許是愛,但她不敢愛。
而慕予寒對她呢?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她一點兒也不清楚。
至于秦漠,他不過是個過去式了。
只是這齊冶楊,上語大將軍曾說過——齊冶楊是只狐貍,而且是那種真正冷血無情的狐貍,只要是他可以利用的資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換為幾用。
凡是被上語大將軍提及過的幾個人都是她不愿去接觸的,但是命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推到了幾人的身邊,逼的她不得不去應(yīng)對。
“真的不認(rèn)識嗎?”齊雙靈明顯不信,而且對于齊冶楊讓她去北慕別館找上語璇也有些疑惑,但是即使她再問,上語璇也不會回答她任何問題。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那叫若軒的少年很快就將兩人領(lǐng)到了那日的院落外,站住了身子,轉(zhuǎn)身望向上語璇和齊雙靈道,“公主,主子只吩咐奴才帶這位姑娘進去。”
齊雙靈誒了一聲,本欲硬闖著跟進去瞧瞧,但是看著上語璇不回答她的問題,而她的二皇兄又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只當(dāng)兩人真的有事,于是笑的狡黠的道,“那啞兒姐姐,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上語璇點了點頭,跟著若軒進去了,進了房間,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就在房間里彌漫了開來。
上語璇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站著,若軒已經(jīng)隔著帷幔朝里間稟告道,“主子,您讓奴才請的姑娘來了。”
“嗯,你先退下吧。”慵懶的聲音從里間淡淡的飄了出來。
“是,主子。”若軒應(yīng)了一聲就退下了,將上語璇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上語璇望著四周的裝飾,總覺得這兒妖艷的有些過分了,甚至這香味也薰的她有些受不了。
“噠噠噠”
過了好一會兒,里面的人也沒有動靜,只有手指輕輕敲動桌面的聲音帶著些節(jié)奏的從里面?zhèn)鞒鰜怼?
上語璇不愿費心思去猜測齊冶楊的意思,既然她爹都說了,里面的人是只狐貍,那么她也沒必要去猜測一個并非人類的心理。
“聽皇妹說,你喚作啞兒,不會言語?”懶懶的聲音終于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殡S而來的是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撩起了里外間相隔的帷幔。
容顏未變,甚至裝扮都未曾改變,依舊是一根碧玉簪挽著銀色長發(fā),額前過長的散發(fā)恰恰遮住了半邊臉頰。
抬眸瞧向上語璇,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秀美的五官自成風(fēng)流,眉眼間更是染上了幾分妖氣,瞧起來又邪又媚,甚是惑人。
只是一只妖孽,一只已然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的妖孽。
上語璇淡淡的望著他,抬起手比劃道,“不知二皇子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齊冶楊并不回話,反而朝上語璇靠近了一步,頎長的身子在陽光下投下了一道陰影,正好擋住了上語璇身前的陽光。
他居高臨下而風(fēng)流不羈的望著她,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妖氣四散而開,突然伸出手指勾住了上語璇的下顎。
上語璇微微一蹙眉,幾乎在他碰觸到她下顎的瞬間,就已經(jīng)倒退了幾步,擺脫了他的調(diào)戲。
齊冶楊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外面的主位上,長袍一掀,就倚坐在了檀木踏上。
“是否好奇本皇子是如何知道你的住處的呢?”齊冶楊轉(zhuǎn)過身,端起了放在一旁若軒剛沏好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語氣始終帶著一絲玩笑似的,似問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