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作何交易?(借朋友的網,嗷去)
“什么消息?”不知為何,聽到齊冶楊這話,上語璇的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齊冶楊見狀,居然揚起一抹邪氣的笑意,重新坐回了軟榻上,打了個哈欠道,“朕突然覺得,朕似乎沒那個義務,告訴你。”
上語璇聞言斂下了眸子,確實,他是沒義務為她做任何事情。
她并不知道小魚兒傷的有多重,不知道將小魚兒治療到這個程度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也不知道魏君殘曾經來過,她更不知道……
上語璇抱起小魚兒離開了客棧房間,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也不知道無妖等人如今的情況,更不知道慕予寒現在在哪里。
所有的一切,全都因為慕予寒的出現,而被打亂。
這就是她意外之中的意外。
慕予寒,居然會和那些人聯手,還對她和小魚兒下此毒手,她真的是死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齊冶楊一直都是來湊熱鬧的,在別人的地盤上,若是和他無關,他不喜歡插手,他這人也奇怪,他看戲都只喜歡看他感興趣的人的戲。
因此,上語璇離開后,他并沒有跟上去,而是留在了客棧。
比起上語璇,他現在對慕予寒的情況更感興趣。
上語璇回到她和幽沉宮碰面的地點,發現那兒只剩下了無殤和青墨兩個人,清靈和無妖還有其他跟她前去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被抓的被抓。
慕予寒的出現,讓上語璇這邊大好的局勢,急轉直下。
清靈重傷,無妖被抓。
上語璇從未想過,有一天,慕予寒會成為她的對手。
將小魚兒安頓好后,上語璇一個人在屋頂坐了很久,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心煩的時候,她就想到屋頂上坐坐了。
看著太陽從東邊慢慢的移動到西邊,然后夕陽染紅了天際,夜幕降臨。
竹優塵,你到底在哪里?
我好累。
靜坐的時候,青墨飛上了屋頂,上語璇頭也沒有回的繼續望著頭頂上的星空。
就聽青墨道,“屬下三歲的時候,就被宮主救了回來。”
上語璇望向他,就聽他繼續道,“十年前,宮主的兩位姐姐相繼失去行蹤,宮主為了尋找大小姐、二小姐的下落,離開了玄氣大陸。”
“八年前,宮主回來過一趟,那時候的宮主變得很冷漠,不理會任何人,隨身只帶著一張夫人您的畫像,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屬下不知,夫人您對宮主究竟是何感情,但是屬下知道,宮主定然不希望您出事。”
八年前,上語璇十三歲,正是魏君殘亡國,上語璇失憶的時候。
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青墨笑了笑,“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讓你們擔心了。”
慕予寒也好,藍面男子也好。
她不該坐在這里望著星空顧影自憐的,事情總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青墨,你準備準備,我們去救無妖。”
“是,夫人。”
“屬下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
“如今整座城池都已經被人帶兵包圍了,我們和外界的聯系全都中斷了,而且對方還說是三日之內不交出您,就攻進城來!”
“帶兵的可是一個穿紫袍的男子?”
“是的,夫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吧。”
青墨離開后,上語璇回房看了看小魚兒的傷勢,便朝齊冶楊所在的客棧走了去。
不講交情,就談交易,齊冶楊是個可以合作的對手。
而當上語璇趕到齊冶楊租住下的客房時,并未見到齊冶楊。
齊冶楊去哪兒了?
齊冶楊正在慕予寒兵馬駐扎的軍營里,鬼魅般的穿梭,他是來查看慕予寒如今的情況的。
但剛靠近軍營,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夜色中驚飛了不少飛禽走獸。
那聲音是慕予寒的,他果然是沒有好。
齊冶楊迅速朝慕予寒所在的軍營飛了過去,隱在了帳篷外,小心翼翼的觀察里頭的情況。
慕予寒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雙眸赤紅,血色彌漫,外袍被他撕的粉碎,掛在身上,身上到處是恐怖的血痕,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體內橫行的無數細小黝黑的蠱蟲。
那一陣又一陣痛苦的嘶吼聲,即使是齊冶楊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究竟是誰,如此恨慕予寒?
不但用蠱毒控制他,還讓他親手傷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嘖嘖嘖,他突然有點兒同情里面那個可憐的家伙了,等那家伙恢復清醒了,真不知他該如何面對。
齊冶楊覺得,那個對慕予寒下蠱毒的人,比他要殘忍血腥的多,到目前為止,他還只對齊國皇族中人,用過如此殘忍的手段。
難不成,那個人和他一樣,受了什么畸形的對待,才會對北慕皇族的人,恨之入骨?
齊冶楊想起他曾經經受過的事,即使那些人全都被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他還是會恨,恨不得將他們救活了,再一點一點的折磨致死!
若不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和上語璇,不會錯過。
“啊——————”
又是一道響徹寰宇的嘶吼聲,慕予寒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撕裂,血液直接從血脈中噴薄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極致的痛苦讓慕予寒,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齊冶楊收回了視線,竟有些不忍看下去,他和慕予寒算不上有仇,玩玩可以,真將人整到這種地步,他竟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曾經。
離開軍營,回了客棧,剛打開房門,竟然瞧見上語璇坐在他的房里,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了一抹詫異,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揚眉勾勒出了一縷邪笑,“喲,啞兒,你該不會是寂寞了?所以,大晚上的來找朕。”
上語璇不想和他調侃,單刀直入道,“齊冶楊,和你做筆交易。”
“嗯?”齊冶楊揚起尾音,懶懶的倚回了軟榻上,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做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