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享受死亡前的輕松,可跟我所想大相徑庭。
我想到的我父母,我兒子,看到我死哭泣的樣子。
“救命!”
我喊了一聲,睜開眼睛,但聲音已經被繩索封鎖再喉嚨里,我癱軟到了地面上,對方還是沒有停止,我無力了……
想掙扎,也無濟于事,我被三個人按倒再地上,雙手被掰開,一把刀子直接沖著我抓過秦楚楚脖頸的手腕襲來。
就再這時,黑色的人影閃過,拿著刀子的人來不及反應,瞬間被一腳踢了下顎,仰倒過去。
緊接著,用繩索勒著我脖頸的人,忽然間,不知為何松開了繩索。
我趴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不禁回過頭去,只見三個那人,與忽然出現的人再門口附近打了起來。
我視線模糊,有些看不清,他帶著帽子,口罩,手套,黑色的風衣,但朦朧中看到他身影的輪廓,好似也可以確認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三個男人,將其以各種方式打暈后,他看向我,站在門口,久久未動。
我的頭很暈,看著他的影子在眼睛里連著周圍的景物晃動著……
聽聞樓下傳來腳步聲,他立刻退出房門,向樓上快速逃離。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
我挺不住,兩眼一黑暈到過去。
醒來時,我再醫(yī)院里,汪水靈面容凝重的坐在我身邊,看到我睜開眼睛,才松口氣,“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商量一下,優(yōu)盤我看到了,你怎么不交給警方。”
“黎楓不想,就算交給他,他本人不承認,也沒有任何辦法。”我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不禁用力試圖爬起身。
汪水靈幫我用枕頭靠再身后。
“我怎么回來的?”我試探著問道,腦子里浮現的都是他最后離開,又來腳步聲的錯亂。
“李文澤救了你,他說先別報警,等你醒了再說。”汪水靈很是頭疼,“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視頻的事兒,你沒有告訴別人吧?”我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輕聲問道。
“我怎么敢,以前我大嘴巴,現在也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們搞太嚇人了,李文澤到現在不還給我車,我都不敢要。”汪水靈顯得很是委屈。
“既然我沒死,就裝不知道。”我很認真的看向汪水靈。
見汪水靈要問我些許什么,我連忙開口,“我睡了多久?”
“八個小時。”汪水靈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煩的解釋。“醫(yī)生說你只是困了,問你脖子上的傷痕怎么來的,我說你上吊自殺。”
“知道了。”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忽然明白,死也夠嗆能解決問題,死也不是我想的,臨近死亡的那個瞬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家人有朋友。
既然現在很多事都明白了,就應該想辦法。
“我給李文澤打電話,他說你醒了,立刻通知他。”汪水靈站起身出去打電話了。
我坐在床上,腦子里想了很多很多,越發(fā)的清醒,所有事都不那么迷茫了似的……
目標極其明確。
汪水靈回來后,我讓她給我倒了杯水,躊躇了很久試探道,“你最近小心點,我會跟文澤哥說,多注意你,保護你的。”
汪水靈頓時臉色煞白,完全不知所措,“都這樣跟我說話了,我是不是有權知道一切?”
這時,林雨也來了,拎著一些吃的,和日常用品,不禁調侃,“我看吶,你可以一直住醫(yī)院,不用回家了,東西都給你買來了,算我送你的。”
我和汪水靈都笑不起來,讓她也感覺氣氛不太好。
“林雨啊,最近還正常上班嗎?”我試探著問道。
林雨露出一抹嬌羞,“林偉宏不讓我上班,但是我想啊,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且,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他復婚呢。”
“別去了,再家里呆幾天,別亂走,出門讓林偉宏陪著。”我低著頭,不算小聲道。
林雨也臉色不好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別問了,你們聽我的就好。”我深吸了口涼氣,又伸手對向汪水靈,“把東西給我吧。”
“不給。”汪水靈很強勢回應,不禁側過身去,十分堅定的樣子,“你不說清楚,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讓你們冒險,這一次,我要自己來。”我很清楚,通過這件事,秦楚楚更不會放過我了。
可是李文澤又為什么也要包庇她?不讓我報警?他是不是也知道是她秦楚楚干的!
過了一會兒,李文澤來了,一進門便被兩個女人拉扯,“喂喂,你們到底怎么回事,現在我們都有生命危險了,總得把事情告訴我們,咱們一起想辦法啊。”
李文澤臉色凝重,不想多說,“你們先出去,我和陳瑜單獨聊兩句。”
氣氛緊張的,讓所有人都害怕,如果是鎮(zhèn)定的男人,或許就聽話了,可這兩個女人,天生就是無法忍受這種秘密的人,把李文澤搞的心煩意亂。
“李文澤,你必須說清楚,我的車為什么一直用我的車?”汪水靈急切的追問,我明白她不是心疼車,而是懷疑李文澤用她的車干了什么事兒。
“是啊,李少澤他哥,你們現在把我們搞迷糊了,我們半個身子都進來了,你就告訴我們吧。陳瑜不肯說,你也不說,這不是要急死人……”林雨緊接著問道。
“別問了!”李文澤大吼一聲,這才把她們嚇著了,稍微安靜了一點。
“出去。”李文澤又嚴肅吩咐道。
汪水靈和林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的臉紅,也只得憋著,出了病房的門。
我看著李文澤走到我身邊,我一言不發(fā),等著他說話。
遲疑了很久似的,李文澤才開口,“以后這么危險的事兒,別做了。”
“你也知道她危險?”我不禁想他確認,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包庇。
但李文澤什么也沒說,“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了,我只知道,你昨晚干了一件危險的事兒,幸虧我及時趕到,從他們手里把你救出來。”
“是你嗎?”我苦笑一聲,不禁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