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卻感覺理所當然,他雖然是出竅期,可是他心里,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做出竅期修士來看待,一直以來,他的敵人,都是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存在,而他要生存下去,只有超越自己本身的境界!
殺!
李逸硬抗住不少攻擊,而他也殺紅了眼,竟然不退反進,猛然沖進魔兵大軍中,如同絞肉機般卷起一陣殺戮!
“殺!”
又在這個時候,滄瀾界的援兵浩浩蕩蕩而來,三萬精英散修殺聲震天,帶著彪悍的氣勢前來支援!
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
三萬散修軍隊前來支援,頓時,原本低迷下去的滄瀾界修士的情緒頓時開始高漲,士氣猛然回升!
李逸感受到援軍的強大陣容,原本緊繃如弓弦的內心頓時放松不少,這三萬援軍,足以讓戰局再次發生改變。
“魔障們,滾歸你們黑玄界去吧!”
李逸暴喝一聲,璀璨的劍芒撕裂十多個魔修,而后身形猛然拔高,沖天而起,快速脫離魔修大軍的包圍,開始支援清虛道長等人!
三萬援軍迅速加入隊伍,開始了與魔修的拉鋸戰!
一天一夜,魔修和滄瀾界修士在青嵐山脈的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不分勝負!
這一戰,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連番的征戰,無論是魔修還是滄瀾界的修士,都已經吃不消,大戰所需要消耗的靈力是巨大的,而他們這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有機會補充靈力,大戰到最后,甚至發生了因為靈力枯竭而肉搏的場面。
這種場面,在眾人眼里不但沒有絲毫的搞笑,反而充滿了悲壯,戰爭就是如此,無情、無義、只有殺戮,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堅持下去!
肉搏,對于用法術為主的修士來說,實在是最窮途末路的戰斗方法。
魔修也并不好過,數量上所產生的差距,注定他們要時時刻刻處在群毆之中,若不是這里每一個魔修都經歷過血與肉的洗練,戰斗經驗極為豐富,恐怕早就被轟退回去!
“魔兵聽令,撤退!”
“撤退!”
心有靈犀一般,東四瘴魔王和清虛道長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退開,命令大軍撤退!
嘩啦啦……
原本還打得火熱的兩方軍隊,幾個呼吸就全部分了開來,相隔百丈對峙!
這道命令無論是對于魔修或者滄瀾界修士來說,都是一陣及時雨,他們已經拼的精疲力盡了,再這樣戰斗下去,誰也吃不消。
兩方高層也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幾乎同時宣布撤退!
滄瀾界修士,在這一天一夜的戰斗中,從十萬軍隊驟減成八萬,其中還包括前來支援的三萬散修,也就是說,十萬軍隊直接在這場戰斗中損失了一半!
慘重,壯烈!
所有人都沉浸在哀痛之中。
“軍隊分兩輪,前后輪流休整,現在第一輪士兵到后方調息,恢復靈力!”清虛道長、丹仙和南蠻道長商量一番后,快速下達命令。
頓時,八萬戰士分成四萬一輪,前一輪的四萬戰士在其余戰士的掩護下,在后面快速調息起來!
前一輪調息的戰士,都是受傷最重,情況最差的戰士們,而其余四萬戰士,則是先守護住。
東四瘴魔王也不是傻子,他立刻跟著效仿,吩咐底下魔兵輪流休養!
滄瀾界修士陣營。
清虛道長、丹仙、南蠻和南野兩位渡劫期強者,再加上李逸五人凌立在大軍前方的半空之上,與魔修遙遙相對。
而上官非文白若冰和清遠道長等人,實力太差,上官非文還好,至于白若冰和清遠道長等人,則全部被安排在后方調息。
“李逸,辛苦你了,怎么樣,頂不頂得住,要不要去后方休息?!”
清虛道長一臉欣慰的看著李逸。
“不用,實在不行的話,我用晶石直接補充!”
李逸搖了搖頭,嘴上說著,他體內元嬰卻在瘋狂的運轉逍遙心訣,雄厚的天地靈力快速補充自身。
這番舉動雖然不及打坐那么迅速,不過最起碼也可以恢復一大半!
“也好,我們五人不休息,要時時刻刻盯住魔修,不能讓他們耍花招!”
丹仙也點了點頭,他們四個渡劫期強者,恢復起來更加迅速。
渡劫期強者,自身早就和天地有契合,所以他們不用打坐,也可以快速的吸納天地靈力來補充自身!
東四瘴魔王同樣不敢調息打坐,清虛道長怕他們使詐,他們也怕滄瀾界修士使詐,戰場上,誰也不敢松懈,因為一著不慎,那就落得個滿盤皆輸!
“公孫師兄,那……那不是李逸這家伙嗎?!”滄瀾界陣營中,四萬后一輪的軍隊中,密密麻麻的大軍中,一個顯得微不足道的修士指著李逸驚呼道。
若是李逸有心聽見的話,一定會震驚的跳起來,因為他會聽出,那是雷嘯的聲音!
可是此時,他卻把注意力放在魔修的身上!
“咦,真的是李逸!”
不單單是公孫輝,還有鄒秦龍,拓跋明生等人,均是驚呼出口!
“好小子,他什么時候這么威風了,看來他在滄瀾界混得不錯,果然不愧是我的哥們!”雷嘯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們清虛宗外門的驕傲!”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李逸?什么驕傲?”有人高興,有人疑惑,公孫輝雷嘯等四人邊上還有五人,均是疑惑的發問道。
“哈哈,你們不懂的。”雷嘯擺了擺手,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去,你們說的那個修士可以和滄瀾界頂級強者渡劫期高手并肩凌立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至少在滄瀾界的地位不弱,而你們不過是蝦兵蟹將,也許你們以前認識,可是現在別人威風了,人家不認識你你就不知道咯!”
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
此話一出,頓時,公孫輝十個人臉色一僵,陷入了沉默。
是呀,他們已經多年沒有再相見,那些友情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了呢,歲月的長河會不會把這些真摯的友情給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