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單刀直進,逍遙步瀟灑飄逸,可卻又非常犀利,白若冰心裡一驚,公孫輝的教訓還歷歷在目,被近身的後果就是慘敗,白若冰慌忙之下,練氣八層巔峰的澎湃靈力全部灌入寶劍之中,劍訣法術也顧不得用了,一個直劈直接轟向李逸。
“完蛋了,白若冰師姐要完了。”
“公孫師兄都要被扔,白師姐恐怕也攔不住!”
李逸剛逼近白若冰,場下就響起一大片議論,幾乎所有人對白若冰不抱有多少希望,看來李逸雖然沒有動手幾次,可強悍的實力卻深入人心。
想想也是,第一次出手,就一鳴驚人,直接把素有‘外門第二’之稱的成南康一招秒殺,後來雖然打了幾次醬油,又和雷嘯玩了一會過家家,不過在和公孫輝的對戰時,又是以一種強悍強勢的姿態把‘外門第一’的公孫輝直接橫掃出去。
僅僅兩戰,卻在所有人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所有人驚愕了,結果出乎每個人的意料!
擂臺上,李逸使用寶劍格擋,白若冰強悍的攻擊砸在李逸的寶劍上,頓時發出悶雷般的轟鳴!
而李逸的身軀卻如同稻草一樣被拋飛,直接砸在擂臺外。
李逸竟然出局了!被萬衆期待的冠軍,落敗了!
“你贏了。”李逸從地上站起來,笑起來對白若冰說道。
此時,白若冰還處於驚愕當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劍砸飛了李逸,把他擊敗了。
“練氣八層的一劍,李逸根本不可能會抵擋不住,可是他爲什麼卻被自己擊飛了?!”白若冰一雙冷眸盯著李逸,與他對視良久,才輕哼一聲,甩袖離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李逸是故意的這樣做的,他在放水!
而所有人從驚愕中醒來,誰也不是傻子,大家都明悟過來,李逸這明顯是故意放水,討好美女來著。
“李逸無恥!”
“拒絕放水!”
場下的人再一次高呼,鄙夷李逸的這種討好行爲。
劍虛道長看著李逸,他已經對這個外門弟子充滿了無奈,好像這場外門大比,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他讓衆人的神經接受了極大的挑戰,先是淘汰賽就把前三強實力的成南康秒殺,而後又把一度認爲穩拿冠軍的公孫輝橫掃出局外,現在到手的冠軍,又給了別人。
不過劍虛道長還是宣佈:“外門大比冠軍,白若冰;亞軍李逸;季軍拓跋明生!”
“現在大比結束,請所有弟子散去,外門大比前十強明天在此集合,另外,前十強的弟子的獎勵,會在等會送到!”
持續了五六天的五年一度外門大比,終於宣告落下帷幕,結果似乎也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李逸腦海裡還回旋著白若冰最後看向他的神情,似乎是生氣,是憤怒,是怨恨?!
“李逸,你怎麼……”雷嘯這個時候走過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開口。
“我們回去吧。”李逸無奈的笑了笑,和雷嘯一起回去,他心裡隱隱感到,自己這次的舉動,似乎是做錯了。
傍晚,李逸坐在火楓葉樹下,腦海裡還在思忖自己今天所做,到底是對是錯。
嘭!
巨大的聲響傳了出來,直接把陷入沉思中得李逸嚇了一跳,只見李逸的院門再次華麗的倒下,白若冰站在倒下的大門上,失去了以往的冰霜冷酷,而是用一種憤怒而又幽怨的眼神,又像是委屈的神情質問李逸:“在擂臺上,你爲什麼要故意這樣做?!”
“我……”李逸站起來,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發現無從下口,而白若冰也沒有再給他機會,又是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李逸臭小子你完蛋了,那個小姑娘她生你氣了。”莫逍還在玉佩裡幸災樂禍。
“這……”李逸不知所措,白若冰轉身離去,剛好與趕來的雷嘯碰了一個照面,雷嘯看著一言不發甩袖離去的白若冰怔了一下,再看看李逸那倒下的院,和發愣的李逸,心裡也聯想出了幾分。
待到白若冰離去,雷嘯才走到李逸面前:“李逸,不是哥們說你,今天你實在是做錯的。”
“爲什麼?”李逸和雷嘯坐在石凳上。
“考,這你都不知道,事先說明啊,雷大俠我當你是我朋友才說的。”雷嘯難得嚴肅一回。
“說吧說吧。”李逸催促。
“李逸臭小子你以爲所有人都像雷大俠我一樣臉皮厚呀,你說你對我雷大俠放水,讓我的冠軍,我肯定會屁顛屁顛欣然接受,可是人家白師姐的好勝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被認爲完全沒有尊重她!”
“噢,你認爲你故意放水讓白師姐贏人家就會高興,恰恰相反,白師姐會認爲你這是在施捨他,是不尊重她,你讓她在衆人面前失去了面子,你知不知道,你失敗了,沒有面子的不是你,而是白師姐,所以她纔會生氣,她寧願輸,也不想這樣得來的冠軍!”
李逸聞言,有些恍然,“可是我也是出於好心……”
“沒錯,好心辦壞事。”雷嘯翻一個白眼,打斷李逸的對話,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看向李逸:“嘿嘿,李逸,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想追人家白師姐才故意獻殷勤的,你想追女孩子要說嘛,想當年我雷大俠在我們縣,也算的算是萬花叢中過的高手,泡妞絕對是一把手,怎麼樣,要不要我來爲你支幾招?!”
“去你丫的!”李逸沉默良久,突然把雷嘯掐在地上,兇神惡煞的道:“臭小子敢亂說,看本大俠怎麼收拾你!”
“敢偷襲我,本大俠打架最在行了!”雷嘯不甘示弱,當下反抗,一場肉搏戰打的風風風火火起來。
“看來你們很有興致呀!”一道毫無邊際的話飄來,傳入兩個人的耳裡,頓時讓兩個人僵住了。
“是宗主!”兩個人心裡一個咯噔,看著門外一道青袍身影由遠至近,幾個閃爍,就到了李逸的門口,而此時兩個人正保持著李逸伸出兩個指頭插向雷嘯的眼睛,而雷嘯一隻手抓住了李逸的耳朵的動作。
“參見宗主!”
“參見宗主!”
兩個人連忙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恭敬的對著這個青袍老者高呼。
“嗯。”清遠道長臉上如沐春風,看起來和藹可掬:“李逸,我想和你單獨談一下。”
清遠道長開門見山道,雷嘯聞言會意,連忙說道:“宗主,弟子先退下了。”
然後雷嘯對李逸使了一下眼神,意思是說自己先閃了。
待到雷嘯離去,李逸才把清遠道長請進自己的屋子裡,爲他沏了一杯茶,然後坐立不安的坐在一邊凳子上,彷彿在等待審判。
“宗主突然來這裡與我單獨交談,有何意圖?!”李逸心裡思忖,雖然清遠道長此時看起來十分親切,掛滿了笑容,可是李逸卻清晰感受到清遠道長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威壓,那股氣勢讓李逸有一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該死的,莫逍,宗主是什麼實力?!”李逸額頭滲出密汗,心裡對莫逍問道。
“區區結丹九層巔峰,不過臭小子你真丟人,人家隨意流露出來的一絲威壓都承受不了,看來要本尊出手了。”莫逍話音剛畢,李逸便感受到一股雄厚的靈魂之力注入自己的神魂,清遠道長帶來的那一絲威壓,頓時煙消雲散,李逸心裡鬆了一口氣。
“李逸,十九歲,孤兒,生活在揚州城,從小靠自己擺攤鋪生存下來,自幼患有怪病,屢屢求醫未果,後來與雷嘯一同前往十萬大山接受本宗考覈,成爲清虛宗外門弟子,一年後達到練氣三層,隨後在接下來半年,進入靈獸谷,與成南康結怨,在外門大比時擊殺成南康,實力被認定爲練氣九層巔峰。”
清遠道長如數家珍般,緩緩道來,除了被莫逍掩藏的實力沒有說對外,其餘的均是沒有一絲差錯。
“是的,宗主!”李逸點點頭,沒有絲毫驚訝,堂堂修仙宗門一宗之主,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才叫奇怪。
“外門大比中,你施展出來的功法並不是本宗的!”清遠道長突然發問,眼神如電,直盯盯看著李逸,也可以分出一絲神魂威壓壓向李逸。
“稟宗主。”李逸微微低下頭。
“喂,李逸臭小子,裝像一點,不要太淡定的。”莫逍在心裡高呼,在他的保護下,李逸沒有收到清遠道長的神識威壓。
李逸的額頭‘出現’細密的冷汗,臉色也有一些蒼白:“宗主,我在揚州城時身患怪病,屢屢求醫卻沒有絲毫好轉,這是宗主所知曉的,可宗主還有一事不知,我在怪病期間,碰到了我的師傅,他幫我治好了怪病!”
“師傅?你有師傅?!”清遠道長追問道。
“是的宗主,不過我師傅只不過教了我幾天便歸西而去,在臨死前把所有的功法都直接灌進我的腦海裡,而我也一直都是按照他所教的在修煉,我施展出來的功法,也是我師傅傳給我的!”
“嗯?生命傳承?!”清遠道長臉上微微一變,嘴裡呢喃,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你是說你的師傅已經死了?!”
“是的宗主,無人教導,所以我才前來清虛宗參加考覈。”李逸彷彿不堪受到清遠道長那股威壓一般,連道。
“原來如此。”清遠道長突然把所有的威壓一收,玉佩裡的莫逍連忙道:“李逸,你可以恢復正常了。”
李逸如蒙大赦,喘了一口氣。
不過他還沒有把氣喘緩過來,清遠道長突然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李逸,臉上遲疑一番,像是在思考什麼,而後突然開口發問。
“你,可願拜我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