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白皺了皺眉頭,目光陰沉的看著對面的姚小鑫,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以什麼身份在對自己說這些話,他纔是蕭瑟的丈夫,瑤瑤的爸爸,是她們母女最有資格的保護者!
姚小鑫看穿他的想法,冷笑一聲:“或許你會認(rèn)爲(wèi)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沒錯,你是色兒法律條文上的老公,但是在色兒最艱難的時期陪伴在她身邊是我們這些姐妹,不是你!”
“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爲(wèi)過去的事情懺悔,對我而言,就算人生能重來一次,當(dāng)初我還是會選擇離開。”他和蕭瑟在錯誤的時機相遇,在陰謀和算計中結(jié)合,當(dāng)年的他太不理智,若是留下來,那麼就會是兩個人的毀滅,反而像這樣,經(jīng)歷了五年,彼此獨立生活,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任性倔強的少年,而是一個強勢有主見的男人!看待事物,他會更多從理性角度出發(fā),而不是一味的歇斯底里,“我要的是蕭瑟的未來,至於她的過去,我不會因爲(wèi)沒有參與其中而追悔!”遺憾總是有點,但是過去的就是過去的,時間根本無法倒退,而他要做的是向前看。
“也就是說就算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選擇讓色兒獨自承受那艱難的五年?真夠無情啊!”姚小鑫譏笑道。
“五年前的我不愛蕭瑟,自然能無情,她過的好不好自然跟我沒有關(guān)係!”
“愛了就是全世界,不愛就一文不值!我真不知道該誇獎你的專情還是該吐槽你的無情!”姚小鑫說,“現(xiàn)在我最關(guān)心的是你和色兒在一起,是爲(wèi)了瑤瑤,還是隻是你單純要這麼女人?”
面對他的發(fā)問,沈凡白沉默了。
姚小鑫在他的沉默中讀到他的不確定:“換句話問吧,如果沒有瑤瑤的存在,或者瑤瑤不是你的女兒,你還會願意跟色兒在一起嗎?”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你說的只是如果,而事實是瑤瑤是存在的,瑤瑤是我沈凡白的女兒!”他拒絕回答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
姚小鑫目光變冷,得出結(jié)論:“沈凡白,你沒有資格擁有色兒!我堅決不認(rèn)同你!”
沈凡白眼裡閃過一絲慍怒,聲音低沉了許多:“我有沒有資格不需要你來決定,我也不需要你的認(rèn)同!”
大男子主義!姚小鑫看向沈凡白的目光充滿了譏諷:“沈凡白,我並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我發(fā)現(xiàn)你對色兒沒那麼堅定,你的愛摻雜的太多主觀意識,你只要她變成什麼樣,卻沒有想過她本來是什麼樣!不要試圖想要改變她,她是閃耀的,你不能埋沒她的光彩!我們的蕭瑟是一團火花,只有燃燒時纔是最美的,你這樣強行將她困在牢籠裡面是燃燒她的生命!”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沒有準(zhǔn)備接受!我的女人我會給她最好的!”讓蕭瑟在待在娛樂圈,他絕不允許,甚至她那些所謂的姐妹,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姚小鑫,不處也罷!
“你不聽我的話早晚會失去她的,不,應(yīng)該做你已經(jīng)開始慢慢失去她了!”姚小鑫對沈凡白的敵意毫不掩飾,就算他是人民幣做的也沒用,目光一閃,突然勾起一抹意味分明的微笑,“色兒的選擇不是非得你,不到最後誰也不知帶會怎麼樣?”
沈凡白眼睛一瞇,死死的盯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說實話,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我開始有點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蕭瑟的朋友,你處心積慮的想讓我和蕭瑟之間產(chǎn)生誤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單純爲(wèi)了保護她?”沈凡白搖頭,他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見過各色各樣的人,只一眼他就看穿這個姚小鑫的不簡單,雖然她擺出一副蕭瑟捍衛(wèi)者的模樣,但是他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沒有那麼簡單,“據(jù)我調(diào)查,你五年前突然來到這個城市,通過網(wǎng)上的招租啓示進入了蕭瑟的公寓,一住就是五年,這五年來,你的工資完全足夠你在市區(qū)買一套房子,那麼又是什麼趨勢你一直待在蕭瑟的身邊呢?還是所有顯示資料只有你五年來的訊息,關(guān)於之前的種種一概查不出來,姚小鑫小姐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你調(diào)查我!”姚小鑫瞪大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形象在眼前放大,巍峨的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而卑微如她,只能站在山腳下膜拜他的偉岸!
沈凡白目光銳利的看向沙發(fā)上的女人,敏銳的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勾脣,一派輕鬆的瞥了她一眼:“我既然決定要蕭瑟這個女人,她身邊的一切我怎麼可能不調(diào)查!”他當(dāng)初回來就是爲(wèi)了解決跟蕭瑟這段荒唐的婚姻,爲(wèi)了讓她爽快簽字,他自然得做足功課,後面事情發(fā)展有些出乎意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調(diào)查有很多遺漏的地方,所以在確定要不要跟蕭瑟在一起之前,他特意讓人將蕭瑟身邊的人和物調(diào)查了一遍。
他承認(rèn)自己對蕭瑟缺乏信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畢竟他們的婚姻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場陰謀算計,他當(dāng)然得謹(jǐn)慎點,掌控一切之後纔會決定下一步,這是他這麼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姚小鑫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可怕的多,一股畏懼從心底升起,若是之前爲(wèi)蕭瑟擔(dān)心還摻雜了一些其他因素,那麼現(xiàn)在她是真的爲(wèi)她的好姐妹擔(dān)心了,沈凡白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做什麼事情都是三思而行,這樣的男人在商場上或許會成就非凡,卻不是做老公的人選。
他就像是一匹狡猾兇殘的狼,每一步都充滿算計,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將會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沉默籠罩了整個空間,周圍的一切充滿了壓抑,姚小鑫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看透了她的一切,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像是跳樑小醜一樣,就算她拼死蹦跳,也逃不過他的掌心!
“收起你的那些算計,你和蕭瑟的相遇是偶然還是另有目的,我不想點破,我只想告訴你,蕭瑟是我沈凡白的女人,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她分毫!”沈凡白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目光像是鷹隼般犀利,銳利的鋒芒直入姚小鑫心窩,刺得她渾身僵硬。
這雙眼睛,這種眼神……姚小鑫突然覺得很熟悉,心噗通噗通的跳動著,跟那人真是像極了!
就在姚小鑫快要被他的目光吞噬的剎那,蕭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敏銳的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目光在兩人均不善的臉上掃過,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卻快速的讓她捕捉不到。
“你們倆怎麼了?”蕭瑟歪著腦袋發(fā)問,視線投向姚小鑫,“姚三金,你不會又幹了什麼奇怪的事吧!”今天的姚小鑫蕭瑟總覺得陌生得很,一大堆奇怪的問題。
姚小鑫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淡淡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再次擡起頭時,又恢復(fù)了那個犀利的傲嬌姐:“與其擔(dān)心別人不如擔(dān)心自己比較好,未來七天你就等著享受我精心爲(wèi)你準(zhǔn)備的安排吧!”
蕭瑟一陣惡寒,感覺有寒氣從背後咕嚕嚕冒了上來,心裡暗叫不好:“你不會又制定了什麼連蹲坑時間都沒有的工作表吧!”
姚小鑫目光冷颼颼的,輕輕哼唧一聲,反問道:“你說呢!”17135517
蕭瑟後背冷汗直冒,嘴角抽了抽,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姚小鑫冷冷瞥了她一眼,看了看手錶:“給你三分鐘告別!”說著,目光在沈凡白臉上一閃而過,邁步走了出去。
門開了又關(guān),蕭瑟將視線收了回來,回頭看向身邊的沈凡白:“你得罪她了?”
沈凡白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未來七天他都看不到這個小女人:“只有一次知道嗎?”
蕭瑟突然被他拉入懷中,微微一愣,隨後想到什麼,目光變得異常溫柔,嘴角止不住笑意,小臉忍不住在他胸膛蹭了蹭,語氣甜膩,像個撒嬌的小女人:“我後悔了,不想去了!”
沈凡白收緊手臂:“那就不要去,本來就不是非你不可的事情!”
“可是哪能說不去就不去,我可是簽了約的,違約得賠錢的!”蕭瑟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兩人正如膠似漆著,想到要分開七天她就捨不得。
“又不是多少錢,我會幫你……”
凡陰格丈脣。沈凡白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瑟堵住了嘴巴,她皺著眉頭,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他:“不要再說你會幫我什麼的,我的事情請交給我自己的解決,我不想成爲(wèi)那個只能依附你存在的女人,你懂嗎?凡白,我希望你尊重我,尊重我的選擇,我希望站在與你對等的位置上,而不是活在你的羽翼下!”許是覺得氣氛有些沉默,蕭瑟連忙變冷,俏皮的在他脣上印上一吻,“記住哦,我是天生天養(yǎng),野性難馴,所以別想圈養(yǎng)我,姐也是有爪子的!”蕭瑟亮出自己的爪子,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道。
沈凡白張了張嘴巴,還欲說些什麼,卻被蕭瑟的咋咋呼呼打斷:“糟了,兩分五十秒,我得閃了,不然三金那貨會把我拉進敬事房閹了的!”說著,提著包包撒腿就跑。19tjj。
沈凡白一臉黑沉,他很想說拖進敬事房閹了,也得你有那活兒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