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看著和野馬友好說著話的鳳淺,目光帶著探究,他倒是真想將鳳淺的面具看看,這面具下面到底是藏著什麼樣的一張臉,其實他並不是很在意麪具下藏著的五官,卻是在意麪具下掩藏著的表情。
他總覺得鳳淺的神情應當會十分的生動。
鳳淺輕輕一躍便上了馬背,然而,馬卻突然嘶鳴一聲,前身整個騰起,眼看著鳳淺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翎澈和安平都禁不住呼吸一窒,連風瀾的心都懸了起來,他不知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總是看著這樣的情況心中是爲鳳淺擔心。
不過只見鳳淺的反應極快,在馬高高瞪起的時候,她就伏低身體,雙手緊緊抓住馬身,絕對不能掉下去,想要馴服這匹馬就得證明她有這個資格,否則這匹馬絕對不會真心服從她,她的嘴角勾起,顯得很興奮,覺得非常有挑戰性,她相信自己可以將它馴服。
馬狂奔起來,鳳淺坐在上面顛地厲害,這匹馬沒有套上繮繩,所以想要抓住非常的不便,她不敢用力抓著馬身,怕將它抓疼。
“我不會放棄,我自信有資格可以駕馭你!”鳳淺坐在馬上吼起來,呼嘯的風灌進她的口鼻十分難受,但她沒有一絲的放手,現在就是比賽誰先妥協。
她在馬上不只是顛得難受,還隨時都有可能被甩下去,她必須全神貫注,而且要用雙腿將馬肚子緊緊地夾住,雙手也是死死抱住,好像將自己捆綁在馬的身上。
漸漸的,馬安靜下來了,鳳淺感覺穩了很多,頓時激動起來,她情不自禁將臉貼在馬背上,“謝謝你認可我,我知道其實你沒有想要傷害我,以後我叫你流金好不好?”流金歲月,追憶似水年華。
曾經她也是有過很美好的時候,只是,都毀了,如今的她和前世的她其實很像,都需要自己去爭取,她希望自己的未來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成爲別人的附屬品或者是棋子,她是獨立的個體,有絕對的權益。
對於這個名字流金並未有什麼排斥,他慢慢地踱著,和剛纔的速度完全不同,不過她很清楚,剛纔流金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否則她不會這麼輕鬆。
其實說起來還真的是不輕鬆,鳳淺的手掌全部都磨破了,兩條腿也因爲繃著加緊馬肚子兩側都磨破了,本來還沒有覺得,等到平靜下來才發覺,竟是火辣辣的疼。
“流金,以後我們就相依爲命了!”鳳淺從流金的身上下來,和它一起慢慢地走,她此時能明白風瀾對馬的愛護了,遇上一匹良駒,會從心裡面喜愛它,尊敬它,不會只將它當作畜生。
不知道流金是不是聽懂了,流金只是從大鼻子裡噴出兩團白氣,但它的速度卻是配合著鳳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原本擔心著的翎澈和安平看到鳳淺回來都鬆了一口氣,“怎麼樣?有沒有事?”翎澈先上前,和安平比起來還是他和鳳淺更加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