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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同桌的你

(起牀啦,今天還會有,請期待)

從前有兩座冰山,兩座飄流在北冰洋上的冰山,它們本不應該相遇,但莫名的原因讓它們相遇了。它們本沒有傷害對方的意思,但出於本能的原因讓它們彼此用最鋒利的一端刺向對方,來保全自己,隨著時間的飄移,兩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慢慢融合,但任何一方都沒有察覺,原因很簡單,因爲它們都是冰山,兩座沒有溫度的冰山,所以它們還在繼續彼此的碰撞。直到有一天,一座冰山喜歡上了另一座冰山上,棲息的一隻企鵝,雖然它們的戰爭還在繼續,但,不知不覺中,兩座冰山已經開始融化……

忽然有一天,一座冰山察覺到了碰撞之時,擦出的溫度,但,另一座冰山卻忽然消失了,於是,這一座冰山又開始不斷凝結氣鋒利的棱角!在忙忙北冰洋中尋找著,和它碰撞出溫暖的冰山……

李秋在兩人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把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那熟悉的臉頰,那熟悉的氣質,還有那熟悉的口吻,過了四年依舊未變,就像那是,即使已經枯萎的爬山虎,也能看到那鋪滿整面牆的清晰痕跡。

“同桌的你,現在,是否記得我呢?”滿懷著期待,李秋的臉上,充滿了特別絢爛的笑容……

隨著鄭秀妍一步一步的靠近,李秋的心,卻越來越興奮,奔跑的速度,已經慢慢超過了尋常的速度,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會如此興奮,或許是在他學生生涯,又遇到了爲數不多的,記憶裡存在的人。終於,在他的心臟快要奔潰的時候,鄭秀妍走到了他面前,一雙如雪的雙眸,晶瑩透亮,雪的白,已經夠了,這雙眸子,卻比雪還要純淨。

“你好,我……”李秋緊張地開口問好,話還沒說完,卻被一陣寒風,打斷了。

“你確定要坐這裡嗎?”鄭秀妍皺著眉頭,望著一向空蕩蕩的位置上,忽然多出的一個,笑起來讓她很討厭的傢伙,這個位置,對她來說,有著別樣的意義,任何人都是不可以坐的,即使是黃美英,她也沒讓出這個位置!開學的第一個學期,忽然冒出一個笑的如此可惡的傢伙,她的心情,卻是無比的糟糕,一如往常,她的語氣裡,依舊長滿了無法消融的冰刺。

“Jessica,現在上課了,不鬧吧。”已經坐在前面一個位置的黃美英,暖暖清風般的口吻,慢慢觸著鄭秀妍那鋒利的冰刺。

“爲什麼不能坐這裡呢?這個位置很好。”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他明白,鄭秀妍,只是虛有其表而已,並不像他本來那般,打從心底冒出寒意。只是,好像他不知道,人都會變的……

“很好!”鄭秀妍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怒氣,披著的長髮,此時已經慢慢變得僵硬起來……

“鄭秀妍!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你想怎麼樣呢?我在等著看好戲呢!”莫律子揮了揮教鞭,語氣很平淡,平淡得讓人想到那深邃的黑洞。

“呵呵,越來越有趣了,以前是同桌,現在又是同桌,是孽緣還是天緣?我莫律子,在等著……”緣分就是那麼奇妙,莫律子和韓善美,曾經就是大學的前後輩,又是閨蜜,曾經,她聽過韓善美提過學生中,就有鄭秀妍和木子秋,而這兩個人的資料,她看過,李秋的曾用名上,寫著“木子秋”。老處女的莫律子,很喜歡這樣的調調,就像是晚上半年的大媽劇一般,狗血……

要說鄭秀妍在這個學校裡,最怕的人是誰?那就非莫律子這個人不可,曾經,她可是頂著高年級前輩的威壓下,把黃美英護在身後的牛人!可是面對莫律子,她卻不得不就範!聽到莫律子的話後,站了良久之後,把怒氣慢慢壓下,鄭秀妍才坐下來。

鄭秀妍坐了下來,而後望著一眼正注視著這個角落的其他同學。被她望了一眼的學生們,很統一的做了一個動作,都是把頭轉回,目不斜視的望著講臺上的莫律子。

“不錯的開始!”莫律子臉色很嚴肅,手中的教鞭甩了甩,拉開講臺下的椅子,翹著腿坐著……

“你好,我叫stephanie,以前住在美國。”黃美英似乎有點自來熟,在鄭秀妍安靜下來後,立即就轉過頭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李秋,剛從日本回來,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話畢,黃美英又轉回頭望向講臺,沒有再繼續和李秋對話。

黃美英忽然轉頭,讓李秋把嘴裡的話嚥下肚子,今天的鄭秀妍已經讓他很稀奇了,沒想到,這個叫stephanie的,更讓他驚奇,至於驚奇在哪裡,他現在卻沒想到。

就在李秋爲黃美英而不斷聯想的時候,卻感到一旁射來一道冰寒的目光,“你爲何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這個位置你不能坐,下課後就給我走!坐哪裡都行,就是不能坐這裡!”

“這個,好像並不是你能決定的吧?我向來就喜歡坐最角落的位置。”這個鄭秀妍,爲什麼就不能好點脾氣呢?自己都融化了,你爲何還在凝固著。

“我說不能就不能!”

“這又不是你的地盤,我爲什麼不能坐,如果你喜歡靠窗的話,我可以坐外面,不過我可不會爲你讓位置,讓你上洗手間。”當初那張紅潤的臉頰,似乎又浮了上來。

“我告訴你,這就是我的地盤!”鄭秀妍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面頰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對她來說,這些記憶,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或者面對另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說起,至於眼前這個,不夠格!

“這……你霸道了?鄭秀妍!”

“我霸道怎麼樣!”

“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爲何要認識你?我爲何要認識你!”鄭秀妍視線,其實一直都是投在窗外,遠遠的那堵牆面上,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李秋一眼,和李秋的對話,語氣也是保持著猶如直線一般,且是保持在0攝氏度直線。

“不認識啊……”原來沒有認出。一直以來,李秋都覺得,這個曾經的同桌,應該會記得自己!一直浮在李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起,情緒也瞬間暗了下去,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開學典禮都是如此,無論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總是有那麼幾個領導喜歡嘮嘮叨叨不斷重複著一本厚厚的稿紙,唸了一年又一年……

中午,放學後,下午就不需要再來上課了,第一天上學還是蠻輕鬆的。

“對了,鄭秀妍!李秋那個位置,是我安排的,如果你不滿,可以找我,當然,李秋,如果你也不滿,也可以找我!”最後,莫律子留下了一句話,甩著教鞭,踏著高高的高跟鞋,“咯咯”而響,走出了教室。

“Jessica,我們要回去了,週末隊內再次選拔,我們可要努力了!”黃美英,似乎是不懂此時的情形似得,拉起已經因爲莫律子的話而快要暴走的鄭秀妍,走出教室,轉身之際,瞟了一眼依舊還坐在角落的李秋……

曾經,李秋在秀英回韓的那天想過,當自己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有那麼幾個人能認出自己,秀英,不用說,而這個鄭秀妍,卻是,他所想象中,唯一能認出自己的,一個不熟悉的人;再次重逢之時,卻發現,這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

“認出,或者不認出,又有什麼區別呢?鄭秀妍,我會讓你記起我來的吧……”李秋望著那堵灰色的牆,笑了笑,收拾好書包,起身,把書包挎在左肩,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之中,走出教室……告訴您的朋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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