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 職業(yè)王妃 云澈的身世(下) 2/4
“今日和世子面談,我希望他不要再謀害晉王,陷害太子了,畢竟他和太子是一母兄弟。”方老爹說罷,垂首不敢直視嵐箏。
雨樓愣怔,腦袋里一片空白,如何云澈還成了嵐箏一母的兄弟了呢。不禁目視嵐箏,尋求答案。嵐箏似是早就知道這個隱情,輕描淡寫的對方老爹道:“你怎么知道是世子做的。”懶
“晉王所中的毒性,我聽雱兒說了,這種毒只在西南才有,我早些年的時候見過,還從韓王手中得到過解毒用的天葬草。”
雨樓心想,這就是方霖所說的,他小時候見過的那株吧。
方老爹繼續(xù)道:“我就叫來世子勸他,還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爭執(zhí)間,我就落了水。”
雨樓聽秦老爹說了半天,不得要領(lǐng),忍不住追問:“如何說世子和嵐箏是一母兄弟?”
方老爹不安的看著嵐箏,不讓知道該不該回答秦雨樓的問題。
嵐箏接過問題,親自解釋:“云澈是你和我的親弟弟。”
“你和我的親弟弟?”雨樓蹙眉,瞬間懂了,不禁愕然:“他是我爹的孩子?”
嵐箏微微頷首,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雨樓心頭一緊,明白了嵐箏為什么會在父親死后還要咒罵他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僅害過他們母子,還和他的母親又生了一個孩子。
和一個被大火燒傷的女子又生了一個孩子。蟲
雨樓痛苦的捂住嘴巴,眼中盈著淚光點點。
嵐箏輕撫她的脊背,柔聲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爹和冷紫岳有過一個孩子的,但是當時他……”他掃視方老爹:“卻告訴我,那個孩子出生不久就死掉了。”
方老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殿下……微臣當初沒料到世子會傷害你們啊,以為他不久就要回云南的。”
雨樓忍著揪心的難過,問道:“方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我爹還隱瞞了什么?”
“沒了,沒了。”方老爹苦著臉道:“你爹當初把冷紫岳接到老宅中,秘密帶我去給她治療火燒的傷疤,可是燒傷面積太大,根本治愈不了,只能抹藥讓她在酷熱的夏季不要太痛苦。你爹做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我口風很嚴,一直幫他守著……”
“您早就知道……”
“然后……在你周歲生日剛過不久,我給冷紫岳接生……她生下了一個男嬰。我當時怕極了。冷紫岳已經(jīng)生下了惠王和蘇蕭,現(xiàn)在又添了一個孩子,隱藏不好,被發(fā)現(xiàn),就全完了。”
嵐箏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段隱情,怒道:“然后你們就把孩子給送人了?送給了韓王。”
“不,不是這樣的。男嬰生下來,身體極為虛弱,你爹讓我把孩子弄出城外,悄悄掩埋。我是大夫啊,又不是看慣了墮胎的產(chǎn)婆,哪里下的去手埋葬剛來到世上不久的生命,我就把他扔到了路邊,希望有哪個好心人可以在他生命最后一刻,把他抱回家給他些溫暖。而這時,進京的韓王路過了那段路……韓王寵姬甚多,卻一直沒有子嗣,便撿了那個孩子回去。我后來多方打聽,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不知怎地,身體一天天的好轉(zhuǎn)了,竟然活了下來。”
“你告訴我爹了嗎?”雨樓問道,她本以為隨著父親的離世,一切都會結(jié)束,沒想到他果如嵐箏所料,還有事瞞著他們,而且還是這樣的驚天大事件。
“沒有,我不敢告訴你爹,他和冷紫岳的孩子還活著,說那孩子死了,我也埋了。可是我擔心那個孩子,于是變著法子托關(guān)系,謁見了來京祭祀的韓王,說要和他交流藥草的配用。韓王是個喜歡雜學(xué)的人,尤其對行醫(yī)用藥頗為感興趣,沒幾日就和我熟了,還贈給了我名貴的天葬草,我還把天葬草的方子說給了你爹聽。后來韓王離京的時間到了,回到了云南,再后來我就聽說韓王有了世子云澈。”
雨樓問:“你怎么就知道云澈就是當時的那個男嬰?他體質(zhì)那么弱,死在了路上,王妃又生了一個男嬰,不可能嗎?”
方老爹道:“韓王寵妾眾多,可到目前只有王妃,有世子云澈一個孩子……”
雨樓仍是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凡事都有萬一!”
“雨樓,你就信了吧,世子是你弟弟已經(jīng)被證實了。”方老爹道:“你爹一直以為這個孩子死了,直到他從遼東跑回來,說惠王恢復(fù)了,要我救救他。如果惠王要殺他,除了皇族之外,誰也救不了他,于是我想到了當初去往云南的那個孩子。我讓你爹去求世子,讓他保護你們。”
嵐箏冷哼:“我若是云澈,就把這冒認親人的老東西亂棍打死。”
“……世子身上有胎記,而且當時世子已經(jīng)對自己的身世產(chǎn)生了懷疑,我不知道你爹是怎么見到的他,又是怎么說的。反正世子應(yīng)該是信了他的。你爹從云南匆匆跑回來,遷了墳?zāi)梗突剡|東接你們,想帶你們一起去云南避難。”方老爹痛心疾首:“可誰知,你被官兵抓住了,罰入了教坊司……再不久,世子就來到了京師,想把你也接回去。”
“這么說,我娘和我哥哥,他們都在云南?”
шшш⊕ ttκan⊕ ¢ ○
“應(yīng)該是。”
嵐箏冷笑:“如果不是跑到那么偏遠的地方還有皇族庇佑,怎么可能住抓不到。”
雨樓得知了云澈的身世,看向嵐箏感覺怪怪的,她和嵐箏之間竟然有一個和他們都有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
“哼,方老頭,你就沒問問,同樣有血緣關(guān)系,他怎么就偏對我這么差,而對雨樓情有獨鐘。”
云澈對他絲毫沒表現(xiàn)出兄弟間的感情,陷害起他來,倒是不手軟。
“……不知道,沒有問過。”
嵐箏道:“他倒是會偽裝,扮豬吃老虎,我以為他呆呆傻傻的,卻比誰都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