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年前,天地混沌初開,劈開大澤山丘,衍生洪荒四獸駐守四方,是為四方諸神。洪荒四獸鎮(zhèn)守四方,保三界太平,得天地安寧,讓凡人得以繁衍生息,天界諸神得以安然修行。
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三十三重天的欲界發(fā)生了震動,青龍私動欲念,欲得三界為自己所有。因為青龍率先動了欲念,以至于天地間失去了最初的平衡。
人類始祖女媧,為了平息四獸之禍,創(chuàng)白矖、騰蛇、麒麟以及白澤四大靈獸,抗衡青龍為首的洪荒四獸。四大神獸對抗四大靈獸,場面異常激烈。風(fēng)起云涌之間,天地變色。摧枯拉朽之勢,頃刻間讓天地人三界陷入一片混亂。
人間的秩序被打亂,冥界的六道輪回也被洪荒四獸鬧得亂作一團。
凡人死傷太多,以至于冥界也跟著動亂。
所有的秩序,都亂了套。
妖魔橫行,天地間逢著一場前所未有過的浩劫。
若非玄武動了心思,不想再戰(zhàn),四方大陣根本不可能被四打靈獸攻破。四大靈獸圍攻青龍,青龍體力不支,得朱雀以身相護。朱雀灰飛煙滅,青龍傷重難治。臨死之前,青龍以自身龍心,護朱雀一魂一魄,墜入冥界輪回之道。
戰(zhàn)神白虎深受重創(chuàng),跌入人間,從此不知所蹤。玄武蟄隱人間,也跟著沒了蹤跡。
當(dāng)然,洪荒四獸結(jié)局慘烈,但是四大靈獸也未見得好到哪兒去。白澤被青龍重創(chuàng),從此斷了仙根,成了凡間的獨角獸,從此被人屠戮,逐漸滅絕。而白矖、騰蛇亦身負重傷,修為散盡被打回原形,險些殞命。二獸只能重歸天界,重新修行。
唯有麒麟,最后成了凡間鎮(zhèn)宅的吉祥物。
青龍到底是上古神獸,歷經(jīng)千萬年的修行,雖然戰(zhàn)死,但元神未滅。尸身沉入江河大川之中,萬年不腐,若沉睡一般,在水中沉寂萬年。
只不過千年之前的某一天,突然間天旋地轉(zhuǎn),江河逆流,仿佛三界之中將有大事發(fā)生。神人魔三界都在揣測,到底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奈何不管修為多高,即便是上神,亦無法推算出到底出了何事。
唯有一直駐守在青龍尸身旁的重明鳥青燈,意識到這平靜的波濤底下,暗潮涌動得厲害。思及青龍乃是上古神獸,如今萬年已過,尸身仍舊不腐,想來必有別樣造化。
她便一直守在青龍身旁,不離不棄。
只為最初那一眼,竟是淪陷了千年萬年,亦無怨無悔。那十里桃林里的玄武分身,亦淪陷在她的世界里,無怨無悔。
青燈一直在等,等著青龍?zhí)K醒的那一日。
哪怕連天上那些上神都來看過,確定了青龍早已元神俱滅,青燈還是不肯相信青龍已死的事實。重明鳥圍著青龍的尸身,始終不肯離開半步。
洪荒四獸的消失,使得天地間出現(xiàn)了新的秩序,也讓蒼梟一族快速崛起。蒼梟的狠辣無情,使得這種族群以瘋狂的增長方式,掠奪凡人的棲息地。蒼梟成為魔界的主宰,開始帶領(lǐng)著魔界,做起了侵占三界的黃粱美夢。
蒼梟的宗主乃是修行萬年的鬼帝,當(dāng)鬼帝帶著魔界沖向三界之際,一道華光刺痛了他的眼眸,也讓他在于上神們的對戰(zhàn)之中,失去了先機。還不等他撞向不周山的擎天柱,他已被生擒下來。封印在五華山,從此被九大上仙看守,日日承受著打神鞭的痛楚。
青燈是親眼所見,那一刻,萬鳥齊鳴。
天地間華光萬丈,讓多少人灼了雙目。
也是從那一天起,青龍的尸身消失不見。似乎從天地間徹底消散了,宛若灰飛煙滅,再也難尋其蹤。在青龍尸身消失的地方,唯有一尾金鯉,自然而愜意的游蕩著。
這便是我的前世今生,水光鏡里,看得清清楚楚。
今日的連瑾瑜,已不再擁有昔年那張傾世芳華的容臉。她不再是朱雀,也不可能回到最初。如今她是我的妻,我深愛的女子。非人非妖,非鬼非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這樣也好,以后再也不必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自己最為珍視的人和事。
輕柔啃噬著小媳婦的頸窩,這種滋味果然是極好的。
許是被我折騰得有些癢,有些情難自禁,小媳婦輕聲嚶嚀,繼而推開了我,“別再鬧我,小心我再回?zé)o邪劍里去,到時候可別來找我。”
我道,“魚湯喝夠了?這般急著走?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還真當(dāng)是拎起褲子就不認人?”
小媳婦先是一愣,而后紅了臉,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教你胡說,什么叫拎起褲子——”這話,一貫都是青樓妓館里那些個姑娘,對著恩客的言辭,如今放在瑜兒身上,她自然是急了。
趁著她著急的那一瞬,我突然的進入。猝不及防,也讓她的面頰愈發(fā)嫣紅,好似能滴出血來。她一下子咬在我的胳膊上,驕哼一聲,額上已是香汗淋漓。
事后,小媳婦問我,為何要幫孤孑?
想了想,我便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
那時候的驅(qū)魔一族,正值鼎盛。族長孤絕,秉天地間凜然正氣,除魔衛(wèi)道。彼時的驅(qū)魔一族,恨極了妖魔,所以對妖魔總是趕盡殺絕。
也是從那時候起,魔界對驅(qū)魔一族的痛恨與日俱增。
而我,就是在那時候遇見孤絕的。
我被驅(qū)魔一族逼到了盡處,是孤絕出手相救的。當(dāng)時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戰(zhàn)骨,戰(zhàn)神之骨。他救了我一命,我便與他飲酒至天明。二人促膝長談,說得都是些廢話,醉話。最后,還是我?guī)椭陆^,將戰(zhàn)勝之骨,煉成了無邪劍。
可惜無邪劍始終未能開封,不過孤絕一身正氣,每次斬妖除魔的時候,他總能利用驅(qū)魔人特有的血,暫時為無邪劍開封。
不過驅(qū)魔一族,從孤絕之后,再也沒人能打得開無邪劍,包括孤孑。
這戰(zhàn)神之骨本就來自白虎,是故帶著一定的邪性。
孤孑急于求成,反而催化了戰(zhàn)骨的邪性,所以最后才會被無邪劍反噬。而朱雀屬火,又是洪荒四獸之一,正好能與白虎融為一處,淬煉無邪劍,成就了這絕世神兵。
我雖與驅(qū)魔一族素有交情,到底也沒能阻止驅(qū)魔人的消失。也許在此后的某年某月某日,我還能再見驅(qū)魔一族的蹤跡,到了那時候,但愿他們不再見妖就殺,見魔便除。除魔衛(wèi)道雖是本分,但也要善惡分明,不該一概而論。
俄而,我抱著小媳婦問,“彼時你又是怎樣的心境呢?”
她眸色幽幽的望著我,笑得教人心疼,指尖輕柔的撫上我心口處的傷,哽咽著問,“還疼嗎?”
我笑道,“你吻一吻,便不疼。”
聞言,她乖順的將唇貼在我的心口處,長長的羽睫撩過我的肌。膚,我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酥軟,輕柔的壓著她,掌心在她的腰際來回摩挲著,最后用力握住。
她笑道,“我原想著,你若傷了心,短時間內(nèi)便不會再找我。等到時日長久,你也會漸漸的淡忘了我的存在,到了那時候即便你知道我以身祭劍,也不會太傷心難過。我知道,帶著孩子祭劍,是我的不對。可當(dāng)時我若不這么做,到時候別說你,就連孩子也會有危險。”
“既然橫豎都是個死,我抵死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所幸你并不知道,所幸?guī)煾敢参丛嬖V你真相,所以我不覺得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當(dāng)你瘋狂的找我,走遍千山萬水,喊著我的名字說你想我的時候,我無法出現(xiàn)在你身邊。”
“我的身子我的一切,都化作了冰冷的劍刃。我不敢用力擁抱你,我怕傷了你。已然給了你一刀,我怎么忍心再讓你受傷?如今還能與你在一起,我余愿足矣,別無所求。”
我緊擁著她瘦弱的身子,將下顎抵在她的發(fā)心,不教她抬頭看見我發(fā)紅的眼眶,“只要你還在,還能留在我身邊。便是走遍千山萬水,我亦甘愿。”
只要握緊彼此的手,千難萬險,早已不再重要。
逍遙人間,不理三界之事。
我與師父終究還是化干戈為玉帛,最后師父與桃仙合了一處。他們倒是迅速,竟然趕在我們之前有了個女兒,而我與小媳婦卻落了下風(fēng)。
我們拼命造人,還是晚了一步。
這兩個女娃娃慣來喜歡胡鬧,還不待成年便私自跑出去玩,險些沒將我們四個嚇?biāo)馈?
只聽說如今的人間,出了個圣明之君。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將這一朝國土治理得井井有條,直教外邦來朝,四海臣服。
正可謂: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聽說小桃那丫頭在人間鬧了不少事,最后直接把自己鬧進了皇宮里。
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