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劍靈說完,單手一指,一道劍光壓在李牧頭頂。
只是一道劍光,有如千萬座大山,四面八方上下十個方位被鎖的死死的。
一股淡淡的威壓開始擴撒,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開始后退。膽子小的軟倒在地,匍匐后退,甚是驚恐。
獨孤皇后一眾均是感覺無匹的劍勢襲來,直沖面門,避無可避。甚至生不出對抗的勇氣,被威勢壓迫的后退,一直退到可以接受的范圍。
劍光死死壓住李牧,也不殺也不剮,就這么耗著。
李牧渾身青筋暴起,血肉突突的跳動,靈壺轉動飛速,極靈關更是超速運轉。對方絕對不會殺自己的,這只是做給外人看的。李牧諸多手段不準備用,看看對方后招如何。
果不其然,西門劍靈微笑了一下。
“小小螻蟻,挑戰我皇域威嚴,真是可笑至極。”他雖然這樣說道,表情和善,沒有人會相信李牧可以活著走出皇域。
天空滾滾黑云壓了下來,一時間天色暗淡。金光突然迸發刺眼的金光,接著轟一聲,整座擂臺不復存在。
盡管散去,平地多出一個大坑,李牧似乎化為灰燼,煙消云散。
“獨孤家的人可以逗留,可以任意挑戰,此事揭過。”說完西門劍靈這廝回到皇宮中去。
獨孤皇后沒有了主意,幾人面面相覬,灰頭土臉的回到客棧。
半月之后,獨孤皇后決定帶領他們回去,再留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忽然一道無法匹敵的威壓直接將所有人壓趴在地,全身精元氣息收斂,死死窩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一直持續了三天之久,眾人這才恢復了自由。
西門家的皇城被劈了一道縫隙,直至把整個皇域切成了兩半。就連號稱固諾金湯的皇宮重地也不例外,一道縫隙。
這樣詭異的事情無從分析,也看不出什么手段。
獨孤一眾回到劍城之后,整個劍城也是瘋了一般喧鬧不休。
獨孤劍城也是一樣,被切成了兩半。僅僅是切成兩半,死人都很少。只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三根柱子斷了一根,最中間的那根頂梁柱禁不住縫隙的考驗,垮塌了下來。
西門家和獨孤家的這兩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領域,天帝國度也曾派人詢問過,兩家統一口徑,稱不懂。
確實是不懂,靈帝都懂不了事情,誰人還能懂。甚至連追查事情真相的心都不敢有,悄悄的認栽。
這還算不上損失,最為噩耗的是前線戰場告急,靈界有攻破的危險。一時間整個靈界都躁動了,各種各樣的勢力匯聚起來,全部涌向四大勢力,要求奔赴前線出力。
但是他們的實力太過弱小,如了也是送死,但是不去就是等死。面對靈界存亡的重大問題,他們不敢大意,將其中實力強勁的人送去了前線。
李牧果然被關在了劍冢之內,他笑了,西門家的無恥已經無法言喻。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樣的一群人,太卑鄙無恥不要臉了。
靈界西門家的劍冢和中州時大不一樣,中州的劍冢只能算是最初級的,這里的劍冢才是真正的劍冢。
李牧置身其中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的劍意,甚至體內的靈光體都死了,好似冥界一般。整個天地昏暗,看不清楚所有事物。
他試著揮了一劍,劍意劍氣劍勢劍道全部消散,無法聚攏。
李牧也真是佩服他們的腦子,沒事整出這樣一個東西出來,完全沒有道理。踏著松軟的大地,開始行走,看不清腳下是個什么樣子。
這一走,不知道走了多少年。有狂風吹過,有烈日曬過,有大雨傾盆,有大雪漫天。這些都是在李牧行走的過程中遇到的,看不出痕跡,感覺不出差別。好似成為了一個凡人,在天地間辛苦跋涉,尋找心中的道。
一路上,智慧棱晶死氣沉沉,沒有轉動過,李牧也難得的自己動了腦子想了問題。什么劍招絕招天道都不去想,看到什么想什么,也沒有什么目的。
途徑一處草原,水草并不肥美,但是牛羊長的很大,很威武。此處也沒有人去看管,也沒有狼群騷擾,好似一個和諧的完美世界。
看著肥碩的牛羊慵懶的樣子,胖的都跑不起來。
一股悲涼涌上了心頭,這樣的世界不是自己心中的世界,他快速的走過了。
這時他整個人飛了起來,飄在了空中,俯瞰下面的世界。
一個完整的世界,有羊,有狼,有猛虎,有大象,有野豬。這些百獸在山間在草原為了生存拼命的努力堅持,就是想要活下去。
一頭野狼沖向猛虎,二者撕咬了起來。最終野狼不敵,被猛虎要死。猛虎呼嘯山林,王者無敵。日月轉換,時間流逝,猛虎變老虎,被一群野狗蠶食殆盡。
看到這群可惡的野狗的卑劣的行徑,李牧劃下一道劍光,無聲無息,野狗悄然死去。
李牧突然心中好似被閃電劈砍了一記,又疼又怒。他好像明白過來了玄武天提及的牧羊神是怎么回事了,就好比現在的自己,看誰不爽快,一劍滅之的這樣的存在。
想到這里,李牧目光直透蒼穹,緩緩伸出手指,一劍射出。
星轉斗移日月變天,他出現在了另外的天地。
這里處處都是劍,有完好的劍有殘缺的劍,有絕世名劍還有凡俗的鐵劍。這些劍無一例外,全部沒有靈性,沒有光華,沒有生命。
只有真正懂劍的人才知道,劍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
看到這樣的天地,李牧心中苦笑。
難道就在這樣的天地中,這樣粗俗的修煉可以違逆神的意思嗎,太可笑了。他隨意揮灑了一下自己的劍招,感覺有種小天地的感覺,就是被束縛起來了,無法探索更為廣闊的世界。
突生一股悲哀,一種被人可憐賞賜存貨機會的可憐。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他想著。
一副卷軸慢慢打開,同時一個世界也打開了。
郝然是那劍皇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