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這一步驟他也想過,並不是沒有打算。
首先就是他金丹丹體的火焰狀,絕對超越本源之火的威力,另外就是靈識中曾經出現的兩個字,兵火。這個事他仔細想過之後肯定是和煉器有關係,首先火焰狀的道基本身就很奇葩。即便是火系術修他的道基也會是自己術器的形狀,這樣可以增加契合度的。還有就是引動虛空雷火,這個是有難度而且很危險的一個事。他將自己所有的煉器知識綜合起來研究判定一定有虛空雷火,其實就是自己的一個大膽猜測。
這件法寶不但用上了自己的創新更是參雜了他的猜測,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千古奇葩煉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錯,是東火。
邁出這一步是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畢竟不點火時不會出現炸爐的現象。他痛定思痛將自己短暫的一生前前後後回憶了一番,作出了一個小小的總結。
年幼的回憶已經埋藏在記憶深處,拿著法寶也挖不出來。在他有記憶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那一頁殘缺的法訣是他生存下來的動力。要不然縱使有人接濟他也不會堅持活下去的,那時他就想活著出人頭地,證明自己的父親爲自己遺留的法訣是這個世間最好的寶物。隨著年齡增長他也懂事了,無名修士教會自己煉製歸元散,算是有了一門過硬的手藝,可以獨立存在了。認識悶子是他最不後悔的一件事,這個值得做一輩子兄弟的男人。就是他讓自己加快了脫離底層修士的步伐,自此也走上了一條不平凡的修真路。他經歷美好和諧的童年,體會過無憂無慮的修真生活,也感受了生離死別的痛苦。
衛青語這個李牧生命出現的第一個女人,雖然沒有衝破最後的道德底限,也算是嚐到了一些滋味。給了李牧甜蜜的感情生活,給了抵死纏綿的溫柔,雖然沒辦那啥事。給了他望穿秋水的相思,也給了他痛不欲生的感情背叛。他很感謝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恨她。直到她死了,李牧還是想著她的。
蓬萊的一切是他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回憶,他時常迷失在夢裡,淚溼了青衣。災難來的太突然,他甚至沒有能和兄弟並肩作戰。滿地屍體,哀嚎遍野。兄弟朋友一個個的倒下死去,內心的痛苦和自責折磨著他脆弱的靈魂。
如果當初悶子死了,藏鋒死了,司徒靜怡也死了,或許他也就死了,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在他的世界裡,報仇呀出人頭地呀什麼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和自己兄弟朋友在一起,這樣活著纔有意義。整天的仇殺算計爭搶,這樣的生活還有意義嗎,有繼續下去長生不老的必要嗎。
短暫的一生總結完畢了,李牧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必須出去,而且是早一點出去。他不能等到自己出去的時候悶子死了,藏鋒也死了。如果是這樣的局面他所作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狀態極爲飽滿,他試著引動丹體內的本源之火。
雖然裡面進入金丹的時間還很短,但是他金丹的質量還有成長已經超越了時間的跨度。
一絲一縷本源之火慢慢牽引而出,脫離身體之後就變爲一條火龍衝了出去。這金丹境界的本源之火威力就是厲害,一絲絲的火氣竟然化爲一半丈粗細十丈長短的巨龍。一絲肯定不夠,李牧靈識牽動,火龍一條一條的飛出體外。也不知道飛出多少條火龍,眼前都出都是火。而且顏色不一,和自己當初結丹時出現那種情況一樣,是七色火焰。
器鼎內的天地開始融化,包裹在外表的金色絲線不斷的收縮,很懼怕兵火一般。
自己猜測的虛空雷火沒有出現,意外的是自己的本源之火也就是兵火效果出奇的好,完全達到煉器的標準。
器鼎內的所有物質開始熔鍊成液體,空中飄浮的好看的靈陣也各自依附,尋找自己的歸宿。
情況隨著自己設想的那樣開始順利進行,他也開始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
萬縷靈識的作用真正開始體現,這空間變得扭曲不再是方印的樣子,完全成爲一灘粘稠的液體。塑形階段開始進行,李牧飛到器鼎口,其實就沒有口,那是他假想的一個出口。
不得不說李牧想法的膽大和超前,一件戰衣的雛形已經出現。渾身的鱗甲,每塊鱗甲都有古樸的玄紋,看著極爲美觀神秘。前胸後背各有一塊護鏡,微微凸起。護肩處是獸頭模樣,取天馬龍的頭作爲原型。當時看見之後就李牧就非常喜歡天龍馬霸氣的龍頭造型。戰衣一直覆蓋腿部,膝蓋處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狼頭造型。同時他還塑造了戰靴的造型,古樸大氣,靴子兩側還有小翅膀,一看就是那種可以飛的很快的極品法寶。同時他刻畫許多的如意法陣滲透其中,在他眼裡這個法陣不止變大變小這麼簡單。
隨著塑形完畢,封鼎陣法眼看就要啓動,李牧孤注一擲。如果老天讓他活著,那麼煉製邢典的情況就出再一次出現,如果老天讓他去死,那麼這就是一件無主的超級法寶戰衣。
關著巨獸的陣盤飛速拋擲出去,一大羣火龍洶涌而至分而食之。
封鼎陣法啓動,嘎嘣一聲接著轟隆隆一陣滾雷的巨大聲響。
一個人影飛射出去,不斷旋轉的李牧嘴角盪漾著笑容,命不該絕。
天妒現象沒有出現,碩大的虛空器鼎還在進行反覆劇烈的變化。
一聲破天巨響,器鼎爆裂開來,一件閃著五彩華光的絢麗戰衣在虛空熠熠生輝燦爛耀眼。
李牧的小心臟繃得緊緊,直到看到戰衣的華麗造型狂吼出來。
“啊啊啊啊啊”內心的狂喜無以復加,唯有怒吼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從虛空中出現一把神秘莫測看不清造型的怪異兵器,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
“啊啊啊啊啊啊”李牧心都碎成渣渣了,氣的雙目流出血淚。
聲響過後,戰衣華光消失,破爛不堪。此時的戰衣就像一個身負重傷的殘兵身上的布甲一般,令人不忍直視。
這還不夠,神秘兵器閃現一道黑色光芒,真身顯露。
轟的一聲,戰衣變抹布飛到李牧身邊。隨之一股巨力將他推出這虛無空間,迴歸到了人間凡俗。
那一眼他看清了神秘兵器的真容,那一眼他想到了一些傳奇,那一眼他擊潰了他所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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