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江市十公里以外的城鎮中,隨著大水的褪去,城鎮所有的建筑終于重新浮出水面,但是盡管如此,還是有眾多的住戶遭受到了損失。但是這些對比起這里的顧家,那損失都是小數目來的。
在城鎮的高檔住宅區,一棟依山伴水而建的豪華宮殿級別的別墅內,不時傳出來一陣陣憤怒的大吼,與此同時,還有不時從個里面飛出一些很明顯是裝飾品的東西。
“砰”一聲轟然巨響,只見一只漂亮絢麗的陶瓷花瓶突然從二樓的窗戶被扔了出來,狠狠的砸落在地面上,瞬間直接咋了一個粉碎,與此同時,一道衣衫狼藉的男子身影突然的從二樓的窗戶一閃而過,如果此時何小天或者是x在現場的話,應該能夠認出這個倍外狼藉的男子就是當初在廣場的時候,與何小天發生沖突的顧少云。
“你這個不孝子,你他媽的的現在給老子站住,老子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兔崽子,平時不學好,我讓你出去給我惹事生非,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老子就當作當初你老媽生的是一塊叉燒得了”
又是一通非常具有中國風格的國罵,緊接著一名中年男人,手里拽著一根兩指粗細,一米五來長的藤編,一路鞭打著宛如喪家之犬的顧少云,追著顧少云一路左奔右逃的,不時圍堵著顧少云進入死角,緊接著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藤鞭甩落,瞬間在顧少云那細皮嫩肉的身子上帶出一條巨大的血痕。
顧少云一個躲閃不及時,頓時一道藤鞭甩落而下,正好打在了后背一直連到了屁股尾部,頓時整個人像被扔進開水的龍蝦一般,嗖的一下蹦了有一米來高,讓人不得不驚嘆人體真的是沒有極限的說。
“啊”一聲極度凄厲的嚎叫聲,聽的緊守在別墅門口的顧家成員和傭人一陣雞皮疙瘩暴起,幾乎同時間猛地吞了一下口水,這聲凄厲的喊聲,足以半夜嚇哭小孩子了。
“嗖砰砰”
突然就在這時,一輛豪華的奔馳汽車猛地從別墅的外圍沖了進來,一路直接朝別墅的大門沖了過來,也不管路上是不是種植著那些千金難求的蘭花和植物,一律碾壓了過去,終于在最短的時間,通過最短的直線路程,殺到了別墅的大門。
幾乎在停車的瞬間,一名風韻猶存,體態妖嬈的貴婦人猛地從未停穩的奔馳車車廂里踢開車門,跑了下來。連高跟鞋也不穿了,打赤著腳,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別墅大廳。
當她一進入大廳時,正好看到了渾身傷痕累累的顧少云被中年男人從二樓驅趕了下來,一路上從樓梯才是東倒西歪的,磕磕碰碰滾到了一樓,最后干脆直接趴在了地面上,爬著前進。
而后面的中年男人狀若瘋狂,滿臉面紅耳赤的模樣,咬牙切齒的怒視顧少云,胸口像抽風箱子一般劇烈的起伏不停,怒火仿佛都要從胸口里噴發出來似的。
只見中年男人右手抓緊著藤鞭,一步一步的從樓道上走了下來,朝著正在地板上爬行的顧少云逼去,眼看著他又要揚起手里的藤鞭甩手打下,突然一道人影撲了上去,張大了雙臂把顧少云給護在了身下。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姥爺,你就這么一個兒子,你難道想沒兒子送終嗎”
定晴一看,竟然正是從門口沖進來的美婦人,只見他悍不畏死的張手護住自己的寶貝兒子顧少云,一邊凄厲的哭喊著,真是聞著傷心呀
這個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少云的生母了,當她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闖禍了,第一個反應是把他給藏到了顧氏產業之一的豪華別墅里面去,她躲得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公,顧少云的父親顧水泊,
此時如果有一個人最想宰了顧少云的人,不是飽受顧少云欺壓的普通民眾,也不是被他奪了女人的男人,更不是被他陷害損失的生意人,而是顧少云的父親本人。
當顧水泊不斷的在外面奔波勞碌,努力的想要湊齊資金,拉攏財團注入新的投資時,突然收到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江市的龍頭老大大眾集團竟然惡意收購顧氏企業的所有產業,其中甚至包括了顧氏新投資開發的墓地項目。
那個墓地項目原本是打算興建顧氏的族人特別投資的,現在連死的地方都被人給買斷了,這讓顧水泊當時就怒火攻心,暈了過去。
做為顧家的大當家,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獲得了一切事情的源頭始末,頓時是氣的顧少云的老子差點七竅生煙了,當即就立馬抄起平時訓練特種獒犬的藤鞭,坐上汽車,馬不停蹄的直奔豪華別墅而來了。
當他看到顧少云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這個敗家子竟然帶著幾個女的在別墅里面開起了無遮大會,當即把他差點氣的吐血了,隨即抄起手里的藤鞭就是一頓亂打,也不顧及當場是否還有其他女人在,直接就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逮到哪就是直接一鞭。
而這個就是貴婦人來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經過了。
“你這個愚蠢婦人,人們常說慈母多敗兒,如今看來,古人誠不欺我,如果不是你一直由他任他,過于寵溺這個逆子,他又怎么會到處惹是生非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我都可以盡力讓人補救,又不至于闖下太大的禍端,可是這次他倒好,不僅完全不知道悔改,而且還變本加厲,欺行霸市,你以為我完全不知道他每天干的那些蠢事嗎”
顧水泊說完,全然不顧妻子的阻攔,大手一揮,一把將貴婦人給扯開到一旁,隨即抓在右手的藤鞭唰啦一聲就是一下,狠狠的鞭打在了躲在婦人后面的顧少云裸露的肩膀上,頓時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紅色鞭痕就清晰的印在了上面,和平時嬌生慣養出來的白皙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上去分外的刺眼。
婦人身體狠狠一顫,嘶聲叫道:“老爺,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從小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無論犯下什么錯誤我都不舍得讓人打他一下,他怎么經得起你這樣狠的鞭子啊。”
婦人急急上前兩步,再次將顧少云擋在了身后,隨后苦苦哀求道:“老爺,我知道是我慣壞了他,但是如今已經闖下了這樣的大貨,已經給他留下了夠大的教訓了,與其教訓云兒,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彌補才是正理啊老爺。”
“你給我閃開”顧水泊再次狠狠地將婦人推開,雙眼狠狠地掃了婦人一眼,右手狠狠一揮,一道血紅色的鞭痕再次出現在了顧少云的肩膀上。
“今天我就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去得罪江市的經濟大鱷,大眾集團,你以為你躲在這里就沒事了嗎你還以為我能夠護得住你么你這個你這個逆子索性我告訴你,讓你知道個清楚從今以后,這江市就再也沒有什么顧家了,也沒有現在的錦衣玉食,你以為你還能過上從前的日子還能像以前一樣吃喝玩樂你的這輩子就斷送在你自己的手里了不只是你,整個顧家,整個集團,就都葬送在你這個逆子的手里了你就等著餓死吧不孝子你唉”
顧水泊狠狠一甩手中的藤鞭,一臉的苦澀油然而生。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大好江山,竟然頃刻之間就消散一空了,雖然之前的一連串遭遇已經讓顧家中道沒落,但是至少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無論再如何不濟,日子還可以過的小康些,但是如今好了,一切都成空了。
不僅僅要背負一大筆的貸款負債,還要面臨破產的危機,想到這,顧水泊一陣氣血上涌,頓時眼睛一陣花炫,一下子坐倒在了一旁的茶幾上,捂著心口急促的喘息了起來。臉色也開始不正常的花白起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不住的下滑,原本飽含著憤怒與不甘的雙眼像死魚一樣向外突出著,里面布滿了血絲。
看到這個情景,一旁的管家立刻知道是自己老爺的心血管病又發作了,急忙快步上前,從兜里掏出了藥片給他服下,顧水泊這樣才總算是緩回了一口氣。
“老爺你就不要再打罵云兒了,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再打少云了,他是你兒子,他會被你打死的。”貴婦人嚎啕大哭,眼淚都把自己臉上的妝容給哭花了,染得整個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了顧水泊的褲腿,苦苦哀求著。
“老天是要亡我顧家呀孽子,都是你這孽子從昨天大眾企業惡意收購顧氏以后,我們顧家的所有產業都已經成為他人的嫁衣了,痛心呀我不甘心啊我怎么就剩下你這么個逆子這讓我下去后,怎么面對顧家的列祖列宗啊父親啊不孝子沒能守住基業,愧對于你,我這就下來給您老人家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