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那悠然居的確是若雲(yún)的產(chǎn)業(yè)不假,但是這產(chǎn)業(yè)卻不是我白家的,而是若雲(yún)自己的私房,是她一個長輩幫她置辦的產(chǎn)業(yè),所以跟我們白家沒關係,以後不管是若雲(yún)在家的時候,還是出嫁以後,我們白家都不會插手悠然居的產(chǎn)業(yè)!”老公爺朗聲對著衆(zhòng)人道,他一直認爲悠然居是若雲(yún)的師傅幫她置辦的,當年若雲(yún)就是跟他說的,所以就直接說了出來。
“不,不可能,老公爺你說假話!”老夫人聽到老公爺?shù)脑挷坏耍杏X她的美夢一下子就破滅了,竟然口不擇言的對老公爺說了質(zhì)疑的話。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話嗎?我白厚康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話了?”老公爺大怒,眼睛一瞪,身上的那種鐵血的氣勢頓時展開了,嚇的老夫人連連倒退!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哪有未嫁女掌管這麼大的產(chǎn)業(yè)的道理啊,既然若雲(yún)是白家人,這產(chǎn)業(yè)就應該是白家的!”老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還是努力的把話說了出來,她不肯放棄悠然居。
“我剛纔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說了悠然居是若雲(yún)的一個長輩幫若雲(yún)置辦的,跟我們白家無關,你若在糾纏就休怪我不給你臉面了!”老公爺用手一指老夫人的面門道。
“我,我,我爲什麼不能管,我是她的祖母!”老夫人被嚇的腿軟,但是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
“哼,剛纔是誰叫囂著沒有若雲(yún)這個孫女了,又是誰要把若雲(yún)趕出家門了,現(xiàn)在跑來端著祖母的架子了,我看你是越活越長進了??!”老公爺冷笑一聲。
“孝道大如天,我是她的親祖母,她的事情都要由我來掌管纔對,她也必須聽我的話!”老夫人也豁出去的樣子。
“那還有一句話叫,夫爲妻綱呢!我纔是一家之主,你現(xiàn)在這是在違揹我的意思!”老公爺一怒,老夫人臉色一白不敢說話了。
“來人啊,把老夫人送回壽安院去,老夫人最近身體欠安,叫她在院子好好的養(yǎng)病,沒養(yǎng)好病之前不許出來!”老公爺不耐煩跟老夫人糾纏了,一聲令下便有人扶著老夫人上轎擡走了。
老夫人不僅氣的渾身顫抖,她現(xiàn)在都是老太君了,老公爺竟然當著府裡這麼多人的面把她禁足了,她只覺的氣血倒流,喘著粗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連地上的孫氏她都來不管了!
壽安院的人,看到老夫人被擡走,也全都鵪鶉一樣跟在後面走了,東籬軒前一下子走了一半的人。
“還不把她給我弄走,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沒有一點大婦該有的端方!”老公爺又指著在地上哀嚎的孫氏道。
老公爺這話確實是挺重的,這話裡的意思便是說不認孫氏爲大婦呢!
孫氏本來腳上就刺骨的疼痛,如今再一聽到老公爺?shù)脑?,羞憤交加直接就暈倒了過去,被家裡的人給擡走了。
“祖父,您看這些人應該怎麼辦???”若雲(yún)指著地上的被綁起來的那些小廝道。
“這些人竟然敢跟主子動手,留著也沒用了,全都趕出去府去吧!”老公一怒,一點情面都不留。
“老公爺,饒了奴才吧,奴才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了啊,看在奴才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回吧!”白永忠一聽真的發(fā)賣了,不由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這。。。。。。!”老公爺有些猶豫了,畢竟白永忠也是伺候了他多年,而且還是家裡的大管家,如果這就把他趕了出去,家裡沒人管事也不方便??!
“祖父,您看看這是什麼?”若雲(yún)看到老公爺猶豫,伸手從袖中(空間裡)拿出一疊紙遞給了老公爺。
老公爺接過這東西,打開翻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越皺,越看臉上越難看,然後直接把這東西往白永忠面前一砸喝道:“你乾的好事!”
白永忠被捆綁的像個糉子一般,掙扎了一番纔看到地上的東西,只喵了一眼就面無血色!
這些東西都他在府外置辦的一些房子和田地的一些房契和地契的拓本,還有他置辦的外宅的地點,還有他外宅裡那個女人的來歷。
甚至還有他用國公府的名義放高利貸的事情,和他跟一些人的私下交易的一些齷齪事。
他一個府裡的大管家一個月二十兩的月例已經(jīng)是很豐厚了,但是他那點子月例就是攢上一百年也置辦不起來這麼一大推的產(chǎn)業(yè),所以這東西從何而來,就不言而喻了!
“老公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公爺那些事情都是夫人讓我做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老公爺看在我孃的份上你饒了我吧!”白永忠哭嚎著求饒,這時候他爲求自保,毫不猶豫的把孫氏給招了出來。
白永忠的娘,當年在老公爺還年幼的時候,是在他身邊的大丫頭,等同於半個乳孃的角色,從小就伺候的老公爺很多年,老公爺挺敬重她的,所以纔會對白永忠另眼相看,此時他還把他娘扯出來了,這是保命的底牌。
“孫氏?竟然還有孫氏的事情?”老公爺問道。
“是,是,老公爺,是夫人讓我乾的,那些事情都是夫人讓我乾的啊,老公爺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孫氏和白永忠合夥乾的,當年的孫氏因爲名不正言不順的,白永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也不會聽命於她,兩人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此時他卻一股腦的把事情推到了孫氏頭上。
“來人啊,把他給我?guī)ё?,跟我來!”老公爺聽了白永忠的話,決定審一審他。
“祖父,雲(yún)兒也有事情要跟祖父說。”若雲(yún)說道,有些事情是時候解決了。
“那你也跟過來吧,天兒也來吧!”老公爺不把若雲(yún)姐弟當做一般的孩子看待,所以並沒有要瞞著他們的意思。
幾人便跟著老公爺去了老公也所住的榮壽堂。
一時間,東籬軒的丫頭們也都回到院子裡去了,東籬軒的門前又恢復了寧靜。
良久,在遠處的的半人高的花叢中,突然有個人影晃動了幾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唯見那花叢好像有微風吹過輕輕的歡動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