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別墅里這剩下的幾個女孩子,那個不是天天以淚洗面,就連以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恨高遠的那個許盈都哭過好幾次。(
今天上午林嬌終于肯開口說話了,而且還吃了點東西,就在紫云認為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時,下午許盈又跑到醫院告訴她,白雪又病了,也是高燒,然后昏迷!
天哪!紫云差點用頭去撞墻,她真后悔當初讓高遠開車走了,如果那會自己跟他一起去死,好歹還算殉情,搞不好還能合葬,至少不用回來面對這群尋死覓活的美女吧!現在倒好,自己成了殺人兇手不說,天天還要照顧找個,安慰那個,賣力不討好。(
“盈盈,你先回去吧!待會我就出院,回家照顧雪兒去。她曾經得過白血病,現在剛好沒多久,身體很脆弱的。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當天晚上王進和王維國父子也趕到了東方花園的別墅里,看著他們曾經幫過自己的份上,林嬌帶著許盈客氣地接待了這兩個長輩。王進心情很差,高遠的突然離去打亂的他的計劃,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一個人才就這樣沒了,讓這個老人有點失落。(
‘砰’的一聲槍響,排在第一個的白人士兵倒在想血泊之中,子彈從后心打入,經過十幾秒的掙扎和呻吟,他的身體漸漸平息下來。就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余下跪倒在地的五個人中,竟然有兩個應聲也倒了下去,他們是昏迷了,身體失去平衡。
高遠沒有動,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平靜過。當第二聲槍響的時候,高遠竟然回過頭去,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說道:“smoking!”
那個持槍的人一愣,隨即明白這個年輕人是在說英文,他要吸一顆煙!這家伙震驚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即將被殺死的人要煙抽。沒理由不滿足人家的要求,他弄了一顆煙點著,提著槍走過來把煙塞到年輕人嘴里。(
持槍的人年齡大約四十左右,穿著深藍的T恤,站在高遠身邊看他吸煙。第三聲槍響以后高遠前面就只剩下一個韓國人了,持槍者發現這個年輕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心中大奇!
已經到了他了,高遠把嘴里面的煙頭吐掉,抬頭看了看這個給他遞煙的中年人,點頭表示感謝!中年人搖搖頭,提著槍準備離開。忽然人群里有人用阿拉伯語說了幾句話,然后站在高遠后面那個準備行刑的人竟然離開了。
高遠回頭一看,說話的人竟然是把他從美軍手里救回來的那個絡腮胡。隨即又人過來給他松綁,絡腮胡也走了過來,等高遠站起來,他遞過一顆煙給高遠點著。有生硬的英語說得:“我們是朋友!”
無奈的點點頭,高遠笑了笑:“yes!”
這敵人和朋友也變化的太快了吧,如果不是老大你及時趕到,此刻的我恐怕跟那幾個哥們一樣,連尸體都涼了。(
被人架著會到村子里,高遠就像做了一個夢一樣,那些尸體還在他腦海里不斷的翻滾。
對待朋友的待遇自然不一樣,這群伊拉克人倒也熱情,晚飯弄了很一大桌子的肉。那個念誦古蘭經的穆斯林又開始對高遠進行思想教育,鼓勵他加入穆斯林,拿起槍和那些美國人作戰。
高遠也不反對,只是點頭不語。
絡腮胡子對這些并不在乎,等吃完飯他把高遠單獨叫到一邊,找來一個懂外語的人做翻譯,要高遠幫他一個忙!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高遠應允:只要能幫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絡腮胡子從身上摸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和數字。高遠拿過來一看,頓時心驚肉跳——這不就是自己在南京時王進交給他的東西嗎?只是這個表上沒有價格,只有代碼!
高遠算了算時間,從上次離開巴格達到今天回到這里,已經是二十天了。這段時間里,他經受了人生最痛苦的一段時光,數次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坐在汽車里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有種重生的感覺。人、能活著就是幸福的!
手腕上還戴著那只紫云留下的手表,只是它已經不管用了,上次爆炸中這個手表被弄壞了。臨來的時候,絡腮胡又把只表還給了他,讓他做個留念。看看身上穿的那些舊衣服,高遠苦笑不得,自己好好的一個千萬富翁,竟然混到了這個地步。
現在他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只有絡腮胡臨來的時候給他的幾千塊美金。汽車停在一個很普通的旅館前面,開車的司機看高遠下了車,連招呼都沒打便離開了。
這個賓館真的很差,不要是上網,就連電話都不能打外線。而且更要命的是服務員只會阿拉伯語,弄得他跟人家一陣比劃,問哪里有網吧。那個阿拉伯小姑娘不知道年輕人在說什么,只會一個勁的搖頭。
算了!我還是先睡一覺再說,這么多天連個安穩覺都沒睡過。
經過大家非常認真的討論,決定這件事先不告訴高遠的父母,等過一段時間王進父子把高遠的骨灰或者遺體弄回來,再帶著一起去看看他們。現在面臨的就是高遠的女朋友的問題,去看高遠的父母,總要有個人充當高遠的女朋友,林嬌當然是第一選擇。她也覺得自己該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公公婆婆’!那孩子的問題呢?現在高遠已經走了,林嬌生下來的孩子自然是高家唯一的血脈!按道理說應該帶給他們看,可是自己父母那邊呢?林嬌覺得很頭疼!如果當初不跟高遠鬧那么一出就好了,什么分手啦、生氣啦、現在看來卻是那么的荒謬和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