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怔了怔,一副很是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以及不知道余曼是什么意思的表情,道:“這怎么可能呢,在你上次批評過我后,這一次我將所有的工作做好,我仿佛檢查了很多遍,在確認無誤的時候才交給你?!?
“你在上次的時候也是這般跟我說,可是到我這里,在我檢查的時候發現了很多的錯誤?!庇嗦溃骸拔艺f難聽一點,你的工作報表甚至是連一個實習生都不如,江毓,你覺得你真的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江毓眉頭緊緊的皺著,江毓道:“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之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余曼冷笑了一聲,說:“這報表是你完成,也是你直接遞給我的,你覺得這里面會有什么誤會呢?”
江毓沉默了良久,似是心虛一般,余曼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會將這些事情全都上報給陸楊青,你不適合留在市場部,更不適合坐在副總監的位置上!”余曼深呼一口氣,她真的不是針對江毓,而是江毓的工作的的確確有問題,若是江毓再繼續留在江氏集團,留在他們市場部,以后還不知道帶來什么樣的問題呢,江毓這個人終究就是一個隱患。余曼道:“你先出去吧?!?
江毓眸光暗了暗,就站在余曼的面前,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緩緩開口,道:“余曼,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余曼楞了楞,很是不解的看著江毓,剛才那話,是江毓說出來的?認識江毓這么多年,印象里江毓從來都沒有說出過這樣的話來,余曼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啊?”江毓給余曼重復了一邊,這一邊語氣故意放慢,底氣也比剛才更加的充足,江毓道:“你總以為我比你低一等,我不如你,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說完,江毓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將門打開的時候江毓緩緩回過頭看著余曼,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而后離開。
房間門給關上,整個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余曼一個人,余曼眉頭緊緊的皺著,她覺得江毓今天很是不正常,但為什么不正常余曼實在是想不通,在江毓前天將這個文件交給她的時候明明就是錯誤一大堆,余曼實在是氣不過才會直接跟江毓說這些話,可是江毓的反應實在是讓她有些搞不懂。
深呼一口氣,余曼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想江毓的事情,江毓要是能改的話就行,若是不改的話,以后工作還是這樣粗心大意,錯誤一大堆,余曼一定不會對江毓手下留情的。這般想著,余曼便繼續工作。
只是沒過一會兒,林初夏便直接推門而進,余曼頓了頓,還沒等問什么事情,林初夏便表情嚴肅的走到了余曼的面前,道:“余總監,外面出事了。江副總監從您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哭
的狠傷心,市場部的大多職員都在她的辦公室里聽她的哭訴,說是您故意針對她,她的工作不但很努力并且一點問題都沒有,您故意找事挑出了很多的問題來栽贓她,還威脅她要給她趕出市場部,現在外面全是責怪您的聲音?!?
余曼嘴角抽了抽,這是在玩苦肉計啊,深呼一口氣,余曼將之前江毓遞給她的文件找出來,那上面都是錯誤的地方被她改正,余曼撐著身子要起來,林初夏立馬大步走到了余曼的身邊,道:“余總監,我推您過去?!?
“不用。”余曼道:“就讓我自己走過去就好,這個江毓在這種情況下完苦肉計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林初夏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跟在余曼的身后,深怕余曼一不小心就摔倒,但是余曼的恢復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雖然走路的步伐慢了一點,但還是安然無恙的走到了江毓的辦公室附近,江毓的辦公室外面都圍著很多的人,那外面的人看見余曼走路過來都不禁楞了楞,很是驚訝于,為什么早上還坐著輪椅來上班的余曼現在就走路過來了。余曼每天做康復訓練都是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走,出去上下班或者去吃飯為了節省力氣與時間都是坐著輪椅身邊有人陪著,所以這些人驚訝也是很正常的。
余曼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便聽見里面江毓的哭泣聲與旁人的安慰,有一道女人的聲音,說:“江副總監,您就別生氣了,余曼在我們市場部乃至陸氏集團都是出了名的母老虎,雖然沒人說出來,但是也不代表誰就能忘記以前的事情,看不清自己的問題,卻總是拿下面的員工開涮,以前不就是因著有陸衍生坐背景后臺嗎,現在陸衍生已經不在陸氏集團里了,余曼依舊如此刁難你,從此可見,余曼的心是有多狹隘,她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所以江副總監,您就別哭了,您以后不能這么善良了……”
余曼聽著這話嘴角抽了抽,也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龐,也是陸氏集團的老員工,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還在市場部保持著自己的位置不動,能力也是相當不錯,只是余曼沒想到,之前每次見到她都哈腰點頭笑著問好的人,卻在這背后這般說她,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旁邊又有人附和說:“她說的沒錯,只要這個余曼在公司一天,公司一天就沒有安穩過,這個女人自己就是一個麻煩精,還整天找別人麻煩,我看真正該離開陸氏集團的人是她,不是你江副總監。”
江毓哭的梨花帶雨,聲音哽咽的道:“你們不要這樣說余曼,余曼最初好歹也是因為能力強被董事長親自花重金挖到陸氏集團的人,她的能力你們也都清楚,是我不好,總是給余總監和你們添麻煩,實在不行……我走就是了,我回到江氏集團,余曼也便不會覺得我在跟她爭什么了。”
周圍的人又紛紛嘆氣,說
:“江副總監,您實在是太善良了,也難怪余曼一個勁的欺負你,這女人真的是太無恥了!”
“是嗎?”余曼終于是沉不住氣,一邊剝開面前的人群,一邊朝著江毓以及說話那幾人的面前走去,余曼道:“一直以來在背后罵我的人都有很多,有說我花瓶,有說我狹隘,說我的缺點太多了,可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我無恥,無恥……其實我挺喜歡這個詞的,我也很想吧這個詞送出去呢。”
然而這時,又有人來到了江毓的辦公室,陸楊青看著這一層又一層的圍觀群眾將江毓的辦公室圍的水泄不通眉頭緊緊的皺著,他道:“都沒有工作了嗎,都在這里圍觀什么!”
眾人怔了怔,員工們都紛紛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這時在陸楊青進了江毓的辦公室后,那群員工又偷偷的藏在了江毓辦公室的門邊偷聽著。
“我聽說你們市場部的總監與副總監鬧矛盾了,便過來看看?!标憲钋嗫粗嗦溃骸霸趤淼穆飞衔乙猜犝f了一些事情,余曼,我希望我聽見的都不是真的,你不會為難針對任何一個人。”
余曼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陸楊青,道:“陸總,這是前天江毓在請假之前最后整理的一分文件,交給我,我在看文件的時候發現了很多的錯誤,這種情況已經不止第一次發生,第一次發生,我可以理解為是江毓剛進入職場里工作沒什么經驗,所以才會大意了犯那些錯誤,可是在我提點后這一次錯誤的地方比上次還要多,這我就不能理解了,而且有很多我想在校沒有經驗的學生都不會犯的錯誤,都出現在了江毓的報表上,陸總,您自己看看吧。”
陸楊青微微皺眉,將余曼手中的報表接過,喃喃道:“有這么嚴重嗎……”起碼在允許江毓進入陸氏集團的時候,陸楊青也是對江毓做過了解的,江毓是江城大學經濟管理系畢業,也是有很厚實的底子,雖然這么多年沒有參與過工作,但也不至于像余曼說的這么糟糕吧。
將報表接過后,陸衍生便打開來看,里面錯誤的地方全部都被余曼用紅色的筆標注起來并且改正,乖乖,這一看陸楊青才發現,原來余曼真的沒有將問題夸張化,看著密密麻麻的紅色標記,江毓的問題還真的大。
江毓也緩緩起身快步走到了陸楊青的身邊看著,而后瘋狂的搖頭,說:“陸總,這不是我交給余總監的報表,這不是我的,這上面的數據更不是我算出來的,我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不該有的錯誤數據呢。”
余曼深呼一口氣,道:“可是這份保鏢是你親手交給我的,難不成還是我誣陷你?你有證據嗎?”
陸楊青將報表給合起來,眸光凝視著江毓,然而江毓的眼神卻是不退縮的道:“陸總,我還真的有證據證明這一份保鏢不是我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