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點點頭,好像事情真的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呢,頓了頓,余曼又問:“對了,你跟沈青,你們……”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此刻的梁佑年回答自己與沈青之間的事情很是坦然,梁佑年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沈青了。”也不知道沈青怎么樣了,現(xiàn)在的沈家一定還沒有脫離陰影之中吧。
余曼驀了驀,道:“這都不是我們想看見的局面,佑年,若是還愛著的話,就再去追回來吧。”
梁佑年苦笑了一聲,道:“哪有這么容易,我跟她之間的誤會早就已經(jīng)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開的。”從最初的誤會開始,梁佑年就已經(jīng)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再和好的了,的確是他做錯了,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還為什么會去指望沈青原諒呢,指望一句愛嗎?這未免有些太不真實了。
余曼道:“可我覺得你們之間并不是沒有可能了。”余曼與陸衍生的心情一樣,都是很愧疚,當(dāng)初是他們撮合梁佑年與沈青一步一步的接近最后在一起,現(xiàn)如今更是因為他們的事情使得他們兩產(chǎn)生誤會,最后分開。
梁佑年心里也總是這樣想,覺得他跟沈青之間沒有分開,還會好好的,還會回到以前那般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啊,梁佑年道:“算了,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順其自然吧。”
余曼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么,卻是沒有說出來,也只能作罷,但是余曼心中還是惦記著這兩人的事情。
余曼的身體在一天一天的恢復(fù),在一個星期后,陸衍生也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里,只是還沒有醒過來,余曼身體好轉(zhuǎn)了便每天陪在陸衍生的身邊,陸行現(xiàn)如今回到了陸氏集團里工作,每天都是很忙碌,喬佳玉與龔玉麗更是每天都會來到醫(yī)院里照顧余曼與陸衍生,說到底余曼也還是個病人。
而龔玉麗現(xiàn)在與陸行喬佳玉住在一起,陸衍生與余曼的事情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了,所以他們也算是一家人,他們都沒有再去想以前那不愉快的事情,幾人住在一起很是和睦,龔玉麗也終于是逃脫了以前那不堪的生活,真正的好過了起來,龔玉麗也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在第二天的時候,沈青來到了醫(yī)院看望余曼,余曼跟沈青之間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而沈青來的時候正巧梁佑年在余曼的病房里陪著余曼,沈青進入了病房里后,梁佑年與余曼兩人都楞了楞。
沈青面無表情的看了梁佑年異樣,而后就像是當(dāng)做梁佑年不存在一樣,抱著一束花來到了余曼的病床邊,道:“曼曼,好久不見,很抱歉從你出事后這么久了才過來看你,我也是忙的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時間。”
并不是余曼的錯覺,這一段時間不見面,沈青完完全全的變了,這一種變了是基于內(nèi)心之上,人們都說,內(nèi)心是什么樣,內(nèi)心里投射到臉上就是什么模樣,
沈青這一段時間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單從外表上看就成熟了不少,也更加滄桑了一些,這些事情的確不是沈青這個年紀該承擔(dān)的,她身上的擔(dān)子太重了。
余曼道:“不用說抱歉,你能來看望我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也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沈青笑了笑,那笑容也是失去了最初的單純美好,笑容之中夾在著哀怨,沈青道:“其實也沒什么,總歸還是能扛得住,而且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青說到最后的時候,聲音也是越來越輕,雖然嘴巴上這般說著,但是沈青對自己依舊是不自信。
梁佑年驀了驀,道:“余曼,我去看看衍生,你們聊吧。”
余曼也知道這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若是在一起話一定很尷尬,余曼便道:“好,你去吧。”
梁佑年離開后,沈青坐在余曼的床邊,余曼道:“你跟梁佑年之間,真的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嗎?”
沈青頓了頓,深呼一口氣道:“曼曼,今天我是來看望你的,我們能不說這些事情嗎?”
一個人的表情是不會騙人的,余曼縱使看出來了也沒說什么,余曼道:“好吧,最近沈氏集團的情況還好嗎?”
“哪里能好呢。”沈青道:“這一段時間,沈氏集團的股票不斷的在狂跌,已經(jīng)損失了上億了,再加上我哥哥的事情,股東也都在施壓,我母親還在撐著,就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也快沒信心了。”
余曼心中沉了沉,沈氏集團到這個地步也是余曼能想到的,余曼道:“青青,不管如何你都要堅持,這是沈家?guī)状伺Φ脕淼男难m然沈長澤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沈氏集團并不是不可以改變現(xiàn)狀,只是時間而已,只要撐過了這段時間,就一定會變好。”
“我每天也都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曼曼,你懂這一種感受嗎?”沈青道:“我現(xiàn)在都很懼怕去公司,盈利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笑臉,可一旦出事了,鬧出了虧損,那些人完全都變了,我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神,也不敢去聽他們所說的難聽的話,只是一味的去做辯解,一味的強撐。”
余曼驀了驀,這一種絕望或許是她真的沒有體驗過的,余曼道:“青青,人總是要在絕境中成長,只要沈氏集團還一天在沈家的手上,你們就有絕對的說話權(quán)與掌控權(quán),明白嗎?”
沈青道:“我明白的,雖然心中難過憋屈,可是我知道我還是要堅持著,只有堅持著才有希望……”
而另一邊的梁佑年并沒有離開,她只是躲在了門外聽著兩人的談話,聽著沈青那無助的語氣說著無助的話語,梁佑年的心中不光是有愧疚,更多的是痛苦與心疼。
沈青并沒有待多久,沈青接到了公司的電話便離開了,梁佑年并沒有來得及離開,只是在門的另
一邊,沈青出病房后朝著梁佑年的反方向離開,并沒有注意到梁佑年,沈青走后,梁佑年回到了余曼的病房里,余曼也知道梁佑年不會真正的離開,余曼道:“剛才的話,你全部都聽到了?”
梁佑年點點頭,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的。”
余曼勾了勾嘴角,這不光是梁佑年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更是梁佑年為了自己愛的那個人能過的更好。
次日,陸衍生終于醒來,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余曼正在做著檢查,檢查自己的孩子,這也是余曼第一次見到儀器里自己孩子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了人形,余曼看著那孩子,更多的是像陸衍生呢。
而正當(dāng)余曼讓醫(yī)生將孩子的模樣打印出來的時候,余曼便收到了消息,陸衍生已經(jīng)醒過來了。
聽見這個消息,余曼來不及想太多,便立馬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余曼的腿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雖然能行走,但是并不能行走太快,只是余曼很焦急,很想立馬看見陸衍生,因動作有些大,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幸虧身邊還有龔玉麗和喬佳玉扶著,龔玉麗道:“曼曼,不要那么著急。”
“我怎么能不著急呢?”陸衍生都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了, 現(xiàn)在終于醒來,余曼只恨自己的腳不爭氣,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余曼道:“媽,快扶我過去把。”
“好好好,我們過去。”龔玉麗與喬佳玉扶著余曼來到了陸衍生的病房,陸衍生的病房里都是醫(yī)生在為陸衍生做檢查,就連梁佑年收到消息趕過來也只能在門口等候著。
很快,醫(yī)生與護士便出來,告訴了余曼他們陸衍生的狀態(tài)良好,余曼聽完便進去了,走進病房里,余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陸衍生也正在看著自己,余曼的鼻子當(dāng)即便溫?zé)崞饋怼?
沒有喬佳玉與龔玉麗的攙扶,余曼一點一點的移動到陸衍生的身邊,可是喉嚨似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一般,說不出話來。陸衍生仔仔細細的看著余曼的臉龐,這種感覺不知為何,很是不真實,因為陸衍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已經(jīng)死去了,在天上看著余曼,余曼過的狠不好,每天以淚洗面,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有流產(chǎn)的跡象,陸衍生舍不得,舍不得余曼,舍不得家人,更舍不得那個孩子,在夢中的陸衍生想活著的欲望很是強烈,雖然很不真實,但是還能這么近距離的看著余曼,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陸衍生道:“曼曼,我愛你。”
昏迷了半個月,再度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我愛你,這直接使得余曼失控的哭了出來,愛這個字眼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有一個愛的人陪伴在身邊,他們可以相濡以沫的過一生,真的很好。
余曼的眼淚落了下來,深呼一口氣,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一字一頓的道:“以前忘記告訴你,最愛的是你,現(xiàn)在想起來,最愛的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