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一點,沈暮年與蘇薇從愛爾蘭回到京城,一回來就將買好的伴手禮一一分送給家里人。
收到禮物的人都很開心,尤其是蘇老太太,連拆都沒拆就說喜歡喜歡,然后迫不及待地拉著蘇薇問什么時候去民政局領證。
坐在旁邊的沈暮年看眼臉上己現倦色的蘇薇,微笑地幫她回答,“明天就去。”
“那就好。還要不要辦婚禮?”蘇老太太問他們。
沈暮年又看蘇薇,“看薇薇。”
蘇薇想到婚禮繁瑣就皺眉,而且她現在每天都感覺很累,沒心情多想,搖了搖頭道,“不辦了,就隨便吃個飯好了。”
她的回答不免令很多人失望,尤其是蘇夫人。
蘇夫人覺得,當初是被離婚,現在復婚了自然要高調些……于是想了個折中的方法,“不如這樣薇薇,等你生了孩子滿月了,滿月婚禮一起辦行不行?”
蘇薇累得只想睡覺,道,“你們決定吧。”
“……本臺消息,京城內最近出現一伙兇殘的搶劫匪,己致兩重傷兩死,被搶財物估計己高達百萬,做案手段高明不易被人察覺,一經察覺便采取極端方式……”
聽到這則新聞,蘇薇看了眼電視便由沈暮年扶著上樓休息,蘇老太太與其他人說起這伙搶劫匪,蘇薇隱隱聽到些她們談論的內容。
到了房間,沈暮年扶蘇薇躺到床上休息,然后拉好被子。
“是不是很累?”他坐在床沿邊柔聲問她。
蘇薇眼睛都己經閉上了,聽到他的話,只是懶洋洋地嗯了聲,看在他眼里是很困了,伸手撫了撫她秀發,不再打擾她休息。
一室沉寂,沈暮年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窗邊拉上厚重的窗簾,讓她睡得安穩些,本來敞亮的房間瞬間陷入昏沉中,他轉頭看己經沉睡的她,走到床邊彎身輕吻了記她額心,確定被子蓋好之后,轉身走出房間,關上門。
昏暗的房間里很安靜,蘇薇的呼吸很均勻,如此平靜安穩的休息環境下,她做起了惡夢,想要醒來卻醒不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渾身包括四肢都感覺被重物壓制著,她拼命地大叫救命,卻沒有人來救她,恐懼得頻頻冒冷汗。
到了晚餐時間,蘇瑯上來叫蘇薇起床吃飯,敲了門也沒人應,以為還沒醒便推門進去,一進去就是一室暗沉,抬手打開房間大燈,見她還睡得沉,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可是想想從一點多就睡到了五點多,睡了四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晚上都不用睡了。
于是走到床邊低聲叫她,“薇薇,吃飯了。”
蘇薇沒有反應。
蘇瑯伸手推了推她肩,依然沒反應,于是加大點力道,還是沒反應,不禁有些慌了,伸手探她的額頭,摸到一片冰涼的濕感。
“怎么這么多汗?”她邊自言自語邊拉開蘇薇身上的被子,伸手摸蘇薇的頸脖,也是一片濕涼感,心想壞了,起身快步走出房間跑到樓梯口,再往下沖,快到一樓時邊跑邊朝下面大喊,“二嬸!二嬸,薇薇叫不醒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樓下等著蘇薇下樓吃飯的一幫人,聽到蘇瑯的話全都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