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次真的收獲滿滿”吳毓婷坐在飛機上和蘇梓辰說著,的確這次交流是蘇梓辰有史以來最滿意的一次,他素來頂著最年輕研究生導(dǎo)師的稱號,不過這是他最不喜的,人是有野心的。誰不想被人一提到自己的名字就想到的是在醫(yī)學(xué)方面有什么貢獻,這次在英國做科研取得的成功就是他躋身醫(yī)院大佬的敲門磚。
“這次,我真要謝謝你,本來我已經(jīng)放棄這次機會準備和她結(jié)婚,要不是你讓我認清她的面目,那里有現(xiàn)在的成就。”
“沒有,這都是因為老師你本來就有實力。”
蘇梓辰聽到這句話后臉色突然一變,要不是自己浪費那么多時間和蔣曦談戀愛,憑自己的實力早就取得這么大的成就了。
“快,快點,往這邊拉一點,蘇醫(yī)生馬上就到了”一聽到蘇梓辰要回國了,醫(yī)院拉起了橫幅,橫幅上寫著“歡迎蘇梓辰醫(yī)生回家”,門口還擺起了兩排禮花,要知道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譽。
蘇梓辰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醫(yī)院,領(lǐng)導(dǎo)們紛紛向他握手,羨慕了別人好幾年,沒想到這次終于輪到了他,吳毓婷跟在后面也算風(fēng)光無限,微笑著向那些人打招呼。
“歡迎回來”
“謝謝吳醫(yī)生”同一科室的其他人,都依次向他打了招呼,就只有韓澤瑾一個人忙著做自己的事,他一直都這樣,這種性格倒是和何瑾澈有點像。
簡單接風(fēng)過后,每個人都忙著做自己的事去了,畢竟醫(yī)院事多。
“蘇醫(yī)生,這是蔣曦要我給你的”吳醫(yī)生把那張銀行卡給他,聽到蔣曦二字,比蘇梓辰還敏感的就是吳毓婷了,不過她現(xiàn)在很放心,因為自己的目的早就達到了,就算她說了些什么,老師都不會再相信了,至于韓澤瑾,四年前,發(fā)生那么大的事,他都沒有挺身而出。
“好”蘇梓辰看著這張銀行卡,現(xiàn)在想想也真是可笑,他那時怎么就鬼迷心竅了呢,答應(yīng)為她交學(xué)費,沒有識破她的詭計。
“那個女孩是誰,怎么跟在何par的后面”要知道,在律所誰敢靠近他啊,不要命的嗎?
“你還不知道嗎?萬年冰山帶實習(xí)生了,她應(yīng)該就是了吧”
“怎么穿的這么寒磣,妝都沒有化”
大姐有必要說的那么大聲嗎?我又不是聾子,再說要不是因為前面那個怪胎,現(xiàn)在至于這么難堪嗎?蔣曦在心里罵罵咧咧的。
“那個位置”又是這種手勢,她都有陰影了。
“嗯”
剛到座位上,屁股都沒有坐熱,只見他發(fā)來信息:會議室
什么?這就算入職了?啥都沒有介紹,這叫她瞎子摸燈嗎?沒辦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誰叫自己遇到這么個薄情寡義的帶教律師呢。
推開辦公室的門,蔣曦驚呆了,怎么都是外國人啊,要不是看見蘇梓辰,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愣著干嘛,做會議記錄”真的是夠寡情少義,蔣曦坐到蘇梓辰旁邊的那個空座位上,底下的人用俄語說著:“她是誰啊,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不知道何par不喜歡別人靠近他嗎?”
果真,坐下還沒有一秒,他那招牌手勢又出現(xiàn)了,嘴里大喊著:“站那里”蔣曦這小心臟啊,一天天的真承受不起,心臟病都給嚇出來了。
怎么回事?竟然是用俄語開會,她可是連俄語音標都沒有見過的人,嘰里咕嚕的,說的什么鳥語,蔣曦抱著筆記本左右搖擺,要不是站著,她可能早就睡著了,蘇梓辰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禁偷偷地笑了。
直到散會,蔣曦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嘟著嘴巴,她是這樣想的,反正聽不懂就懶得假裝了。
“把會議記錄給我看看”
“啊,哦”蔣曦雙手尊敬的遞了過去,估計又是一頓挨罵,不怕不怕,自己心大。誰知,他竟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低頭盯著手機看,這怪胎什么時候這么好了,看見其他的人紛紛走出會議室,蔣曦準備跟著大部隊離開。
“你干嘛去?”這魔性的聲音一出,蔣曦立馬轉(zhuǎn)身回來。
“做一下資產(chǎn)清算,下班之前給我”這....額,都有兩米厚吧,雖然在上海的時候,她也做過這樣的工作,但也沒這么多吧,這肯定是存心刁難,哪有實習(xí)生一開始就要做這么重要的工作呢?她剛開始在景程實習(xí)的時候也只是打打資料,寫寫文書。
“老師”
“誒,不要叫我老師,現(xiàn)在是在職場,不是學(xué)校。”韓澤瑾用一種嫌棄的語調(diào)回應(yīng)。
“何......何律”
“你叫何雅涵律師叫何律,萬一有一天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難道還要我和她來猜你叫的是我們那個嗎?”何瑾澈突然發(fā)現(xiàn)戲弄她挺開心。
還能怎么叫,她實在想不出了,難道他喜歡別人叫他名字嗎?
“何瑾澈”蔣曦看他神情,這是又不對,難道他不喜歡別人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那就只有......
“瑾澈”
“叫我何par ,出去吧”蔣曦走后,他趴在桌子上捧腹大笑,為了讓自己停下來,何瑾澈不斷的掐自己大腿上的肉,沒想到越掐越想笑。這是什么神仙人兒,該說她單純還是蠢呢?
望著全是俄文的電腦屏幕,蔣曦對著天花板長嘆,這是天要亡我啊!!!
不一會兒,就到飯點了,看著辦公室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蔣曦也想去吃飯,可這資產(chǎn)清算個毛線,時間都用來查俄文的含義了。上面的數(shù)據(jù)一個都沒有動,電腦也只打開了excel,算了算了,自己最近可能真的與飯無緣,還是先把這個做完吧,雖然她不出色,但阿甘精神還是有的,就又埋頭苦干去了。
這時,蘇梓辰所在的那個科室只剩下他和韓澤瑾兩個人,從知道他和蔣曦之前的關(guān)系后,蘇梓辰一直用一種敵視的眼神對他,這大概就是對情敵的眼神,不過又覺得兩人同是被蔣曦欺騙感情的人,又有點同情。
“我和她從來就不是那種關(guān)系,四年前,真正受到欺負的是蔣曦,她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好的女孩。”
“你這是什么意思”如果這樣的話,那不就是自己錯怪了她,蘇梓辰心中一顫。
“就是字面意思”韓澤瑾以一種瞧不起他的語氣回答,他和自己都是同類人,同一類傷害蔣曦的人,一個是用不信任的方式,一個是缺少勇氣。
“為什么要告訴我”蘇梓辰不敢面對這個事實,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蔣曦就是愛自己的,她沒有騙自己,而自己卻那樣對她。
“因為我喜歡她,可是我們都不配了”
蘇梓辰顫抖地拿出手機,開始翻找蔣曦的電話,他想他們在一起四年了,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的。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沒.....沒事,還有方妍,他的呼吸都像在顫抖。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他也終于體會到蔣曦當時的那種絕望的感覺了,韓澤瑾看到這一幕并不覺得他有什么好同情的,反而有些可笑,人為什么總是要到失去過后才會覺悟,這一切他能夠做得都做了,這醫(yī)院,實習(xí)期到后,他再也不會來這所醫(yī)院。一則是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二則是有自己討厭的人在這里。
吳毓婷不知道蘇梓辰已經(jīng)知道了事實,走到辦公室,還一個勁兒的貼上去。
“老師,你看這個地方這樣寫是正確的嗎?”以前他覺得她是單純,現(xiàn)在就是惡心。
蘇梓辰用手推開她,“說謊的是你吧”吳毓婷一聽開始惶恐不安不過對于善于演戲的她會就此作罷嗎?她哭哭啼啼地,“老師,你是不是聽蔣曦那個賤人說了什么?我真的沒有。”
這一次他不會再相信她了,“是我說的,作為你設(shè)定的男主角的我,我想我的話更加具有說服力吧。”懟綠茶原來這么爽,如果四年前,自己也像現(xiàn)在一樣挺身而出,那該有多好,韓澤瑾心想。
吳毓婷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她指著蘇梓辰,“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破壞你和蔣曦的關(guān)系的是我,難道不是你自己嗎?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我略施小計,你就放下對她所有的信任。”
“閉嘴”蘇梓辰聽完后悲傷不已,她說的沒錯,是他自己扼殺了這段感情。人或許都有一個特點,把那些本該美好的回憶藏得很深很深,而那些不好的回憶卻露的很淺很淺,回想這四年來,和她生活的點點滴滴,蘇梓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