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么,你快點保證,我好放了這些異獸。”籽月說道。
“不可能的,先不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可以,那我們這些異獸冬天吃什么?還不如不管這些異獸,其他的異獸還能多吃點東西。”龍瑩瑩說道。
“什么意思?不能保證唄?”籽月說道。
“你我同為異獸,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們的難處,每到冬天,我們就要四處尋找吃的,可是大雪封路,除了人類的城市可以找到一點吃的,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啊。”應(yīng)龍說道。
“這我知道,這都是無可避免的,就連人類的城市冬天都會有人凍死餓死。”籽月點了點頭說道。
“這怎么可能,人類的糧食眾多,怎么可能會有人餓死,更不要提凍死了。”龍瑩瑩繼續(xù)說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聽到這里,籽月沉默了,跟著岳浩這些時間,她又不是瞎子,見證了人類世界的殘酷,甚至比這冬天的暴雪都要無情。
當(dāng)初她還沒有進入人類社會,還是一只整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異獸的時候,她對那人類的世界充滿了向往。
可是只有接觸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類的世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美好,甚至無比骯臟。
“其實人類的世界,并不想是你想象的那樣,甚至比我們過的更加慘淡。”籽月開口說道。
“不可能。”龍瑩瑩立刻說道。
“沒什么不可能,曾經(jīng)的我也和你一樣,無比向往人類的生活,因為那時候的我,就是在生死線上徘徊,我太想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了。”籽月繼續(xù)說道“可是當(dāng)我慢慢進入人類世界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錯的異常離譜。”
“為什么?”龍瑩瑩不由自主的問道。
因為這時,籽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龍瑩瑩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問。
“有錢的不知道該怎么花,沒錢的活該餓死,那些有錢人就算把錢燒了,都不愿意資助那些沒錢吃飯的人,這比我們還要骯臟百倍。”籽月說道。
“他們不懂得分享嗎?不知道同舟共濟嗎?”龍瑩瑩有些吃驚的說道。
“說起來,同舟共濟這個字還是人類發(fā)明的呢,還真是諷刺啊,不過他們根本不會,也許會有少部分人這樣做,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籽月說道。
“那可太可惡了,要是在我們那里,私藏食物可是會被殺了的。”龍瑩瑩說道。
“這也許就是人類最大的缺點吧,貪心。”籽月說道。
“這和貪心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龍瑩瑩有些不解的問道。
“說不清楚,你也不用問了,這些異獸你帶走啊 吧,不用保證什么了。”籽月?lián)u了搖頭說道。
“真到?”聽到這話,龍瑩瑩有些喜出望外,不敢相信的看著籽月問道。
“真的,和你認識很高興,我叫籽月,希望我們還能再見到。”籽月說道。
“我叫龍瑩瑩,那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些異獸我就帶走了?”龍瑩瑩說道。
“帶走吧。”籽月說道。
看著廣寒縣城門大開,從里面走出來眾多異獸,紛紛向遠處的北方走去。
“再見。”龍瑩瑩變成了人形,對著籽月拜了拜手說道。
“再見。”籽月同樣揮了揮翅膀說道。
等到龍瑩瑩帶著那些異獸離開這里,岳浩和籽月還白酒這才進入了廣寒縣。
“龍瑩瑩答應(yīng)了?”岳浩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沒有。”籽月說道。
“那為什么把那些異獸放了?”岳浩說道。
“不為什么,有感而發(fā)罷了。”籽月說道。
“算了,放了就放了,反正我已經(jīng)對羽林國仁至義盡了。”岳浩點了點頭說道。
“那這些人怎么處理?”籽月說道。
“能夠來這里的,恐怕都知道這件事了,還是交給羽林國處理吧。”岳浩繼續(xù)說道“我們?nèi)ヒ惶说乩危抢镞€有不少人呢。”
岳浩把籽月和白酒都收回了異獸空間之中,邁步走下了地牢之中。
幽暗的燈光襯托的整個地牢都有些陰森恐怖,而且負責(zé)看守地牢的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更是增加了一絲恐怖的意味。
“皇室的,空桑山的,瑤池的,滄瀾派的。”岳浩看著那牢籠的那些人,有些悲涼的說道。
沒有一個人身上是完好的,衣服全是破破爛爛的,身上還全是傷口,人不動了,但是鮮血依舊在不停的流,根本沒有包扎的跡象。
再看那些瑤池的女子,她們身上并沒有什么外傷,但是表情卻比任何人都痛苦,甚至都有些生無可戀,因為她們受到的傷害,可能比那些外傷更加殘暴。
而且她們的身上,都沒有穿衣服,全部赤裸裸的躺在地牢的地板上面,私密之處遍布抓痕。
岳浩立刻讓籽月松開了對這里的控制。
那些人卻宛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動不動,也許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岳浩走到空桑山這里,蹲在了一個他比較熟悉的人的面前,這個人就是劉白河的弟弟,劉忌。
“劉際,醒醒,劉際。”岳浩開口說道。
“怎么了?你是誰?我絕對不會投降的。”劉際緩緩的說道。
“你是慶水國的人,為什么啊?”岳浩開口問道。
“慶水國沒有人情味,只有在這里,我才能感受到人情世故,才有一個疼我的姐姐,盡管我很不愿意她管我。”說著說著劉際笑了起來“你又是誰啊?”
“我是岳浩,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都得救了。”岳浩忍不住的大聲喊道。
“岳浩是誰啊?”有一個皇室的成員忍不住的說道。
“我是空桑山的人,如今陰陽教已經(jīng)被空桑山攻破了,這里的人又都被我制服了,陰陽教已經(jīng)消失了。”岳浩開口說道。
“真的嗎了?”又有瑤池的女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姑娘們,我一個男人隨身并沒有攜帶什么衣服,你們還是……”岳浩剛說到這里,就被一個瑤池女子打斷了。
“岳浩公子,我們都已經(jīng)寫好遺書了,在這里的每一天我們都要接受陰陽教那些人的侵犯,我們已經(jīng)不打算活了,公子要是愿意的話,我們?nèi)尉褂谩!蹦桥诱f道。
“姑娘何至于此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們能活下來,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岳浩急忙說道。
“遺書就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下面,我們死了之后,還望公子把遺書帶回去,多謝了。”又是一個瑤池女子說道。
“真的……”岳浩剛想說什么,可是話剛出口,瑤池的那些女子竟然整齊劃一的咬舌自盡了。
異獸瞬間充滿了整個地牢,而且還有幾個不知道為什么的男子也咬舌自盡了,應(yīng)該也是受到了什么屈辱,沒臉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