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股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高世風拍著自己的辦公桌瞪著放眼望去一切皆綠的滬深兩市股票。
辦公桌前立刻有兩名助理遞送上來一個份報告,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高世風面前,高世風不耐煩翻看幾眼,冷冷道,“別拿這個來敷衍我,說!”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滬深兩市一開盤就出現了大幅度下挫。不僅華夏如此,周邊股市也出現了劇烈震盪,尤其以T市股市最爲猛烈,這時股市的共振效應。”其中一名助理說道。
“股市有什麼利空發出麼?”高世風眉頭緊縮的問道。
“並沒有出臺什麼利空措施,相反還出臺一些利好的消息。但是這些都沒有阻止出滬深兩市的跌勢。現在業內分析人士分析,此次滬深兩市股指的開盤下跌源頭是因爲一部分外商暫時中止了一些公司的資金合作,而這些公司很多都滬深兩市的上市公司,資金的斷鏈構成了實質性的利空。持有這些股票的股民開盤就拋出了自己手中的股票,由於最近滬深兩市股指運行本來就不太穩定,造成了大部分散戶和一些小機構的跟風,使得大盤持續走低!”助理說道。
“這些T市商人爲什麼中止和內陸公司合作?”高世風疑惑道。
“這個我們分析應該是這樣的。這些上市公司和外商的合作都是南天集團搭橋進行的,昨天南天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蕭南天突然被捕,使得這些外商中止和內陸企業的合作,這應該就是今早滬深兩市大盤開盤即大幅下挫的原因。”助理分析道。
“什麼?這不可能!”高世風一拍座椅扶手,從座位上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兩名助理立刻下意識的往後退去。高世風有些抓狂的大聲道,“南天集團以爲他是誰?這絕不可能!”
兩名助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接道,“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應該是這樣。昨天晚上T市南天集團的海外股票市場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跌,今天T市股市一開盤,沒有任何懸念的大幅度下跌,在華投資的外商企業的股票開盤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下跌,進而進一步帶動T市股指持續走弱,受此影響周邊X市、黑國股市都都紛紛響應,但是震盪幅度最大的還是華夏滬深兩市。”
“你們預計這種震盪行情還要持續多長時間?”高世風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沉聲問道。
“這個不好推斷,除非消息面上有所好轉,否則散戶和機構依然大量拋售手中股票,形成多殺多的局面。”助理沉聲答道。
“集團下面的十家上市公司都怎麼樣了?”高世風沉聲問道。
“目前S市國際已經跌停,其餘華能國際、S市航空等九隻股票也不太樂觀。”助理如實答道。
“帶我去投資部看看。”高世風道。
“是!”助理答道。
高世風剛剛踏進金融投資部的大門,就見部門裡的所有人都是一片忙碌景像,投資部十大屏幕上,分屬高氏集團的十家上市公司早已經被巨量封死在跌停板上,而且量能還在不斷擴大。高世風臉色鐵青的望著屏幕上的股票和止不住狂泄的股指目光散發著狠毒的光芒,直到現在高世風也不能相信,爲什麼蕭天的被捕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這個時候金融投資部的經理一頭汗水的來到高世風跟前,向其請示是否追加資金,高世風冷冷道,“情況都沒有搞清楚,追加什麼資金?跟我盯住盤口,有什麼問題及時向我彙報,下午收盤給我一份報告。”
“是,高總!”經理沉聲答道。
整整一天,呂俊帶領者他的龐大操盤隊伍,一直都在關注滬深兩市股指的變化,彼德從米國趕到S市之後,看到呂俊的表現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但是由於在量子基金多年的緣故養成彼德兇悍的操盤手法,他看了一天的交易情況之後,就當呂俊說他操盤還是過於保守,應該在一開盤就在股指沒有反彈機會,而不應該讓股指在中間還有反覆的機會,這樣可以讓一舉擊穿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就在南天集團的人都在蕭天心繫安危的時候,張立華整理了一份報告火速快遞至京都,僅僅幾個小時之後,京都就收到這份最前沿的分析報告,張立華最新提出了金融安全防衛的概念上報上級領導,並要求立刻呈報主管部門,儘快在二十四小時內拿出解決方案,同時張立華也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那就是無罪釋放蕭南天,否則情況將會愈演愈烈。
就在這個時候,梁鴻生開完會從京都匆忙的返回S市,在飛機上通過網絡媒體就瞭解到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這遠遠超乎了他能預知的範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的被捕,竟然會引起如此嚴重的連鎖反應。這次梁鴻生臨行前已經得到上方寶劍,那就是無論如何先把蕭天從公安局裡弄出來在說,先安定經濟再說,所以梁鴻生十萬火急的一結束會議就立刻飛往S市。
梁鴻生從京都出發前就電話通知了瞳雪,同時告知了S市警備司令部江司令。
剛下飛機機場瞳雪、劉忠言和江司令一行人馬就已經在大廳等候了,梁鴻生帶領著幾名警衛員沒有過多寒喧,直接坐上了車火速奔S市公安局而去。
“老江,我不是曾經告訴過,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蕭南天的人身安全麼?你怎麼向我交待?”梁鴻生毫不客氣的責怪道。
江司令聽到梁鴻生的責怪有些誠惶誠恐,連忙答道,“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我知道的時候,蕭老弟已經被關在了公安局。”
“你就不會帶人去要啊?你手下那些兵是吃屎的,是不是?”梁鴻生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領導的威儀,完全是軍人的直率和粗魯,聽得旁邊的瞳雪和劉忠言心中暗自搖頭。
瞳雪見梁鴻生正在氣頭上,連忙爲江司令解圍道,“樑老您就不要責怪江司令了,事情發生得的確突然,更何況一個軍方一個是警方,江司令是不好出面去要人的。”
“今天我就去公安局,你跟我看我是怎麼要人的。”梁鴻生大聲道。
“是。”江司令恭敬答道。
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就來到S市公安局門外,剛下車梁鴻生帶著四名警衛員一馬當先的朝公安局裡面衝去。由於梁鴻生穿著便裝,在公安局門口執勤的警衛一看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往公安局裡面,闖以爲是來鬧事的,連忙出面大聲喝止。
正在氣頭上的梁鴻生,不由分說啪就給了那名警衛一個大嘴巴,大聲喝道,“媽的,老子去哪裡都沒有人敢攔我,你算什麼東西?”
“你!”門口警衛見梁鴻生儀表不凡,摸著紅腫的臉立時不敢言語了,接著梁鴻生身後警衛大聲報上了梁鴻生的一大竄頭銜,警衛嚇屁了,就差跪在地上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回執勤室向局長辦公室彙報著。
梁鴻生沒有理會警衛,帶著江司令、瞳雪和劉忠言以及衆多的警衛員,直奔公安局辦公大樓而去,而此時在樓上窗戶向外探望的朱國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立刻給主子高世風去了電話。
瞭解到吳明志正在五樓會議室開會,梁鴻生帶人一路朝會議室而去。
今天這一天,吳明志的頭都要爆裂開了,各級主管領導紛紛召見吳明志,給其施加壓力讓他釋放蕭南天,但是吳明志手掐著指紋比對的結論據理力爭,就是不肯放蕭南天,此時吳明志心中有苦自知,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的他,只有繼續死撐下去了,而在吳明志心中早就恨不得把朱國棟活剝了皮。回到局裡的吳明志立刻召開會議,研究對策。
就在會議進行一半的時候,突然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梁鴻生帶著一幫人就衝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委員站起身大聲質問道。
梁鴻生冷哼一聲,軍人的桀驁不馴的脾氣又衝了上來,一胳膊就把那個委員撂倒在會議桌上,梁鴻生望著那個委員的雙眼冷冷道,“就你這樣的還當什麼委員,回家種地得了。媽的,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梁鴻生一把放開了那個委員,衝滿屋子裡的人大聲喊道,“你們誰是S市公安局局長吳明志。”
吳明志第一眼看到梁鴻生的面容,隱約記得在哪裡見到過,尤其是看到S市警備區江司令員跟在身後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老頭不好招惹,聽到梁鴻生的叫喊聲,吳明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道,“我就是吳明志,不知道您是……”
“好說,我叫梁鴻生!”接著梁鴻生身後警衛員上前一步,又把梁鴻生的所有頭銜都給播報了一遍。聽到梁鴻生的名號吳明志立刻傻眼了,整個會議室裡的所有人也都傻眼了,立刻齊刷刷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的站立著。
“您有什麼指示麼?”吳明志心中無比震撼。
瞳雪和劉忠言幾人看到吳明志以及滿會議室裡的領導,見到梁鴻生恭敬有佳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我要從這裡帶走一個人,不知道行不行?”梁鴻生沉聲道。
“誰?”吳明志問道。
“蕭南天!”梁鴻生大聲道。
“啊!原來是他,這個……”吳明志有些猶豫,畢竟自己已經在市委領導那死撐到底了,如果此時見到梁鴻生就放掉了蕭天,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市委領導面前站立啊!
“別讓老子再重複一遍我剛纔說的話,我現在很不爽,把我惹急了,別怪我平了你這個公安局!”梁鴻生狠聲道。
“好!當然可以,有您作保,您當然可以帶走他!”吳明志痛快答道,吳明志心道反正萬一有事追究下來,直接就往梁鴻生身上一推就可以了,誰有本事就讓他找梁鴻生去鬧。
“那還不快走!”梁鴻生毫不客氣道。
“好,我帶您去!”吳明志說道。
公安局,拘留室。
印象中蕭天已經好多年沒有被關在這個冰冷的小屋裡面了,有時候蕭天甚至感覺命運總是在和自己開著玩笑,爲什麼自己始終就是擺脫不了這個牢籠的桎梏呢?難道自己真的就會栽在S市這個地方麼?
蕭天摸了一下冰冷的欄桿,細細的感覺到指尖傳來的絲絲冰冷,突然之間蕭天竟然感覺到有那麼一絲久違親切,想到這裡蕭天暗罵自己一句,沒事和監牢談什麼親切的呢?穿著白色襯衣的蕭天背靠在欄桿上,任由牆壁上小窗的微風吹拂著自己的衣領,脖間的蓮花石不時的散發著絲絲的涼氣,讓蕭天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外界的熱氣。
就在這個時候,靠在欄桿上閉目沉思的蕭天突然聽到鐵門一聲響動,不一會他就感覺到有一大羣人似乎朝這邊走了過來,蕭天立刻躲開欄桿。此時梁鴻生在吳明志的帶領下和瞳雪幾人快步來到拘留囚室門口。
“樑老哥!阿雪!忠言!你們都來了!”蕭天心頭一喜大聲道。
立刻有警衛上來給蕭天打開了囚室的門,瞳雪第一個衝了進來,撲到了蕭天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蕭天懷抱著瞳雪,輕拍著瞳雪的後背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麼,哭什麼?”
“我擔心死你了!”瞳雪哭訴道。
“呵呵!放心,我沒事的!”蕭天笑著說道。
“你還笑!”瞳雪氣道。
“好了,我不笑,快起來吧。這麼多人在這呢?”蕭天連忙扶起瞳雪讓她站在一邊,隨後忠言笑著走了過來,和蕭天來了一個男人的擁抱。
劉忠言趴在蕭天耳邊低聲耳語道,“放心有我們在,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的?”
“爲了應對這一天我早就準備好了,我知道一定會沒事的。”蕭天重重拍著劉忠言的肩頭說道。
“有了兄弟,有了老婆,就忘了我這個老哥了吧!”梁鴻生在旁邊大聲曬道。
蕭天和劉忠言分開後,朗聲一笑走到梁鴻生跟前,感激道,“我就知道老哥一定會來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這裡等您!”
誰知梁鴻生伸手就給了蕭天一拳,笑罵道,“有這麼說話的麼?有在監獄裡等我的麼?你小子是在咒老子呢!”
此時蕭天才意識到自己有口誤,連忙糾正道,“是在心裡等您呢。”
“好了,你小子別貧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梁鴻生沉聲道。
“是,一切都聽老哥的!”蕭天笑著說道。
就在蕭天剛想邁出拘留囚室的時候,一聲低沉不容置疑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對不起,他不能離開這裡!”
“媽的,誰這麼不知死活!”梁鴻生咒罵一聲,轉身剛走出囚室一眼,就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伯雄。張伯雄後面跟著高世風和朱國棟二人,高世風的眼中佈滿勝利後的笑意,彷彿他永遠都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一下子整個拘留室由於張伯雄的到來,立刻充滿了緊張的氣息,張伯雄嘴角充滿冷笑,而梁鴻生眼神深處充滿了戒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