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夜總會。
“爲什麼最近總是那麼多愁善感呢?一個大男人唱歌還會掉眼淚。”站在走廊裡的瞳雪跟蕭天說道。邊說邊遞給蕭天一張紙巾擦去眼角的淚水。
“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平時不常觸及到罷了。”蕭天辯解道,“我這樣是不是顯得很不男人?”
瞳雪洋溢著一臉幸福的笑容挽住蕭天的臂膀,靠在蕭天肩頭說道,“不,這樣纔會讓我感覺你還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蕭天微微一笑,摟住瞳雪的肩膀說道,“你說那不是我,是神。”
“你其他人心目中是不是神我不管,只要你在我眼中,是個我心儀的標準男人就可以了。”瞳雪大聲說道。
聽到瞳雪的話,蕭天故意裝成深沉的模樣說道,“這個應該不難吧。”
“你就臭美吧。”瞳雪倒在蕭天的懷裡咯咯的笑著。
就在蕭天和瞳雪在皇廷的走廊裡竊竊私語的時候,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一行人。領頭的是一個穿著花布衫禿頂的中年男子,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一臉兇相。他後面跟著八個人,其中竟然有兩名身高接近一米八穿著超短裙的妖豔女人,濃樁豔抹的臉上有著一種近乎妖豔的美。
一行人在禿頭男子的帶領下,徑直朝走廊盡頭的一個包房走去,經過蕭天和瞳雪身邊的時候,強大的氣勢立刻讓蕭天心生戒備。
領頭的中年男子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天就放過了他,把目光則更多的停留在瞳雪精緻的面孔上,但就是擦身而過片刻,蕭天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種貪婪。他身後跟著的高挑女子則更多的把注意力投向了蕭天,眼角故意飄了一眼蕭天,嘴角隨即露出一絲笑容。一行人馬腳步不停的走到盡頭一個大包房裡走了進去。
“那兩個女人好健壯啊!”瞳雪望著一行人的背影說道。
瞳雪的話倒是提醒了蕭天,蕭天仔細回憶剛纔那兩個女人的模樣,確實發現她們身體非常結實,一塊塊肌肉彷彿鑲嵌在胳膊上一樣,絲毫沒有女人肌肉的那種柔感。
就在這個時候,黑雨黑龍二人從喧鬧的包房裡面走出來,見蕭天和瞳雪轉著頭一直望著走廊的一邊,就問道,“老大,出什麼事了麼?”
蕭天沉聲說道,“剛纔過去的那幫人不像是過來唱歌的。”
“他們在哪個房間?一會我派人過去看看。”黑雨問道。
“最裡面的那個。”蕭天伸手一指前面不遠處的包房說道。
黑雨點了點頭,衝蕭天說道,“老大你和嫂子先進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好吧,小心。只要他們不是故意來惹事的,就不用理會。”蕭天交待道。
“我知道怎麼做。”黑雨沉聲答道。
“好!”蕭天拍了拍黑雨肩膀,轉身和瞳雪走了進去。
就黑雨和黑龍二人在商量如何進房間打探的時候,從走廊樓梯一邊又上來兩個人,爲首的是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高大男子,披著黑色的風衣,一臉橫肉。身後跟著的保鏢模樣的男子也戴著黑色墨鏡,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黑雨二人立刻停止了說話,眼角餘光掃過迎面走過來的兩個人,二人的氣勢不僅讓黑雨黑龍二人心中一凜,從領頭男子的氣勢就可以判斷出一定是哪個黑幫的大哥,但是更讓黑雨詫異的是,這兩個人竟然也徑直奔最裡面的包房而去,二人邁進了房間,隨後不久從裡面出來兩名保鏢模樣的人把在了門口。
兩名保鏢上身穿著黑色的背心,彪悍的身型顯示出完美的身軀,二人都是目不斜視的守在門口。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到皇廷來做什麼呢?”黑雨望著門口的兩名保鏢心中暗道,同時黑雨暫時還沒有想到該怎麼進入房間去打探一下。本來想讓黑龍化裝成服務生進去打探一下,但是現在這個情形恐怕是不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邵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黑雨知道邵洋平時鬼主意挺多的,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邵洋。誰知道邵洋想都沒想,道,“這個好辦!”
黑龍用懷疑的目光望著邵洋,問道,“這麼快就想出來了?”
邵洋嘴角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就見他用手指了指走廊棚頂的通風口。黑雨二人順著邵洋手指往頭頂望去,見一個個中央空調排風口呼呼的吹著冷風,黑雨依稀記得每個包房都有這樣的排風口。黑雨喜上眉梢,用力捶了邵洋胸口一拳,說道,“真有你小子的!”
其實今天晚上是青月幫白虎堂老大駱駝約見黑國一黑幫大哥海託,商談下半年毒品交易的事情,海託是黑國毒品交易中勢力最大的黑幫,佔整個黑國毒品交易的近三分之一,每年從他手中流向全世界的毒品達數千公斤,青月幫白虎堂就是海託在華夏毒品交易的重要夥伴,由於近幾年的毒品生意往來使得二人私交甚篤。
以前都是駱駝帶人到黑國去談生意,但是今天海託卻提出以遊客的身份到S市來遊玩。由於海託是國際上通緝的重要毒犯之一,所以這一行人到S市很是謹慎。原本駱駝想安排海託到自己的別墅中見面,但是誰知道海託卻相中了金陵路上的皇廷了,認爲在這種娛樂場合談生意也是不錯的選擇。
駱駝帶領著自己的保鏢阿錦徑直邁進了事先定好的房間,剛進房間就看見到禿頭海託叼著一個雪茄做在沙發上,旁邊兩個妖豔的女人是海託的保鏢,此時正如小鳥依人般靠在海託的肩頭。
海託見駱駝走了進來,立刻換上一臉燦爛的笑容,起身迎了過來。
“你好!”駱駝雙手合時依足了黑國的禮節問候了海託一聲。
“你好!”海託用著標準的黑國本土音微一低頭回應道。
接著二人哈哈大笑,駱駝摘下墨鏡和海託擁抱了一下。
“幾年不見,海先生風采依舊啊!”駱駝熱情的寒喧著。
海託笑著擺手道,“不行嘍,在你們金陵路上走一會就累了。”海託用著不太標準的華夏話和駱駝交談著,由於常年和華夏邊境上的毒品販子打交道,顯然對於華夏他並不太陌生。
駱駝哈哈一笑,大聲道,“海先生的華夏話是說得越來越好了。”
海託招呼駱駝坐下,之後夾著雪茄衝駱駝說道,“用你們華夏人的話,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駱駝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逝,接道,“海先生到S市,也要讓我做一下東嘛,怎麼可以在這裡呢。這不符合您的身份。”
海託摸著他的光頭,笑著答道,“生意在哪裡談都一樣,這比較喜歡這裡的格調。”
“那是,那是!”駱駝連忙附和道。
“聽說你們青月幫現在在S市是風聲水起,風頭很硬啊。”海託說道。
說到這裡駱駝明顯的自信起來,大聲說道,“現在全華夏黑幫都唯青月幫馬首是瞻,誰敢起刺,我們就滅了他。”
“什麼?起什麼?”海託顯然對於駱駝話語中屬於華夏本土的言語還不太熟悉。
“起刺!就是不聽話,找麻煩的意思!”駱駝解釋道。
海託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駱駝話中的意思,點著頭哈哈一聲長笑,道,“華夏的語言是最有魅力的,一個意思往往有多種不同的表達方法,我喜歡。”
駱駝和海託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寒喧著,房間裡的音響放著淡淡的輕音樂,顯得很是愜意。
“海先生,我們青月幫下半年需要兩百公斤的可卡因,不知道您那邊有什麼問題麼?”駱駝沉聲問道。
“兩百公斤?”海託詫異道,“這可是以往你們一年的量啊。”
駱駝微微一笑,答道,“沒辦法,兄弟多,自然花費就多。”
“你們吃的下麼?”海託頗有深意的一笑,望著駱駝問道。
駱駝呵呵一笑,說道,“錢,絕對不是不問題。我只怕海先生那沒有這麼多的存貨。”
“我沒有貨?”海託冷哼一聲狂妄的說道,“我要是沒貨,整個黑國的市場就得癱瘓。”
“和海先生談生意,就是痛快!”駱駝叫人滿上兩杯紅酒遞到海託跟前,海託拿起酒杯卻沒有和駱駝碰杯,弄著駱駝一愣。
就見海託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半晌沒有說話,指尖雪茄的飛煙一圈又一圈的蒸騰到半空中,弄得脾氣直暴的駱駝很是煩躁,但是偏偏當著海託的面又不能發作。
“這批貨,我每克要提高三十塊!”
海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刻讓駱駝臉色爲之一變,以前和海託的毒品交易都是每克一百六十元人民幣,現在突然漲到一百九十塊,那就意味著下半年的交易駱駝要徒增六百萬的資金。不光如此,毒品交易的行規就是隻漲不跌,海託的一句話就青月幫的毒品生意的生本上了十多個百分點,按照以後青月幫的毒品需求量,將每年多掏出上千萬。
“海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駱駝兩眼一立,立刻牽動了臉上的橫肉,顯得分外的面目猙獰。
海託顯然無視駱駝的反映,淡淡的說道,“海託做生意,從不開玩笑。”
“海先生,青月幫一直都是您在華夏最好的合作伙伴。您一句話就漲了百分之二十,顯然沒有把我們青月幫放在眼裡。”駱駝面色一沉,說道。
海託微微一笑,神色不改,顯然並沒有因爲駱駝充滿威脅的話,而讓自己的態度有絲毫改變,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毒品生意不好做,大家都知道。我們生產的成本一直都在增加,到今年才漲價已經算是給足了青月幫的面子了,如果不是因爲青月幫一直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您認爲我會親自到S市來和你談這筆單子麼?”
“您就是爲了這件事纔來S市的?”駱駝問道。
海託點了點頭。
“如果這個價格,青月幫不能接受怎麼辦?”駱駝試探道。
“很簡單,生意你情我願。你們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我相信海託的貨在中土不只青月幫一個買家!”海託淡淡說道。
駱駝冷笑一聲,說道,“海先生,你知道不知道?如果青月幫都不想接的貨,在S市乃至全華夏都沒有人敢接,您信麼?”
海託哈哈一笑,說道,“這個我當然清楚。如果沒人接的話,我想我不介意自己去做。你們把一克可卡因可以賣到兩百六,兩百八。我想如果我海託想自己開闢華夏市場的話,一克毒品賣到兩百塊人民幣應該不難吧。”
聽到海託的話,駱駝再也坐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喝道,“海先生,我想我們生意沒有辦法談了。”
本來輕鬆異常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海託的人馬不自然全都戒備起來,有的甚至向懷裡摸去。駱駝保鏢阿錦依然神色不改的注視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沒有絲毫反映。
海託衝駱駝擺了擺頭,笑著說道,“駱先生,坐下來慢慢談。華夏有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何必傷了和氣呢?”
駱駝坐下之後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好像並不是我們青月幫不願意談好這單生意吧?”
海託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每克我只漲二十塊,你記住這只是對青月幫的價格,算是衝這麼多年的交往,給你們的優惠。”
這隻老狐貍!駱駝在心裡暗罵道,他知道這纔是海託的真正想漲的價格。對於在黑國雖然不只海託一個賣家,但是開闢新的市場,顯然要花費時間和精力,剩下的幾個月時間顯然不夠了。更何況和海託的合作網絡一直都保持完好,不虞出事。
駱駝心念數轉,深吸一口氣,答道,“我做不了這個主,我要回去請示高先生。”
海託深望了駱駝一眼,一字一句說道,“你做不了主,你就不會來了。”
駱駝眉頭一皺,顯然處處都被海託佔了先機,最後只得妥協道,“好吧,我答應你。”
“痛快!”海託朗笑一聲拿起紅酒重重的和駱駝碰到了一起。
“什麼時間可以走貨?”駱駝放下酒杯問道。
“現在整個東南亞的禁毒風聲都很緊,我要仔細考慮考慮。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另一種走貨的方法很是保險,但是前提卻需要你這邊做一些工作。”海託說道。
“什麼方法,需要我們做什麼?”駱駝詫異問道。
“這幾年我下面的企業一直和T市的一家物流公司保持很好的合作關係,我可以借用他們的海上運輸網絡,把貨從黑國走過來,尤其我聽說他們在S市也開設了公司,只要策劃好我很有把握,這將會成爲我們全新的走貨方式。”海託自信的說道。
“你的意思讓我們擺平這邊的海關和這邊的物流公司?”駱駝問道。
海託呵呵一笑,說道,“和駱先生談生意,的確可以省卻很多時間。”
駱駝並沒有因爲海託的讚許而有絲毫得色,依然沉聲說道,“海關這邊應該沒有問題,我們青月幫一直都和他們保持著很好的關係。只是不知道這家物流公司叫什麼?”
海託沉聲說道,“南天物流!”
海託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包房裡面發出砰的一聲,包房裡所有人都騰的站了起來,海託的保鏢一下拔出了槍全神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