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軍團長大人,有個叫黑格的人找你,說是給你帶來了你訂購的東西。”過了幾天的一個清早,我又埋首於一大堆的公文裡面,其中大多是對帝國軍情報的分析。這些情報是由潛伏在帝國佔領(lǐng)區(qū)的我方間諜人員用飛鴿或秘密渠道傳過來的,大事小事都有,再加上一些他們自己的分析,可以說是繁雜無比。要從這些繁瑣的情報裡面找出重要的來還真是讓沒有一點經(jīng)驗的我快要頭暈了。正好在我頭痛的時候,菲爾這個因爲(wèi)部下死光而暫時沒有軍職的悠閒傢伙晃到了我這裡。
呵呵,曬著溫暖的陽光,我走在營地裡面,心裡爲(wèi)我剛剛的明智決定而點頭不已,一想到菲爾聽到我將他調(diào)爲(wèi)我的書記官時那種哀怨的表情我就想笑。其實讓他來做文書工作也是爲(wèi)了他好,反正他的部下都沒了,而且像他那種膽小鬼,上戰(zhàn)場的時候除了裝死就不會別的了,到時候可別把我的部隊也給教壞了。
黑格就站在騎兵營地的外面,在他身後的是一車車的貨物,看樣子就是我要的一萬套盔甲和劍了,他的速度還真快啊!前幾天才訂的貨,今天就送過來了,果然不愧是這片地區(qū)最大的軍火走私商人。
“呦,沒想到你的動作還真快啊,從哪裡搞過來這麼多青鋼甲的?”我向他打著招呼。
他帶著商人慣有的笑容向我說道:“軍團長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可不敢怠慢,立刻就從各個商會那裡調(diào)集過來了,可費了我不少的功夫呢,作爲(wèi)特別優(yōu)惠,我還特別贈送了一萬把投擲槍,希望我們以後能夠繼續(xù)做生意。現(xiàn)在請您驗貨吧。”
他帶來的的確都是青鋼製的盔甲和長劍,和我穿在身上的差不多,看得我是合不攏嘴啊。有了這個我的部隊?wèi)?zhàn)力起碼提升了三成,如果再加上刻苦的訓(xùn)練的話,成長起來以後的將是一支讓敵人望而生畏的比重騎兵還要恐怖的騎兵部隊,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麼稱呼我們這支防禦力不比重騎兵差但機動力卻遠勝的騎兵大隊了,乾脆就叫做鋼甲騎兵吧。
那霸和其他中隊長聞訊都趕到了這裡,看著一車車的鋼甲,他們的嘴都快要笑歪了,趕緊大聲的招呼士兵們來運送這些車子回去換裝。就這樣,我的第一騎兵大隊完成了從輕騎兵到鋼甲騎兵的轉(zhuǎn)變。看著一隊隊換上了青鋼盔甲,戰(zhàn)馬也披上了馬甲的騎兵們,我的心裡實在是太舒坦了。
“不好了!不好了!”可惜好的心情總會有人來打擾,菲爾一溜煙的向我跑了過來,嘴裡還大聲的喊著什麼不好不好的,簡直就是在掃我的興嘛。
“鎮(zhèn)定一點,有什麼不好的?”我問著一臉蒼白已經(jīng)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菲爾。
“剛剛我從一份情報中發(fā)現(xiàn)帝國軍有一隊騎兵從軍營裡面出來了,旗幟是帝國軍第三騎兵團的,那個騎兵團的指揮官是和上次被你幹掉的那個庫洛並列的帝國猛將瓦西里,據(jù)說他們倆之間非常的要好,所以我想他們這次出動有可能是向著我們來報仇的。”能夠從那麼多的情報裡面找出這條重要的消息,並結(jié)合情況做出了分析,他的能力不做我的書記官真是可惜了,我打定了主意就讓他在那個崗位下繼續(xù)做下去了。
“那對方有多少人?多久會到?”我一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三萬重裝彪騎兵,從接到飛鴿傳書的時間來看,估計後天就能夠趕到這裡了。”
聽了他的話他的話,不止是我,凡是上次見識過三萬重裝彪騎兵威力的老兵們也無不色變。
我心裡哀嚎著,怎麼又是三萬重裝彪騎兵啊,我這裡的一萬騎兵都還沒有訓(xùn)練好呢,遇到了那些戰(zhàn)力驚人的帝國重裝彪騎兵的話,只怕黑騎士騎兵團的稱號就可以取消了。而且這個簡陋的要塞只怕並不能給我們帶來什麼防護,畢竟只是一箇中轉(zhuǎn)站發(fā)展起來的,要塞的牆不過是些三米左右的木頭圍成的,光是那扇木質(zhì)的要塞門我怕就經(jīng)不起幾次的衝擊,在這裡頑抗簡直就是等死一樣。
我?guī)е涣t部將急匆匆的趕回了指揮所,聚在了地圖前面思考起對策來。這座要塞地處十分的偏僻,周圍全都是一片原野。在地圖上看了良久,我拼命思考著,想看看這附近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環(huán)境。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地圖上一條河流的標(biāo)記上。
“隊長,你對這附近的環(huán)境熟,你知道這裡嗎?”我向這座要塞的守備隊長問道。
“啊,那條是烏木爾河,是一條非常寬廣的河流,平時水流非常的湍急,必須從它的下游才能渡過去。”駐守在這裡多年的守備隊長對這裡的環(huán)境很熟悉,立刻回答道。
“好,大家和我去實地勘察一下,立刻啓程!”我立刻就帶著部下們出發(fā)去看這條烏木爾河了,如果和我想的一樣的話,那這場仗就有些機會了。
策馬奔馳了近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這條在地圖上不過是一條細線的河邊,頓時被它的寬廣和湍急給震撼住了,那洶涌澎湃的河水光是看了就讓人心裡發(fā)顫,人和馬一進去,怕是連個漂都打不起來就會被沖走了。只有來到了下游的地方時河水才變得寬廣緩淺了一些,人和馬都能渡水通過去。
就是這裡了,如果能夠好好的利用的話我們的贏面還是很有的。我吩咐全軍都趕到了這裡,開始佈置了起來,等帝國軍來的時候我將給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全軍!就地休息!”隨著這道命令,已經(jīng)奔襲了良久的騎兵們停了下來,開始休息了。
“拿地圖來!”吩咐騎兵們保持警惕,瓦西里拿起水壺喝了一口,然後拿起地圖看了起來。
“大人,我們離薩爾要塞已經(jīng)不足三十里了,將士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王國軍那些傢伙們好好的爲(wèi)我們陣亡的將士們付出代價,您看我們是不是不用休息一口氣殺奔過去啊。”副官來到瓦西里身邊勸道。
“不行,庫洛就是因爲(wèi)太急了,完全不顧士兵和戰(zhàn)馬的體力消耗,纔會被對方的輕騎兵給乘機擊敗的,否則那些輕騎兵就算是伏擊了他們又如何能夠是重騎兵的對手?有了這個前車之鑑我是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一定要讓我們的士兵和坐騎達到最好的狀態(tài)纔好去作戰(zhàn)。”看似莽夫的瓦西里其實也是有點頭腦的,他分析過了庫洛敗北的原因後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所以雖然他想要報復(fù)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強,但是他仍然忍耐了下來。
“將軍果然英明!相信我們這一次一定能……”副官恭維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羽箭猛地從天而降,從後面射中了他的身體,帶著血的箭頭從他胸口的盔甲處透了出來。不能置信的看了看穿出胸口的金屬箭頭,副官嘴裡嗚咽了幾聲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敵襲!全軍上馬!”看到自己的副官就在眼前被冷箭射死,瓦西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忙舉起盾牌擋在了面前,同時大聲的向士兵們下達了準(zhǔn)備作戰(zhàn)的指令。
不過他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箭繼續(xù)射過來。放下了盾,瓦西里向箭射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幾百米遠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從樹林中鑽出了一隊騎兵,當(dāng)先一人手裡還拿著弓。
我在瓦西里的第三騎兵團出現(xiàn)在附近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就帶著一隊誘敵的騎兵趕到了這裡,剛纔那一箭是爲(wèi)了向他示威的。
“給我殺啊!”副官在眼前被殺,瓦西里的心裡充滿了怒火,帶著重騎兵們開始了衝鋒,三萬重騎兵奔跑的聲勢,讓我們這邊的戰(zhàn)馬都不安的打著響鼻。
“你先退回去通知大家準(zhǔn)備好,待我們?nèi)バn殺一番!”我向一個傳令兵下命令道,他立刻打馬飛奔而去。
“駕!”我雙腿一夾馬腹,帶著手下百來騎向著三萬重騎兵的方向迎面衝了上去。就這樣,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場景,只見百來名騎兵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向著對面那彷彿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樣洶涌而來的鐵騎衝了過去,簡直就像是在送死一般,至少帝國騎兵們就認爲(wèi)眼前這些妄想以微薄之力抵擋己方三萬重騎兵的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嗖”的一聲,我在馬背上搭弓又射了一箭,這一箭擦著那個領(lǐng)頭騎將的臉飛了過去,將他身後一名重騎兵給射下了馬。
那個叫瓦西里的騎將似乎被完全惹火了,大叫著命令騎兵們向我們投擲標(biāo)槍,惡毒的想要將我們給射成一團爛肉。頓時我的眼前一黑,天空中飛射而來的標(biāo)槍就像是壓頂?shù)臑蹼?yún)一般,向著我們這隊小小的騎兵部隊蓋了過來,那利器破空之聲已經(jīng)響在耳邊。
“喝!”我大喝一聲,手中已經(jīng)拔出了斬月,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面前揮舞著,雨一般落下的標(biāo)槍在接近了我大刀形成的那片光暈之中後,通通變成了一堆廢渣被掃到了一邊,沒有一桿標(biāo)槍能夠穿透那嚴密的防守。不過我身後的那些騎兵們就遭了秧,全部在那一波攻擊之中死亡殆盡。
對於那些部下的犧牲我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這些犯了軍規(guī)原本待死的傢伙都是拿來誘敵的,就連最新的裝備都沒有給他們換,他們的任務(wù)就是用來增加突遇戰(zhàn)的真實性好迷惑敵人。
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情景,對方騎兵的嘴都合不攏了。不過沒有給他們太多驚奇的時間,我那揮舞著的刀芒就猛地迎面撞了上來,頓時一片血雨腥風(fēng)就在騎兵之中揮灑了起來,重騎兵那厚實的重甲在揮舞的刀鋒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殘肢斷臂飛揚在空中,凡是我周圍的騎兵紛紛被砍成了碎片。
“殺!”我盡情揮舞著斬月,只感覺到體內(nèi)的力量源源不絕的涌了上來,每一刀砍在敵人的重甲上,就像是在切西瓜一般完全感覺不到阻力,輕輕易易的就將一個個刀劍難傷的重騎兵給斬落馬下,我甚至感覺到如果就這麼殺下去,就算是將這三萬敵人通通的殺光都不是難事。
隨著衝殺的速度,漸漸的我已經(jīng)殺到了騎兵軍陣的最深處,那些重騎兵紛紛圍著我轉(zhuǎn)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我的前後左右都有人殺來。
“呼!”避開了一把飛射而來的標(biāo)槍,我將斬月從那個被我當(dāng)頭一刀將上半身劈開的敵人身上抽了回來,甩手在身周揮舞了一個圓圈,我周圍圍著的騎兵紛紛慘叫著跌下馬去。不過隨即又有更多的騎兵又圍了上來。
“鐺!”在我砍死了一個擋路的騎兵時,一桿標(biāo)槍終於擊中了我的身體。銳利的槍尖撞擊在青鋼盔甲上面,不過卻並沒有如它主人期盼的那樣射穿進去,只是留下了一道印痕。這還是我第一次被擊中呢,回頭一看,只見那名叫做瓦西里的將軍已經(jīng)排開了衆(zhòng)人殺上前來,剛剛的標(biāo)槍就是他投的,那不敢置信的表情還掛在他的臉上。
“哈!”我一拉繮繩,策馬向這個看起來異常彪焊的男人衝了過去,沿途的騎兵紛紛在我的手中被斬落下馬。
“來得好!”瓦西里大喝一聲,敵人的兇悍不但沒有嚇倒他,反而讓他戰(zhàn)鬥的慾望愈加的強烈,他一夾馬腹,也向著我衝了過來。雙方在一瞬間交互而過,同時出招向?qū)Ψ娇橙ァ2贿^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狠狠劈來的一刀被我用刀柄一擋給攔了下來,隨即回手一刀反劈了過去。頓時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鮮血噴灑了出來。
“哇啊啊啊!怎麼可能!”瓦西里捂著滿是鮮血的右側(cè)臉頰,剛剛我砍出的那一刀將他的右耳給齊根切掉了。周圍的騎兵們看到他們英勇的統(tǒng)帥竟然都受了傷,紛紛呆在了當(dāng)場。
策馬停了下來,我傲然望著那個像是受傷猛虎一般盯著我的男人,大聲的嘲笑道:“你這個沒有用的傢伙,你就和上次那個叫做庫洛的一樣,都是廢物!我殺他的時候他可是嚇的都尿褲子了,不知道你的褲子溼了沒有?帝國的將軍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哈哈哈哈!”
“你這個混蛋!原來是你害死的庫洛!庫洛是帝國最勇敢的戰(zhàn)士,他絕對不是廢物!!”隨著我的嘲弄,瓦西里腦中的那根弦終於斷了。這個兇悍的男人大聲怒吼著,聲音之兇猛,竟然連他旁邊的那些騎兵都被嚇的瑟瑟發(fā)抖。
“廢物就是廢物,你們都一樣!我懶得和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玩遊戲了,你還是乖乖的自己滾蛋吧,下次再看到你的話,我就把你的腦袋也像那個庫洛一般砍下來當(dāng)球踢!”我沒有理會他的咆哮,調(diào)轉(zhuǎn)馬頭猛地衝了起來,頓時將攔在周圍那些猝不及防的騎兵們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給我們帝國軍雪恥!”瓦西里的心裡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放過這個殺掉了自己好友,現(xiàn)在還敢公然挑釁帝國軍威的男人。
我的斬月再一次揮舞成了一道光芒,這一次我全力出手,凡是擋在我前面的,不論人馬通通砍成碎片,厚厚的重騎兵包圍圈絲毫沒有能擋住我前進的步伐,很快我就又殺出了那一堆重騎兵的包圍圈,向著早已預(yù)定好的方向飛快的策馬奔馳著。在我身後,是紛紛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追殺上來的帝國重騎兵,數(shù)萬匹戰(zhàn)馬在奮力追趕著前面的那單人一騎,帶起了身後的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