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寶捂住嘴巴,一副誓死不降的架勢:“我不能說!打死我也不說。”
幻仙陣外這么多人看著呢,它要是說漏了,豈不是害死了主人?!打死它也要死扛到底!不說就是不說。
“不說?!”善寶貝笑得很是邪惡,然后提溜著它的尾巴,在手里來回悠蕩,作勢要將它丟出。
“你要是不說,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啊!”
幻仙陣外山云仙人對著大鏡子看到這一幕不禁額上開始冒冷汗!同時在心中暗暗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不識好歹!
一旁的云海仙人見山云一副便秘的表情,很是吃驚:“山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山云仙人嘻嘻笑:“沒有,我就是……就是今天喝的水比較多!”
喝水多所以流汗?!
云海仙人繼續觀察幻仙陣內的情況,然后對照著人物表看了一眼,然后有些納悶:“咦,這個倉鼠……”
“咦什么咦啊,好好看,不要說話!”山云急忙打斷他,讓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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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寶咬緊牙關,嚇得緊閉雙眼,任憑善寶貝搖晃了幾圈就是不開口。
善寶貝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它,見它這么固執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真的把它丟了吧?
不打算再追問,反正這幻仙陣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的,她有的是時間跟它耗。既然任務是送它回家,可是它又不知道家在何方,善寶貝決定帶著它邊走邊看,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只是時機未到,所以這個老鼠不打算告訴她實情。
幻仙陣外,雨童看到善寶貝被安盈盈等人圍攻的時候,冷汗直流,恨不得自己立刻進入到幻仙陣中救出善寶貝。
懲戒司司主云海仙人拍著雨童的肩膀,“年輕人,不要沖動嘛,這才開始,你就沉不住氣了?!”
云海仙人壓不住心中的疑惑舊事重提,“不過,那鼠寶怎么好像有些奇怪,我記得我送進去的是個灰色的倉鼠,怎么變成黑色的了?!”他有些糊涂了,轉向一旁看向山云仙人。
山云仙人眼神兒閃爍,然后扶須走了過來,將云海仙人向一旁拱了拱,“都是你的地盤,我哪里知道?去去,我來給我的孫女婿開導一下!“
說著將云海仙人趕走了。
見雨童擔憂的樣子,山云仙人賊賊地地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別擔心,善寶貝一定會沒事的!“
雨童以為是他為自己寬心,只能無奈西笑了笑,“也許吧,不過……”
后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就在這里看著善寶貝,眼前的這面大鏡子可以觀察到幻仙陣內的情況,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她出什么事情,他絕不會袖手旁觀,即便是違規,他也要進入幻仙陣救出善寶貝。
此時山云仙人的制藥房里一只灰色倉鼠被五花大綁在制藥臺子上,吱哇吱哇亂叫:“放開我,我還要到幻仙陣里送信呢,要是耽擱了命格甄選大賽,你們擔當的起嗎?!”
幾只肥碩的仙人掌笑得前仰后合,這只大老鼠還不知道,早已經有人替代它進入幻仙陣了!
事情是這樣的,命題組將綁在一只灰色倉鼠腿上帶入幻仙陣,每人按照所設題目完成任務,這些任務相互交叉相互阻攔,最終的結果就是其實只有一個人可以完成,也就是最終的獲勝者,也就是命格最硬的哪個人。
可是要想在這三十人中脫穎而出談何容易,山云仙人愛孫心切,可是再怎么擔心他也不可能插手此事,于是就想了一個主意。他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但是他可以暗中操作啊,他從懲戒司司主云海仙人那里得知命題是由一只倉鼠帶入陣內的,于是心生一計,他用一壺特制的酒將云海仙人灌醉,然后將那只倉鼠偷梁換柱,將命題也按照自己的意愿全部修改。
他偷換的命題指使安盈盈力挫眾人,這樣就減輕了善寶貝的負擔,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現在這幻仙陣中只剩下安盈盈和善寶貝了,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至于善寶貝能不能力壓安盈盈取得最后的勝利那就要看她自己的了,況且這陣中除了競爭對手外,還有許多幻象危險,也要靠她自己的努力。
云海仙人原本不知山云這老頭做了手腳,但是當看到幻仙陣中出現的并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只倉鼠,他已經有所覺察,不過說句心里話,他也更偏向善寶貝,礙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好徇私舞弊,這回山云做了手腳他也樂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不知道好了。
見一旁的山云仙人笑得很奇怪,雨童有些隱隱的不安:“仙人,你怎么了?”
山云根根胡須縮了回來,他恍然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啊,沒什么,我只是開心而已!”
開心?!雨童不解,他都擔心透了,他還笑得出來!
善寶貝和鼠寶進入一片密林,這片密林陰森恐怖不不時見到奇怪生物和傳來奇怪的聲音。
眼前出現一朵嬌艷的紅色花,此花有一人之高,枝干細長,葉肥而密,巨型的花朵展開,紅粉的花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氣,不知怎么的,經過的時候,善寶貝情不自禁地被它吸引。
目光往遠處掃了一下,眼前是一片花海,還有很多個一模一樣美麗的花兒正靜悄悄地開放著,似乎在邀請人們來采摘。
“小心!”
就在她的手碰到那誘人的花朵的時候,鼠寶一個躍身將善寶貝的手撲向一邊。
再回頭的時候,善寶貝嚇得花容失色,剛剛還嬌艷欲滴的花瓣此刻變成一張墨黑色恐怖的臉,還露出尖尖的牙齒,正沖著善寶貝呲牙咧嘴,要不是鼠寶剛剛那一下子,她已經被那惡心的花逮住了!
鼠寶:“這是食人花,不能碰的,會咬人的!”
不要奇怪鼠寶怎么知道,來之前山云仙人可是給它培訓過了的,這幻仙陣中危險的事物它已經了然于胸,如何應對它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眼前的美麗的花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面目猙獰的不知是什么物種的植被,此刻露出它們丑陋的真…面目!
離她最近的一株甩開丑陋的枝蔓企圖要咬住善寶貝,善寶貝嚇得往后躲去。
“它們怎么這么惡心?!”善寶貝一邊躲一邊嫌棄地問道。
鼠寶一蹦一跳地拉著善寶貝往前沖了一陣兒,但是身后的那食人花就像長了眼睛和腿一般,對她們窮追不舍。
眼看著一些長著惡心獠牙的枝蔓纏繞過來,善寶貝抽出玉劍奮力揮舞,幾根枝蔓被斬斷,然后抽搐著墜地消失,但是新的枝蔓又纏繞上來。
鼠寶不知何時在地上打了一個小洞,一溜煙地鉆進洞內不見了。
忘恩負義的家伙,善寶貝暗罵一句,不過她哪里還有心思顧及它,它能夠自保那是最好。
食人花的枝蔓層層疊疊地撲面而來,善寶貝根本應接不暇,斬斷一根還有后面的成百上千根,不一會兒她就已經開始疲軟。
手中的劍還在揮舞,不過明顯速度下降了,就在這時,善寶貝一個不小心被偷襲而來的一個食人花鉆了空子。
“啊……”猛地腰部被一根枝蔓纏住,等她反應過來時,另一根枝蔓趁機纏住了她的手臂,使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黑壓壓橫七豎八的枝蔓將她死死纏住,然后她就像是被關在鳥籠子的鳥兒一般徹底被俘,食人花恐怖的臉湊了過來,尖銳的牙齒發出駭人的寒光,善寶貝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瞧它們。
突然一股熱浪襲來,身上的枝蔓松了松,同時發出吱吱吱吱的的聲音,善寶貝睜開眼睛一看,鼠寶不知道從哪里又冒了出來,此時手中拿著一根火把。
鼠寶小小的身體靈巧地在食人花的枝蔓上跳來跳去,同時手中的火把毫不客氣地燒向那駭人的食人花。
這些家伙似乎很怕火,火光一靠近,那死死纏住的枝蔓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很快,善寶貝被從“牢籠”里放了出來,那些食人花對他們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沖上來。
善寶貝揉著酸痛的身體,喘著新鮮的空氣,向鼠寶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你鼠寶,我還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呢!”
鼠寶還在拿著火把威武地揮舞著,“我鼠寶可不是怕死的人,我知道這些惡俗的花最怕火,所以我打了洞跑去找火了!”
善寶貝笑著,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容停滯在嘴邊,她挑眉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呃……
鼠寶的兩只眼睛骨溜溜轉,“這是我的本能,我媽媽告訴我的!”
你媽媽?!
善寶貝一喜:“你想起你媽媽了?那你想起你家在哪里了嗎?!”
額上留下一滴冷汗,它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沒有!我還沒想起來!”
善寶貝一愣,臉上隨即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過她知道硬問也問不出什么,于是急忙轉移話題。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出這個林子才是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