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兆康覺得他這一次的做法很成功,只要陳容琛對俞慕白起了怨恨的心里,那么一切都好說了,俞兆康笑了笑,輕聲對陳容琛說道:“你放心吧,爸爸會幫你一起除掉他的。”
俞兆康一邊安慰著陳容琛一邊觀察著陳容琛的反應,看到陳容琛此刻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容琛,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一會吧。”
“嗯。”陳容琛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梁晚是在深夜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看,趙梁晚皺了皺眉,看著一直在閃亮的手機屏,嘟囔著:“嘉嘉這么晚打電話做什么。”
趙梁晚很快的接通了電話:“嘉嘉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嗎?”
“晚晚……”
趙梁晚將趙梁笙從睡夢中拉起來:“起來了,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一個孕婦不好好睡覺,還隨便進一個男人的房間,你這是想怎么樣啊。”趙梁笙將自己整個人都裹緊被子里,遲遲不想起身。
“出事了,你起來了。”趙梁晚硬生生的將趙梁笙身上的被子拉走,趙梁笙不敢對她做什么,只能看著趙梁晚將被子拖走,用力的拽著他的胳膊:“跟我走,快一點,你能不能不要連一點反應都不給我。”
“你能不能先不要著急。”趙梁笙拉住趙梁晚,將她按坐在床上,自己也坐直身體,看著趙梁晚:“你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這樣大半夜的就闖進來,很嚇人的。不要著急,慢慢說。”
“嘉嘉出事了,你就跟我走吧。”趙梁晚拉著趙梁笙的胳膊:“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不是很清楚,咱們先找到嘉嘉再說好不好。”趙梁晚一接到姚嘉的電話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那邊很吵很鬧,而且姚嘉一直在哭,哭的很厲害,含含糊糊的連話都說不清楚,正因為這樣才讓趙梁晚著急。
“就是你那個好朋友嗎?”趙梁笙聽懂了,是趙梁晚的好朋友出了一些事情,但是具體事情是什么趙梁晚并不清楚,所以這才會急急忙忙的來找他。
“對,就是她,你見過的,在學校。”趙梁晚著急的對趙梁笙說著。
趙梁笙對姚嘉有個大概的印象,長相還可以,和趙梁晚關系很好:“我知道了,你不要著急,你先冷靜一下,換一身衣服,咱們再出門。”
趙梁晚此刻還穿的是睡衣,趙梁笙也一樣,趙梁笙并不想穿著睡衣就出門找人,第一他不是暴露狂,第二外面天太冷了,穿著睡衣出門會被凍成狗的,第三,穿成這樣很影響他的形象。
“嗯。”趙梁晚也知道自己這一會實在是太著急了,點了點頭,出了趙梁笙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和趙梁笙在各自的房間換了衣服。
晚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呵一口氣都會結冰的那種,趙梁笙抖了抖身體,鉆進車里,大晚上找人什么的實在是太遭罪了,要不是怕趙梁晚著急,他才不會這一會出門,現(xiàn)在就適合在被窩里睡覺。
“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嗎?”趙梁笙將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慢慢的向小區(qū)外駛去。
“不知道。”趙梁晚搖了搖頭回答的很干脆,因為太著急她忘了問姚嘉她具體在哪里,現(xiàn)在想一想也確實太粗心了。
“那你再著急也不過是干著急。”晚上的車輛很少,趙梁笙將車子開出小區(qū)以后,停在路邊,拿過趙梁晚的手機:“密碼。”
“哦。”趙梁晚幫趙梁笙開了手機。
趙梁笙點開通訊錄,嘟囔著:“真不知道你設這么麻煩的密碼做什么。”
趙梁笙撥通了姚嘉的電話,沒一會就傳出姚嘉的哭聲,聽起來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喂,你先別哭了。”趙梁笙柔聲勸慰著,要是擱在往常,趙梁笙才不會這么耐著性子跟一個女人說話,尤其是還在哭的女人。
這是趙梁笙最討厭的了。
姚嘉抽泣著問道:“你是誰?晚晚呢?”
“我是趙梁晚的哥哥,我們見過,不用害怕,你告訴我你在哪。”趙梁笙輕聲問著。
姚嘉說了一個地址,趙梁笙說了句:“我們很快就到。”便掛斷電話。
“嘉嘉去醫(yī)院做什么?”趙梁晚靠在椅子靠背上,小聲說道。
“不是家里人出了事情就是她出了事情,否則還能做什么。”趙梁笙很簡單就回答了趙梁晚的問題:“你們啊,就是麻煩。”
趙梁笙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車里的暖氣又調(diào)高幾分,讓趙梁晚可以覺得暖和一些。
趙梁笙穩(wěn)當?shù)拈_到醫(yī)院,趙梁晚一路上也沒有催他開的快一些,晚上開車才更容易出事情,所以還是穩(wěn)妥一些更好,趙梁晚可不想姚嘉沒有接到,他們出了事情,她自己再來個一尸兩命,想一想都讓人害怕。
趙梁晚和趙梁笙是在走廊上找到姚嘉的,同時和姚嘉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姚嘉的父母趙梁晚都見過的,很明顯這兩位并不是姚嘉的父母,而且兩個人很年輕,男的有二十八歲左右,女的有二十六歲左右,女的一臉囂張的看著姚嘉。
“嘉嘉。”趙梁晚一看到姚嘉,就快步走到姚嘉身邊,看到姚嘉惶恐的看著那個女人,而男人無動于衷,姚嘉的臉色很是蒼白。
“呦,這是叫了幫手啊。”女人看著姚嘉,不屑的冷哼:“小狐貍精。”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趙梁晚看著女人,嫌惡的看著女人,將姚嘉抱在懷里:“嘉嘉別怕,我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這么說話了。”女人昂起下巴,嫌棄的看著姚嘉:“你怎么不問問她做了什么。”
“晚晚,你怎么……”姚嘉驚訝的看著挺著肚子的趙梁晚,似乎沒想到這么久沒有見趙梁晚,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我沒事。”趙梁晚拍了拍姚嘉的手背,溫聲對姚嘉說道,然后看向女人:“不管怎么樣,你辱罵別人在先,就是你的不對。”
“我辱罵她。”女人笑了起來:“果然小狐貍精和小狐貍精的朋友是一樣的,說話都這么不饒人啊,你怎么不問問她做了什么再來問我?”
“你……”趙梁晚還想再說些什么,趙梁笙便攔住了趙梁晚。
“晚晚。”趙梁笙看了一眼女人,又看了一眼男人,再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姚嘉,基本上算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會了解。”趙梁笙看著女人,然后走到姚嘉身邊,慢慢開口說道:“能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你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
“我……”姚嘉慌張的晃著頭,一張臉蒼白毫無血色。
“她會告訴你們,簡直就是笑話。她自己做的事情她可沒有臉告訴你們。”女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男人,男人抽著煙并不說話。
“這位夫人,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問她并沒有想要指著她,既然是朋友,那我們就是來幫她的,所以不管她做錯了什么我們都會站在她這一邊,還有我并不喜歡你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你的這個高傲我并不接受,也不會接受。”趙梁笙厭惡的看著女人。
“你以為你是誰,窮小子一個還敢在這里跟我擺譜,你以為你是誰。”女人看向趙梁晚看向趙梁晚的小腹:“果然是什么人有什么樣的朋友,哼。”女人看向趙梁晚的眼神充滿不屑。
趙梁笙的眼眸沉了下來:“你再說一句!”
“怎么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女人惡毒的笑了起來:“兩只小狐貍精,我說錯了嗎。”女人冷笑。
“記著你這句話。”趙梁笙才不想教訓這種女人會臟了手的,掏出手機,氣定神閑的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就通了,趙梁笙沒等對方說話就開口說話了:“我妹妹被人欺負了,在XX醫(yī)院,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瀟灑的掛斷電話。
“你給誰打得?”趙梁晚看著趙梁笙,這絕對不是打給趙念安的語氣,趙梁晚敢保證,趙梁笙要是敢這么跟趙念安說話,一定會被虐的。
“沒誰,你一會就知道了。”趙梁笙怎么可能會讓趙梁晚知道他打給誰的,否則趙梁晚肯定不同意,反正不管怎么說,趙梁笙這一次打算不親自出手了,既然有能用的人,為什么還要浪費他的力氣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還不如自己坐等看好戲。
趙梁晚坐到姚嘉身邊,握著姚嘉的手,輕聲說道:“嘉嘉,你不要怕,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
姚嘉點了點頭,眼淚又忍不住從眼眶中掉了出來。
趙梁晚現(xiàn)在并不想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她只想不要讓姚嘉被人欺負了,姚嘉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了,她一定會保護好姚嘉的。
“怎么了?”俞慕白是匆匆趕來的,上衣上還有著褶皺,一看到趙梁晚,就拉過趙梁晚上下打量著:“你怎么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