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呼嘯,黑云籠罩,塚英豪殺念一起,天空中異象驟生,他可不是寧易那樣依靠丹藥勉強(qiáng)才提升到陰陽境修為的草包,資質(zhì)雖不如云幽池那樣逆天,但在同輩中人也是翹楚,雖然突破陰陽境時間不久,但境界鞏固徹底,一身修為施展開來,引發(fā)天地異象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察覺到塚英豪不加掩飾的敵意,陸修自然也不會退縮,道痕七境的氣勢徹底顯露而出,周遭一眾修士頓時掩面偷笑起來,這陸修竟敢以道痕七段的氣勢來抵抗一名陰陽境的強(qiáng)者,這與螻蟻憾象又有什么區(qū)別,在猖狂的螞蟻,也不可能以一擊之力抵擋一名陰陽境強(qiáng)者的氣勢。
初次交鋒,陸修就落了下乘,鐵定會被塚英豪吃的死死的。
這是所有修士的想法,同時也感到一絲悲哀,畢竟這兒是禪門地盤,陸修再不受歡迎那也是太宇山的人,此刻卻要當(dāng)著一眾禪門修士的面被狠狠教訓(xùn),這讓禪門修士也有些臉上無光的感覺。
但卻無人想要出手相助,這對兄妹在太宇山攀升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令人眼紅嫉妒,借著這個機(jī)會好好打壓一下二人,也好讓他們明白天有多高,別以為自己有點機(jī)緣氣運,天地星辰就會圍繞他們旋轉(zhuǎn)。
但就在眾人以為陸修會連出手的機(jī)會也沒有,就被塚英豪死死壓制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印染出一抹絢爛紅霞,赤紅如血的紅霞牢牢占據(jù)了半邊蒼穹,竟是抵擋住了滾滾黑云的壓制,而這漫天紅霞正是陸修綻放氣勢所造成的異象!
“怎么可能!陸修不過道痕七段修為,氣勢之強(qiáng)竟能與塚英豪分庭抗?fàn)帲豢伤甲h了!”
“一面是火云滾滾,紅芒照耀蒼穹,一面是黑云壓山,雷音顫顫,看似旗鼓相當(dāng),但實際上陸修的‘道念’要更富正道氣息,明顯要強(qiáng)過塚英豪一籌!”
“陸修這小子能在英雄會上戰(zhàn)勝觀云海,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早就猜到他不將塚英豪放在眼里,肯定是有自己的底氣。”
“那又如何,僅僅是氣勢上打了個平手而已,難道你們真
以為道痕七段能勝得過陰陽境?這種有違天理的事情,至少本尊是不信的。”
“司南尊者,你未免太孤陋寡聞了一些吧,不久前陸修還在禪門小試會上打敗了突破陰陽境的寧易寧公子,甚至還廢了寧公子命泉,讓寧公子一身修為盡廢。”
“天吶,寧易可是圣女的侄兒,在禪門中地位何等非凡,陸修廢了寧易的修為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太驚人了。”
隨著眾人一言一語,塚英豪的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小看眼前這個家伙了,原以為他只是一個靠著天才妹妹吃軟飯的家伙,但想不到他真以道痕境修為戰(zhàn)勝過陰陽境強(qiáng)者,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哪怕只是個依靠丹藥強(qiáng)行突破的廢材,但境界的差距也不是尋常手段可以彌補的,再弱小的陰陽境修士,要虐殺道痕境修士也易如反掌。
只有一個例外……這陸修乃是一名真正的天才,擁有越級挑戰(zhàn)的驚人戰(zhàn)力,可……這又怎么可能呢!
塚英豪雖然心中略有驚動,但神色已經(jīng)鎮(zhèn)定自若,畢竟他不是一般的陰陽境修士,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陰陽一變‘凡胎變’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第二重變化,絕不是剛踏足陰陽境的修士可以匹敵的存在。
“哥哥,這是玲兒惹來的麻煩,還是讓玲兒自己解決吧。”玲兒抓著陸修的胳膊說道。
陸修摸了摸玲兒的腦袋,笑道:“傻丫頭,你是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好了,區(qū)區(qū)一個塚英豪,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一片驚動,修士們驚嘆于陸修的自信,面對一名陰陽境高手的氣勢壓迫,居然還有膽量說出這番話來,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平凡,換做尋常道痕境修士,此刻怕是都已經(jīng)嚇得口不能言,抱頭求饒了。
“口氣不小,我倒要試試你有什么底氣讓你說出這番話來。”塚英豪率先動了,以強(qiáng)欺弱的情況之下,還由自己先動手,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但塚英豪卻不在意這些,他天生就是嗜戰(zhàn)之人,此刻碰到一個讓前所未見的對手,已
經(jīng)耐不住心底的戰(zhàn)意。
陸修當(dāng)即將玲兒推開,大步流星的迎上前去,一步業(yè)火橫生,一步靈火搖曳,五光十色的緊跟在他身后,步履間火勢已經(jīng)縱橫而去,竟的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尊火焰鑄成的怒目金剛,威勢之強(qiáng)勁見者都是駭然一片。
這是陸修前些日子與譚雀閑聊時,偶然悟出的一招,將金剛斬羅和三不神火融合,形成威力更強(qiáng)的‘怒火金剛’。
原本就算陸修施展出怒火金剛,威力也達(dá)不到如此驚人的地步,但吃掉了蕓兒從冥界給他帶來的奇怪黑鐵疙瘩后,陸修神火神通威力暴漲,以火焰鑄就的怒火金剛,威力自然而然也就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憑借這一招,陸修便有了橫掃道痕境修士的能力,就算陰陽境的強(qiáng)者也不能視若無睹。
但陸修也明白,憑這一招怒火金剛就想打敗塚英豪,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他的底牌絕非僅此,哪怕在當(dāng)日逃亡途中遺棄了脈沖道印,陸修也有足夠的把握與塚英豪戰(zhàn)斗中不落下風(fēng),至于能否取勝……陸修心中也不無一絲拿塚英豪當(dāng)磨刀石的想法。
“胡鬧!你們兩個將禪門當(dāng)成什么了,這里豈是你們說動手就動手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道冷峻身影出現(xiàn)在甲板之上,赫然是玲鳶走了出來,話語中盡顯威嚴(yán)氣勢,陰陽七段的修為何等厲害,一動不動,就將陸修和塚英豪壓制的死死的,陸修還算好,玲鳶對他的壓制明顯要柔和許多,但塚英豪卻是如萬鈞大山壓頂而來,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他死命反抗,但根本動彈不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狼狽不堪。
一眾禪門修士更是驚若寒蟬,連忙低下腦袋不敢做聲,不僅僅是因為玲鳶修為強(qiáng)悍,更重要的是她身份驚人,哪怕禪門圣女在場都要給她三分面子,何況這些禪門弟子。
“玲鳶前輩,此戰(zhàn)勢在必行,就算您要出手阻攔,英豪也不會就此收手。”雖然受到壓制,但塚英豪眉宇間依舊充滿戰(zhàn)意。
“無所謂。”陸修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