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月也不敢大意,雙目緊閉仔細感應了片刻,正在睜開眼睛道:“沒事,異獸本源老實的很,何況師姐體內還有陸修弟弟留下的東西,它不敢造次的。”
陸修老臉一紅,便急忙抱著閻如月奔向黑水城方向。
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城外,遠遠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從城內飄蕩而出,陸修眉頭深鎖,閻如月也從陸修懷中走下,凝眉道:“這就是黑水城嘛,似乎剛經歷過一場戰斗,規模不小,應該不是兩位師弟能夠弄出來的動靜,希望他們安然無恙。”
陸修也覺得奇怪,難道黑水城起了內亂?
就在這時,一匹威武不凡的神駒從城內狂奔而出,陸修定眼一看正是踏云駒,他連忙上前攔截,但踏云駒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根本不顧陸修的阻擋,要從他身上跨過去。
“畜生大膽!”閻如月美眸中泛起一抹冷色,神通境強者的威壓釋放出來,踏云駒頓時如遭雷擊,顫栗發抖不敢前進半步。
這妖獸在澤火洞生活了這么多年,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恐怖之處,一旦激怒了她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陸修走上前去,沒好氣的敲了敲踏云駒的腦袋,翻身一躍走進馬車中,赫然發現了森蠑師兄的身影,只是他渾身浴血,傷口密布,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一柄鋒利的長劍從穿透身軀,從心口刺出,眼看著出去多進氣少,已經是彌留之際了。
陸修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喂森蠑服下了一粒生肌活骨丹,待藥效開始散發,他猛的將穿透森蠑胸口的長劍拔出,以靈力壓制沒有使得鮮血飛濺出來。
“森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閻如月也進入馬車中,看到眼前一幕,頓時一股寒氣從體內迸發出來,馬車里的氣溫幾乎在一瞬間降到了冰點,陸修差異的看了閻如月一眼,想不到收服了異獸本源還能帶來如此好處,這寒氣明顯是
那異獸擁有的,現在閻如月卻能自由的催動。
“咳咳……”
森蠑雖然傷勢嚴重,但上品生肌活骨丹的藥效卻不是吹的,而且森蠑所受的只是外傷,并未傷及修士根本的命泉,藥效作用下,很快就恢復了意識。
“師姐!掌教師弟!黑水城現在一片混亂,公孫家族,吳家還有周王府三家不知為何緣由大打出手,我偷聽到他們話語中似乎牽連到了本源派,結果被一名神通境的高手發現,我二人不敵,是四師弟舍命護送我離開的!你們千萬不能離開門派,等三家分出勝負后,很可能就會直接去攻打我們本源派了。”
陸修凝眉道:“我們現在就在黑水城外。”
“什么!”森蠑掀開車窗一看,看到眼前的黑水城不由大驚失色:“師姐你怎么……”
閻如月并未解釋,只是拍了拍森蠑的肩頭道:“安心養傷,師姐既然來了,那些想對本源派動手動腳的人,一個都逃不了,四師弟我也一定會將他救回來的!”
這一刻陸修才意識到,在閻如月溫柔親和的背后,其實還隱藏著另外一面!畢竟她老子可是閻天醒啊,那個敢跟圣人叫板的家伙,身上流傳的血脈又豈是等閑,繼承了閻天醒血脈的閻如月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存在。
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樣!
下了馬車,閻如月瞪了踏云駒一眼,后者如雷擊腚似得撒腿沖向澤火洞方向,陸修神色嚴肅道:“師姐,黑水城中三大世家雖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他們也不會傻到自相殘殺啊,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隱情。”
閻如月點頭道:“想打本源派主意的可不止一家!黑水城太小了,三大家族放在太宇山簡直微不足道,他們雖然對本源派窺視已久,但卻遲遲不敢動手,就是因為沒有底氣能攻破本源閣的禁制法陣,但現在三大家族相互廝殺,顯然是有其他勢力的介入。”
陸修皺了皺眉眉頭:“我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本源派有什么利益值得他們如此不惜代價的也要爭奪,難道是本源閣?六品法寶固然價值連城,但他們搬不走也毫
無意義啊。”
“陸修弟弟不知道嗎?”閻如月面露疑惑之色,道:“傳聞初代掌教離開太宇山之前,曾留下了一件無上秘寶,引得禪門高人都驚動了,初代掌教死訊從東洲傳來時,太宇山上下不知多少人闖入了澤火洞,本門弟子在那天死傷了大半,本源派也正是從那天起徹底沒落的。”
陸修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本源派還有這樣一段歷史:“那是什么秘寶,最后被人找到了嘛?”
“自然沒有,否者現在本源派已經不復存在了,至于是什么秘寶我也不知,只有老爹一個人知道,可他常年醉酒熏熏,神志不清,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閻吾老頭……
陸修總算明白為什么閻吾老頭嗜酒如命了,恐怕并不是真的嗜酒如命,只是要借酒掩護,守住心底的秘密吧。但陸修卻又覺得十分不值當,不管什么秘寶,哪怕價值連城,也不及人命重要了,本源派落到今天這番地步,那件秘寶顯然對本源派也派不上什么用處,道不如做個人情,大大方方的送給禪門,說不定還能從此得到禪門扶持,讓五大派變成六大派也有可能啊。
閻如月又道:“陸修弟弟,老爹失蹤了這么長時間,我想恐怕也落入敵人之手了,這次進入黑水城恐怕要背水一戰,你可做好準備了?”
“如我所愿!”陸修咧嘴一笑,金光閃閃的龍顏棍破空而出,直接將城樓震塌。
閻如月笑靨如花,兩人并肩而行,直接沖進了城內。
濃濃的血腥氣飄蕩而來,大街小巷血水橫流,遍地殘尸,半截身子的小兒在地上爬行,嚎哭著呼喚雙親,年邁的老者癱坐在地,胸口深深凹陷下去,不管是壯年修士,還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皆遭滅頂之災!
“叔叔,叔叔不要再殺人了!”
血霧散開,一個瘦如干柴的小女孩趴在地上,抱著一名華服少年的腿腳,嘶聲力竭的呼喊道。華服少年緩緩低下頭瞥了女孩一眼,眸中升起一抹冷色,橫刀一抹,斬下了女孩頭顱。
“弱者唯一應做就是閉嘴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