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一角,於化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烈先生,別……是我!”
其實他即使不出來,烈風的妖力也足以把他吸引過來,早些出來的確是種明智的選擇。烈風臉色一寒,“你跺在那裡幹什麼?”說完伸手虛抓,於化在他面前宛如一個三歲孩童一般,一個跟頭栽倒在烈風的腳下。
“烈先生,我……我是來向你報告的,那兩位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於化心膽俱裂,修妖者之間等階的差距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以他化形三階的實力和烈風相比,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哼,不要逼我對你出手!你可知道如果我煉化了你的魂魄,你什麼事情都會被我知道?”烈風故意恐嚇道。其實他還根本不知道如何施用這種妖術(shù),但是赤焰曾經(jīng)說過,因此他才用來嚇唬於化。
於化身子一顫,他當然聽說過這種傳聞中的妖術(shù),但是他絕對不想以身試用。當下顫聲道:“烈風大人,不要,我……是赤焰大人吩咐我這麼做的!”
於化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展嶽,囁嚅的不敢說話,烈風陰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王展嶽,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厲聲道:“說,王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想他不會不願意聽下去的?!?
王展嶽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如果聽到了其他秘密組織的機密代表著什麼,但是不等他說話,烈風已經(jīng)一把提起了於化,後者驚恐之下,再無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乾乾淨淨。
原來,赤焰的確不放心烈風,因此才讓於化暗中注意,並且隨時報告他的一舉一動,今天看到烈風和罪惡在東都分部的頭目一起回來,於化馬上感覺立功的機會到了,這才偷偷的藏身在大廳的一角想要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以他的功力怎能逃過烈風的耳目!這纔剛剛潛入大廳就被烈風發(fā)覺了。
烈風冷哼一聲,“算你聰明,以後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化驚恐的看著烈風,雖然不知道烈風的實際功力,但是他也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赤焰還要恐怖一些。忙不迭的點頭道:“明白,明白,屬下絕對不會泄漏您在這裡的半點行動!”
烈風滿意的點點頭,“好,但是如果我知道你欺騙我,即使赤焰在這裡,你依然是死路一條,明白麼?”
於化臉色發(fā)白,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只能無奈的點頭,烈風心中一動,又道:“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聽話,或許我會考慮傳你一套修煉功法,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哪個重要!”
既然修妖者都急於得到修煉功法,那麼何不以這作爲誘餌呢?烈風不由的暗笑起來,自己還真是聰明?。?
聽到烈風如此說,於化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剛剛的恐懼馬上一掃而空,轉(zhuǎn)而諂媚的笑道:“多謝烈風大人,屬下一定爲大人效忠,從今往後絕無二心!”
烈風鬆開手,“你先下去吧,改天我會傳你一套修煉功法!”他現(xiàn)在哪有什麼功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打發(fā)了於化再說。
看著於化一路小跑的出去,王展嶽苦笑一聲,“兄弟,你可是害苦了我,哥哥這條命就這麼落到你手裡了,萬一……”
烈風擡手阻止他說下去,“王大哥,廢話我就不說了,只要我烈風活一天,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泄漏出去,不過,剛剛那件事情還得煩勞大哥幫我一把!”
王展嶽搖頭嘆息,“你這明明就是逼良爲娼,老子不答應(yīng)成麼?”
烈風肅容道:“當然不行,不過我會盡量幫你,不過你也聽見了,我在這裡一點人脈都沒有,嗯,讓我想想!”他來回踱了幾步,現(xiàn)在自己身邊連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媽的,還真是可憐啊!再想想自己加入這狗屁的地下世界,除了一套看起來不錯的別墅和一張金卡之外什麼都沒有,就連個人赤焰都沒給自己,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過赤焰要是真給他弄上一堆人他敢用麼?烈風苦笑一聲,哎!腦子一轉(zhuǎn)他忽然想到了胡玉,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到自己,不過他隨即就推翻了這個想法,雖然那天赤焰告訴自己這件事的時候把胡玉支開了,但是剛剛在柳家,胡玉的所作所爲表明他十分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赤焰不過是做給自己看而已。
看他半天不說話,王展嶽有些發(fā)急,“兄弟,你可別玩我啊!我敢打包票,剛剛那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跟那個什麼赤焰回覆去了,你不會這麼傻以爲他真的害怕了吧!”
烈風神色一變,妖識隨即散了出去,幾乎是同時,他就看到了剛剛纔離開的於化正鬼鬼祟祟在那人工湖一側(cè)和一個黑衣人不知在說些什麼,隨即那黑衣人身形展開,瞬間施展?jié)撔须x開了。
“哼!果然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烈風冷笑一聲,自己還真的是太大意了,如果不是王展嶽提醒,他還真的就相信了於化。但是這並不是太嚴重的事情,即使赤焰知道自己有所懷疑也不會對自己採取什麼行動,畢竟他還要依仗自己。
但是眼下他的想法已經(jīng)被赤焰所知曉,想要再瞭解什麼會更加困難了。烈風苦惱的揪了一把頭髮,媽的,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王展嶽看他半天不說話,不由著急的站了起來,“烈風,不如這樣,你帶我去見見那個赤焰,我們罪惡的實力衆(zhòng)所周知,我想他多少會給我一點面子,說到底這不過是個誤會!”他還在擔心自己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赤焰會對他不利。
烈風苦笑道:“你別擔心,那件事情算不得什麼,我是在發(fā)愁怎麼才能知道那些人到底要從柳志鵬那裡得到什麼東西?”
王展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大叫道:“兄弟,你說什麼?算不得什麼?說不定我一出去就被人宰了,都死透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