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
曾記得語文課本上,有這么一篇課文,聞一多的《狗洞》,不造為什么,自己吃了櫪木之后,以前自己看過的課文,現(xiàn)在居然可以全數(shù)背誦出來。
“啊~~”蕭小虞抒情詩的叫了一聲,然后站在這滿是臭水的水牢里面,開始嚎叫起來,“為人進(jìn)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哦,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的知道,人的身軀,怎么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聲音高亢激昂,抑揚(yáng)頓挫,倒是極具情懷,蕭小虞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丫丫的,蕭小虞倒是靠著這全身的銀蛇戰(zhàn)甲保護(hù),雖然身處水牢,下半身被泡在水里,卻沒有一點(diǎn)被水沾濕的感覺,想來連同辟水珠都是用不著了的。
不過,這惡臭,還是讓自己頭暈眼花惡心想吐。
坐牢,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啊。
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坐牢的一天啊,曾記得和姐妹們一起追的美劇《越獄》,那里面的監(jiān)獄的條件那個叫做一個舒適啊,等莫和烈放自己出去的時(shí)候,一定要給他提建議,建設(shè)標(biāo)準(zhǔn)化監(jiān)獄。
哎~~~不過這些都是癡人說夢,那小子一看便是冷酷無情的類型,小小正太如此腹黑,正是自己意料之外,果然,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可以用俗人的眼光來看待。
“怎么不念了,”一個聲音從自己的頭頂傳來,蕭小虞抬頭一看,卻是看不到人影,自己進(jìn)來的時(shí)候便看到,自己所處的這個水牢乃是這監(jiān)獄之中的地底。雖然周圍的牢籠里面也關(guān)了些人物,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頭發(fā)。哦不是,確切來說。應(yīng)該是毛發(fā)才對,大多數(shù)都是被毛發(fā)給遮住了自己的臉,完全看不清面貌,更不要說是性別了,不過,這個聲音,應(yīng)該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中年男子。聲音渾厚,中氣十足,“你剛剛倒是念的什么詩,這莫和家,倒是關(guān)了個詩人進(jìn)來,你說,你倒是怎么得罪了莫和家的?”
蕭小虞抬頭東看西看,也沒有看到人物,倒也不是自己眼神不好,這牢獄之中原本便是漆黑。白日里也是無光透入,哪里看得清楚。
見蕭小虞一直沒有回答,那詢問之人。卻是著急,蕭小虞只聽得鐵鏈在地面上掠過的聲音,然后,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我當(dāng)是誰,卻是個小丫頭片子。”
蕭小虞聽得那巨嚎,這才抬頭一看,這牢籠之中,透光的地方只有一個。偏偏是距離那光最遠(yuǎn)的地方,一個聲音隱隱約約。卻是一個壯碩的身形,特么的。太黑了,姐妹我眼睛受不了,“御!”蕭小虞御起定風(fēng)珠,兩百瓦的大燈泡瞬間在這水牢之中亮起來。
“嚇!”不僅僅是那滿身毛發(fā)的壯漢,連同其它原本沒有出聲的被關(guān)押的人物,也發(fā)出一聲慘叫,“小丫頭,你那個是什么法寶,趕快收起來,這里的人長期被關(guān)押在此,哪里受得了這突然的強(qiáng)光。”
額?自己果然沒有常識,丫丫的,蕭小虞連忙將定風(fēng)珠的亮度調(diào)低到二十瓦左右,“前輩,這樣的話,合適么?”
蕭小虞眼力極好,在這樣的燈光下,也看得清那和自己說話之人,卻是個上半身赤~裸,全身肌肉的壯漢,連同嬰如都比不過,一頭的毛發(fā)直直長到了胸口,一字眉,眼神凌厲,手腳腰間,脖子上,均是系著鐵鏈,所處之地乃是一處高低,不知道被關(guān)押了多久,連同他腳邊的地面,已經(jīng)被他赤腳磨得光滑。
看得出,他在這里的日子,不是單單的日月計(jì)算,起碼也是上了好幾年,不過,他卻是神采奕奕,滿面紅光,哪里有坐牢的模樣。
“這樣便沒有不妥,”那壯漢看了蕭小虞一眼,卻抬頭對著對面一個和自己同樣遭遇的精瘦男子笑道,“王彥老兒,今日怎么不說話,莫不是死了?”
蕭小虞循著聲音看去,一個轉(zhuǎn)身,同樣一個坐落在高低之上的男子,與之不同,身材瘦小,穿著長衫皮靴,羽冠正襟危坐,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一只青玉簪子挽起,手腳之上也是戴著鐵鏈,此時(shí)的他,正盤腿打坐,雙目緊閉,不言不語,不過,看起來,卻也不是要死掉的樣子,因?yàn)椋拿嫔瑯蛹t潤,血?dú)馐恪?
這,一壯一瘦兩人,到底是何來路。
王彥聽得那壯漢這樣嚎叫著,也不言語,只是微微睜眼白了他一眼,然后又閉上眼睛打坐養(yǎng)神,臨閉眼之前,還在蕭小虞身上一掠,不再言語。
“哈哈,王彥老兒,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死也罷,哈哈哈~~~~”那壯漢豪放大笑,只聽得周圍其他漆黑之處的人物,有些悉悉索索,估計(jì)是和蕭小虞一樣,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只是為什么,這人笑起來,氣場十足,倒似乎有靈力隨著笑聲在空氣之中擴(kuò)散。
蕭小虞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叫起來,“丫丫,你不要再叫了,前輩,受不鳥了。”
“前輩!”那人卻大怒,雙腳向著前方狠狠一踏,整個地牢似乎有些地動山搖之感,蕭小虞處在水牢里面,只見那水牢中的水翻騰蕩漾,臭味更加是濃重,只想讓她將隔夜飯也吐出來,還咩有緩過神,那人卻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對著蕭小虞:“前輩什么的也是你叫的么?我完顏天下,豈是你一個小丫頭配叫我前輩的?”
完顏天下,特么的,這個名字為毛這么霸氣。
不過,也倒是和你的氣場很相配,經(jīng)歷了這么多,蕭小虞自然知道,這個天下乃是藏龍臥虎,每一個人自己都得罪不起,包括九歲小孩子,“如此,小女子倒是如何稱呼您的好?”
額……
“那就完顏前輩好了。”那壯漢似乎氣力十足。但是,智商捉急啊,“小丫頭。你一個小女子,倒是如何得罪了這莫和烈。被他關(guān)在這里,這莫和家的地牢,可是一般人想進(jìn)來還進(jìn)不來的,我完顏天下六年前血?dú)夥絼偅恍盘煜轮{傳,便上門挑釁,卻技不如人,自愿被關(guān)押在這里。哦,王彥老兒也是如此,其他的倒也是這炎嶷國排不上名號的人物,你難不成一個小女子,該不會是上門挑釁失敗了吧?”
蝦米?你被關(guān)在這里六年了?
蕭小虞裂開嘴一笑,“我啊,因?yàn)槟土易屛易鏊蛉宋也辉敢猓_了他被他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被關(guān)起來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蕭小虞原本做好了被嘲笑的準(zhǔn)備,卻是沒有想到,得到的卻是如此的反應(yīng)。正驚奇之間,完顏天下卻是陡然間發(fā)出如雷的爆笑,震得整個地牢都開始晃動,其威力之大,連同這七巧玲瓏塔之上的莫和烈也差點(diǎn)從梯子上掉落。
“少主?”喵喵在下面看著,驚叫了一聲。幸得周圍掉落下來的不是莫和烈,而是書架上的幾冊書籍。
莫和烈眼白一翻,嘆了一口氣,“起!”那些掉落的書籍便自動飛起。回歸原位,牛皮紙書籍。在這個年代乃是珍貴之極,要是古籍的話。一冊千金也是有的,偏偏這七巧玲瓏塔之中,倒是藏書萬冊,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歷史典籍,市井小說,都是有的。
“便是那完顏天下又要發(fā)瘋了,關(guān)了六年,比我想象中的麻煩,正想一腳踹他出去。”莫和烈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張開雙臂,“那靈寵的行蹤可是查清了,他們一行人,在哪里落腳?”
喵喵化作真身,跳到了莫和烈的懷里,這莫和烈脾氣秉性奇怪,不過,每當(dāng)他對著自己張開雙臂的時(shí)候,便是要讓自己過來,“查清楚了,便是在港口的一條普通商船,雖然看似普通,不過,這周圍都設(shè)置了結(jié)界防護(hù),連同我也進(jìn)不去。”
“哦,”莫和烈撫摸這喵喵的毛發(fā),“聽聞蕭小虞說,她也有一只耳鼠,據(jù)我所知,這天下,除了你,便只有那笑林堂有一只世代相傳的靈寵,偏偏也叫耳耳?”
喵喵不再言語,畢竟自己的存在,與那只耳鼠不同,但是,兩個之間,又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自己倒是,很想見一見那只耳鼠,不過。
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完顏天下的笑聲不斷的從地牢里面?zhèn)鱽恚@書架之上的書籍,又是一陣陣紛紛落下,莫和烈雙手瞬間落下,喵喵跳到地面,看著莫和烈雙手握拳,似乎氣憤不已,以為他要發(fā)火,半響,莫和烈卻是右手一抬,地面之上的書籍,一冊冊回到了書架之上,他倒是少有的微微一笑,“走,賞你蜜芙吃去。”
“呀呀~~”喵喵高興之極,這蜜芙乃是莫和烈自己調(diào)制的靈物,非他心情極好之時(shí)不輕易拿出來賞賜自己,今日,卻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丫的,好開森。
“丫丫丫,”蕭小虞雙手加靈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也是掩不住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完顏,前輩~~”然后她的聲音在完顏天下的聲音面前,猶如細(xì)紋一般,特么的,再這么嚎叫下去,自己就要暈死在這臭水牢之中了。
“御!”蕭小虞御起定風(fēng)珠,活生生的將完顏天下封在其中,將那就快要將自己五臟六腑都震裂的嚎叫聲給隔絕起來,丫的,整個世界一下子清凈了。
完顏天下許久沒有聽說這么好聽的笑話,正笑的高興之處,卻被什么給封住,心情很是不爽,雖然身上被鐵鏈所制,不過,這樣的封印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他集中靈力想要一口氣擊破這封印,卻不料,自己非但沒有擊破,還被那封印深深的反擊了。
“噗……”一口鮮血從完顏天下的口中噴出,蕭小虞著實(shí)沒有想到,也嚇了一大跳。
“完顏前輩?”不是吧,不要在自己的手上弄出人命啊。
完顏天下一時(shí)間沒有了動靜,倒是身后,傳來一陣凌厲的殺氣,蕭小虞在水牢之中,雖然避之卻也不及,無路可退的她,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被王彥左手捏在手中,他的手,居然伸出了好幾米之長,他一改剛剛那死氣沉沉的模樣,左手抓住自己脖子上的命門,右手做決,“定風(fēng)珠,龍族術(shù)法,小丫頭,你是什么人?”()